宋淮恩此刻著魔般的想著,如果非要讓師尊穿上那樣的單薄透明的衣衫,他這張白淨的臉上又會露出怎樣的神情呢?
師尊肯定會怒斥他不分尊卑,不重師長,然後掙扎著想要把衣服給換下來,他的臉頰會染上羞紅,如晚霞一般醉人。
他在夢裡都沒有親到的嘴唇,究竟是什麽樣的滋味?
不,怎麽能因為一個荒唐的夢境而影響到自己?宋淮恩狠狠的蹙起眉心,被燙到一般猛的收回了手,指尖上還沾染著師尊柔軟耳垂的溫度。
他不該這樣的。他清楚自己假裝乖巧是為了讓李嶼秋放低戒心,他怎麽能產生這樣離奇的想法?
就在系統看著宋淮恩臉色越來越沉,感覺不對勁,想要叫醒宿主的時候,卻見宋淮恩將手搭在被子上晃了晃,用十分冷酷的語氣道:“師尊,你說過要陪我打坐的,該起床了。”
“師尊,該起來了。”
系統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看來宋淮恩也沒打算做壞事啊,那為什麽還板著一張死人臉,怪嚇人的,還搞得它差點誤會了。
李嶼秋被他晃著肩,恍惚的醒了過來,實際上他還沒反應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皮都睜不開,聲音帶著晨起時特有的微啞,“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他還伸了個懶腰,腳下把被子蹬了蹬,纖細柔軟的腰身便露到被子外了。
師尊的腰和宋淮恩夢裡一樣的,不堪盈盈一握。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他猛的又移開了視線,抿了下唇說:“師尊從前讓我這個時間起床的。”
“……”李嶼秋忽然想到從前自己根本不用人叫就能起床,現在卻淪落到必須被人叫才能醒的地步,莫名羞愧起來,他最近是不是對修行越來越怠慢了?
於是一整個上午,李嶼秋一直沉浸在這樣的自責中。
想他最開始信心滿滿,想要完成任務恢復修為,結果一個一個世界下來,目標沒完成多少,他身上的壞毛病倒是越來越多了。
宋淮恩毫無察覺,因為他也心亂如麻,意志不堅定,如何還能察覺的師尊的異常。
還是最關心宿主的系統發覺了,便開導他,[宿主,這其實很正常啊,人在不同階段都會有不同的目標,你以前無欲無求,隻想修行飛升,可現在你不得不完成任務,肯定會被身邊的人和事物干擾。]
李嶼秋現在多了很多目標,不光是要把修為恢復,還要報復天道、給系統升級。短期目標就更多了,要避免宋淮恩和重玉見面;維持和每個人的關系,避免崩人設;還要合理安排讓宋淮恩受重傷,不然憑他現在恢復的這一點修為,根本無法轄製住宋淮恩。
[你說的也是,這是很正常的,我現在承受這麽多壓力,睡懶覺也是身體的正常表現!]
李嶼秋成功按照系統的邏輯把自己哄好了,終於不再糾結,然後和系統一起商量中午吃什麽。
系統現在也能吃東西了,所以它對一切能吃的都好奇的很,非要李嶼秋帶著它食堂吃飯。
青山派畢竟是個大門派,食堂裡的菜品很多,每日也會準備很多的食物,近幾日又是組織了比試,菜品隻多不少,系統在路上聽人說起都要饞死了。
李嶼秋:[你先想好吧,中午和晚上都能帶你去吃。]
系統高興的撒花,[好耶!宿主太棒了!]
關鍵是李嶼秋現在身份高,資產多,有的是錢。
……
系統貪心的很,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它變成一隻小動物,偽裝成李嶼秋的寵物,點了很多的菜。
到下午宋淮恩比試的時候,系統已經快把自己吃成球了。
反正它是個系統,吃撐了也沒關系。
但李嶼秋嫌它飛的慢吞吞的,乾脆讓它回系統空間休息去了。
今日宋淮恩比試的對象是掌門師兄的嫡傳三弟子,對方等級是元嬰。
——“哎,今天總能穩贏了吧?我昨天買宋淮恩輸,居然賠了,今天宋淮恩和三師兄打,肯定不能再讓我賠了。”
——“三師兄都元嬰了,怎麽可能輸給他?肯定穩贏的。”
——“真不知道昨天他怎麽贏的,難道就是投機取巧?”
——“我看他基礎功還行,應該是穩扎穩打練過的,昨天才僥幸取勝。”
——“可三師兄是元嬰,和他整整相差了兩個境界,即便他昨天靠基礎好取勝了,今天也毫無取勝的可能。”
聽著大家的談論,李嶼秋心中其實也這麽想,不過他還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宋淮恩,“你別聽他們說,隻管好好打,只要能從中汲取經驗就行。”
剛開始李嶼秋當宋淮恩不聽話、頑劣,所以對他態度不好,可現在他眼裡宋淮恩就是個勤學苦練還能堅持早起的好弟子,所以他也不吝於多寬慰宋淮恩幾句。
宋淮恩頷首:“我知道了,多謝師尊。”
比試開始。
三師兄是個為人很直言不諱的人,他看見對手宋淮恩上場,便說了一句,“你最正確的做法是現在就投降。”
這句話昨天的對手也跟宋淮恩說過。
“如果你非要比試,我會盡量不重傷你的。”
三師兄和昨天的對手都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因為修為而來評判兩人的實力,態度也不免傲慢起來。
宋淮恩倒不至於因為對方輕蔑的語氣而生氣,他點點頭,輕聲道,“那麽,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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