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楚道友之前只是個普通人,怕是無極宗壓根就沒有把人當回事兒。”
“怕是當初楚道友墜涯的事情也有隱情,他們這是想把人活活逼死啊!”
“能夠喜歡上同一個人,為得心上人歡心,不惜□□小師叔,無極宗這些內門弟子也算是廢了。”
“無極宗那位裴道友也是厲害,惹得那麽多個師兄弟為他一片癡情、前赴後繼。”
“而且那位還是容明仙君唯一的徒弟,也不知容明仙君是否清楚個中實情,又或者容明仙君也是有意縱容……”
等到蒼光真人帶人過來的時候,大家夥兒熱鬧也算看了個七七八八,投向蒼光真人的目光就越發複雜起來。
已經從其他弟子那兒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蒼光真人臉色鐵青看著面前一片混亂的場景,抬手一揮使得陣法散去。
落在陣法中的幾個師兄弟,在陣法潰散之後,終於緩緩清醒過來,他們茫然望向四周,卻對上一群修士鄙夷不屑的目光。
渾身靈力都在之前的“互毆”中散盡,幾個師兄弟隻覺得心中慌亂得厲害,卻全然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蒼光真人只能板著張鐵青的臉,讓人將這群沒用的玩意抬回去。
看了這麽一出熱鬧,各大宗門的修士自然也不好繼續留在無極宗,紛紛找了借口從無極宗上離開。
玄天劍宗這一屆新弟子們的臉皮可就厚多了,為了自家辭淵仙君的大好事,他們死纏爛打,也要再無極宗多住上幾天。
倒是馬上就要離開無極宗的那些年輕修士們,不約而同偷偷找上門去,將無極宗那幾個原本就重傷的內門弟子,兜頭兜腦套上麻袋狠狠打了一頓。
可惜他們來不及跟玄天劍宗的年輕修士們通氣,等到那些修士離開無極宗後,玄天劍宗的新弟子們,同樣也是偷偷摸摸過去,把那幾個禽獸不如的玩意兒狠狠捶打一通。
已然成為青州大陸一場笑話的內門弟子們,壓根就不敢再鬧出什麽動靜,只能憋屈挨了這頓打,事後還要承受掌門、長老的懲處,瞬間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處在事件最中心的少年,隻安安靜靜待在院子裡修煉、養傷,似乎全然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赤霄峰上,裴白憐軟綿綿倚靠在容明仙君□□著的胸口處,渾身都附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和楚明鈺那一戰他的確受了很重的傷,還差點兒勾起體內暗疾。
被師父打橫抱回赤霄峰,裴白憐養了好幾日的傷,方才有了下地動彈的力氣,之後幾日他就勾著容明仙君,一起爬到了床榻上,壓根就不知道赤霄峰下發生的鬧劇。
一場雙修下來,青年用指尖在容明仙君胸口畫著圈圈,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滿含情意地仰頭望著容明仙君:“徒兒總覺得小師叔這次回來後,變得有些奇奇怪怪,之前小師叔明明就是個普通人,如今不僅有了靈根,似乎還有著很是不凡的天賦……”
裴白憐的話沒有說完,卻已經足夠耐人尋味,別人或許不知其中內情,但容明仙君卻是一清二楚,當初楚明鈺是在天蒼秘境中掉下懸崖,而他又是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凡夫俗子,本不應該從那種地方活著回來。
“這件事情交給為師來查,你如今既然傷勢未曾痊愈,就留在赤霄峰上好好養著。”容明仙君摸了一把小徒弟順滑的肌膚,那張天生仙骨的清俊面容上,閃過一絲淡淡的饜足。
“好。”裴白憐趴在容明仙君胸口處,輕輕點了點頭,眸子裡卻閃過一道暗黑色的幽光。
裴白憐一直不曾從赤霄峰上下來,楚明鈺自然也就樂得清閑,雖然原主之前腦袋不怎麽靈光,但對無極宗勉強也有那麽幾分了解,所以他就趁著這個機會,帶著顧辭淵到處在無極宗內溜達。
到了人多的地方,顧辭淵面上的冷厲之色依舊會變得濃重幾分,不過好在有少年陪伴,他也不會太過抗拒出門。
無極宗上上下下對楚明鈺態度的變化都很大,之前他們看楚明鈺的時候,就像是看龜縮在角落裡、人人都可以上去踹兩腳的小可憐。
如今少年得了仙門大比魁首的位置,那些曾經欺辱過少年的內門弟子,又莫名其妙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剩下那些弟子哪兒還敢再對少年不敬。
如今那幾個內門弟子可真是慘到不能再慘了,不等身上的傷養好,就又會被人套麻袋打上一頓,偏偏現在長老又把他們關了起來,使他們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玄天劍宗一眾弟子們再怎麽厚臉皮,也不好在無極宗待上太長時間,長珩仙君為了自家師弟的幸福,整日拉著蒼光真人一起喝茶,這會兒看見茶水就止不住的反胃,趕忙逮著顧辭淵,準備啟程回玄天劍宗。
顧辭淵抿了抿唇,顯得有些不太開心,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抬手親昵捏了捏少年瑩潤的面頰,看著少年露出兩個可可愛愛的小酒窩後,方才滿意地收回了手。
“破冰劍依舊會留在你身邊,注意保護好自己。”顧辭淵這番話好像把無極宗,當成了什麽危險至極的地方,他微微彎著指關節,敲了敲破冰劍的劍身。
得了主人的命令,破冰劍歡歡喜喜湊到了楚明鈺身邊,光明正大和少年貼貼蹭蹭,再說了,即便主人將它帶回去,它依舊也可以像之前一樣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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