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翰寧製止道。
說完一句話,好不容易凝固的自製力又崩潰了。
沈翰寧搖頭,努力道:“他,不、不——能用……”
“什麽??”余檸皺起眉。
她回頭望了望床上掙扎的Omega,再看看眼前這個幾乎喪失理智的Alpha,一咬牙,把沈翰寧拽出房門。
“媽——!”沈翰寧踉蹌地倒在外面,瘋狂錘門,“讓我進去,他扛不住的!”
余檸衝被自己鎖住的門怒吼:“你進來就是搗亂!外面呆著!”
沈翰寧焦急不已,卻只能站在門外苦等。
趕走了沈翰寧,余檸的神色變得極其嚴肅。
這種程度的信息素,除了臨時標記,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麽辦法。
可是……
余檸望了一眼門外,十分糾結:那小子,好像是喜歡這孩子的……
她煩躁地走到床邊,想著不能讓自家小子在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給他標記了,不然這孩子醒來不得崩潰啊!
余檸拎了幾塊濕毛巾,來回擦拭床上人的額頭、手臂,這種方法見效甚微,甚至是飲鴆止渴。
不行了。
齊哲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整個人就像要被欲望撕裂成千萬份。
清麗的桂花被碾壓成沫,化作水,從根部開始翻湧,汁水四溢。
炙熱的火在燃燒,似要將桂樹焚燒殆盡。
許久,炙熱慢慢退去,無盡火焰變成錐心刺骨的疼痛。
齊哲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從唇邊溢出,像幼獸低低地哀嚎。
余檸已經聯系了醫生,按照緩解發情期的方法照顧齊哲,卻發現完全沒有用。Omega的發情期比洪水還要猛烈,直接衝垮了所有江堤。
“不行啊,這孩子的信息素更猛了,完全不見少。”余檸衝著電話焦急道。
“夫人,只能讓他硬抗了,除非給他臨時標記。按少爺說的情況,這種就算到醫院也沒辦法。”
余檸掛掉電話,看著床上幾乎昏迷的人,束手無策。
“媽!讓我進去!”沈翰寧猛地砸門。
余檸開的是擴音,沈翰寧聽得一清二楚,幾乎是不顧一切要闖進去。
余檸心下一橫,走到門邊。大不了自己在這看著,沈翰寧一失去理智就把他扯出來!
房門開了。
沈翰寧衝到床邊,把齊哲抱在懷裡。
齊哲像是找到最後一滴水般,掙扎了起來,在他身上胡亂攀扯,呻-吟聲誘人發緊。
比剛剛更加猛烈的桂香襲來,沈翰寧深呼吸,再呼吸。
他低下頭,在齊哲耳邊呢喃:“齊哲,聽我說,我要給你臨時標記,不要抵抗,我給你臨時標記……”
齊哲抓著緊實的手臂,不肯松手,但身上已經慢慢放松下來。
沈翰寧抱住齊哲,找到脖頸後的腺體,用唇含住,輕輕咬開。
“嘶——”
齊哲禁不住抽搐,卻被人緊緊鎖在懷中。
屬於Alpha的信息素注入到腺體中,源源不斷的侵入,再侵入。
沈翰寧的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他用力掐醒自己,聽著耳邊齊哲時有時無的呻-吟聲,繼續完成標記。
余檸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沈翰寧的抑製劑,等在一邊,心驚膽戰。
被誘惑的Alpha比餓狼還要恐怖,要是忍不住,床上的孩子遲早被他徹底標記。
余檸提著一口氣。
不久後,提起的心,在沈翰寧完成標記還保持鎮定的時候,轟地摔到地上。
她震驚的張大嘴,“你、你——這都能忍得住???”
“呼——”
沈翰寧深呼吸,聲音極其沉重:“這才是第一次,忍不住後面怎麽辦。”
余檸扶額,覺得要完。
“你先把抑製劑打了,我來照顧他,需要你的時候我再去喊你。”她伸出手,準備把Omega接過來。
沈翰寧搖搖頭,“不行,我在用信息素安撫他,不能離開。”
余檸:“……!!”
她磨磨牙,勸自己相信這小子是個坐懷不動的種。
余檸沒好氣道:“那你坐好,我給你打抑製劑!”
沈翰寧伸出胳膊,任由她操作,另一隻手攬住齊哲,安撫著暴走的信息素。
Alpha的抑製劑,在心愛的Omega面前效果等同於無,一旦欲望發作,抑製劑將立刻失效。
沈翰寧抱著齊哲,苦不堪言。
就像是在貓面前吊著條魚,又香又美味還軟軟糯糯的,但就是不能吃!
小白虎十分同情他,於是盡全力刺激他的精神,幫他保持平衡。
沈翰寧想罵人。
一下熱,一下冷,一下爆發,一下死寂。
他低頭望著懷裡漸漸平靜下來的齊哲,望著他好看的睡顏,苦中作樂。
屋中濃鬱的桂香慢慢散去了,只剩下淡淡的泥土清香。
暴雨過境,雨滴裹挾著殘破的桂花,將余香埋在土裡。
齊哲醒來後,已經到了下午。
沈翰寧守在床邊,見齊哲醒來大喜過望,“感覺怎樣?還難受嗎?”
齊哲想要說話,嘴唇微微起合,但聲帶已經啞到只有嘶啞的音節。
“先喝水,別著急。”
沈翰寧把人扶起來,慢慢喂水。
“你的發情期還沒過去,現在只是壓製了下去,還有好幾輪。”沈翰寧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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