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慈愛的目光在那些女修身上來得正好合適,落在許多五大三粗的男修身上,就多少有些辣眼睛了,但少年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對那些露出和善眼神的人,甜甜笑了起來。
“哇,他真的好像隻可可愛愛的貓兒。”
“嗚嗚嗚,希望以後我和道侶,也能生出這麽精致又可愛的兒子。”
“以前怎麽都沒發現無極宗還有這麽個可愛又精致的少年,真想把他帶回家。”
“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呆萌了,快來姐姐懷裡,姐姐請你下館子。”
……
“哇,宿主果然就是最牛的,裴白憐臉色都要憋青了。”001在宿主意識海裡得瑟極了,現在它已經全然看清,這個裴白憐一副茶裡茶氣的模樣,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到底無極宗的地位在那兒放著,裴白憐身邊又有容明仙君相護,其他人看了熱鬧也就四下散開了,聽聞這處小院曾是道玄仙尊住過的地方,無論小院裡有著怎樣的靈植、珍寶,本就屬於少年的東西,他們自然不能也不會覬覦,所以很快小院這邊就只剩下了無極宗的一眾弟子。
這些弟子都是無極宗的翹楚,只是眼下模樣多少有些落魄,尤其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丁台程,就更是狼狽不堪。
一眾弟子紛紛圍到了裴白憐的面前,又是一陣噓寒問暖,他們眼中只有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師弟,全然沒有在意躺在地上的丁台程,走過去的時候,甚至還差點兒踩在丁台程裸露在外的手背上。
楚明鈺抱著他的小劍,好奇看向院子裡的一群人,最後才抬眼去看滿臉不食人間煙火的容明仙君。
裴白憐以為少年又要像之前那般,不要皮不要臉地纏在師父身邊,卻見到少年意興闌珊地打了個哈欠,一副極為困頓的模樣。
“你們要住在我家嗎?”漂亮的眼睛裡沁出兩抹生理淚水,楚明鈺單手揉了揉眼睛,困惑地問出了口。
“還有半日功夫秘境就要關閉,下次開啟又是五十年之後,你隨小憐他們一起出去。”眼下到底只是容明仙君的一縷分身,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徒弟身上,只有這一刻才對少年冷若寒霜地開了口。
無論少年做過多少錯事,但他到底都是師父唯一的子嗣,如今又識相地將混元天心草讓了出來,容明仙君能做的也就是給少年最後一個機會,如若少年膽敢再犯,屆時他定會親自出手,為無極宗清理門戶。
“為什麽要出去呢?”少年滿臉懵懂,他抱著懷裡的小劍,坐到了院中的藤椅上,“這裡應該就是我的家,每一個人不就是應該在自己家裡待著嗎?”
“無需說那麽多,今日你隨小憐他們一同出秘境。”容明仙君沒有再搭理楚明鈺的意思,抬手輕輕一揮就帶著小徒弟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眾師兄弟似乎都習慣了眼前這種情況,雖然眼中滿是對心上人的戀戀不舍,卻也沒有生出任何不滿,只是他們抬頭望向藤椅中坐著的少年時,卻充斥著濃濃的厭惡和嫌棄。
那種輕蔑的眼神對這副身體而言,可真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楚明鈺悠哉悠哉躺進藤椅裡,又開始微微晃動起來,完全沒有去搭理裴白憐那群炮灰舔狗的打算。
有些人別人一旦不搭理他,他反倒會更加來勁,少年整個人閑適自在地在藤椅裡搖搖晃晃,就有一個弟子主動送上門來,對方臉色很不好看:“即便師叔開口讓你回到宗門,你也休想繼續欺負小憐。”
這人是啟月仙君的三弟子凌澈,聽說曾經還是人間某個國家的皇子,很受國君疼愛的那種,因著根骨極佳,才被送到無極宗修仙。
身為原書中的炮灰舔狗,凌澈對裴白憐這個可憐又清純的小師弟自然是一見鍾情,故而他對楚明鈺這個經常欺負心上人的“惡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態度,甚至字字句句可以稱得上惡劣。
原本躺在藤椅裡晃悠著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單純又好奇地望向凌澈:“所以剛剛師兄是在說謊呀,我和那位師侄是真的有仇?”
凌澈心中對少年的所有警告全都憋了回去,他自然不能說容明仙君對少年撒了謊,但在他眼中楚明鈺仗著小師叔的身份,經常欺負心上人又全都是事實,一時之間真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隻抬手指著眉眼單純的少年:“你……我就看你裝失憶能裝多久!”
少年臉上的神色更加茫然無措,整個人下意識般往藤椅裡縮了縮:“原來我和你以前也有仇的呀,看來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危險了。”
“小師叔多慮了,凌澈他就是性子太直,並非故意冒犯。”見著凌澈吃癟,總算有個人上前,將凌澈拉了下去。
凌澈被人拉了過去,小院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少年好奇打探的目光從一眾師兄弟們身上掃過,隨後無趣地翹了翹搭在藤椅邊的雙腳,繼續閑適往身後一躺,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小小的破冰劍被少年放在胸口,破冰劍時不時就會飄起來,在少年臉上貼貼蹭蹭。
想起之前在道玄仙尊回憶中變小的辭淵仙君,少年滿臉都是遺憾,可惜當時他受父親回憶的影響,只能跟著幻境一點一點兒往前走,沒能好好逗弄一下可愛的辭淵仙君,簡直就是個天大的遺憾啊!
“001,你那兒有沒有什麽可以把人變小的秘藥?”少年眉眼彎彎,模樣看起來又可愛又狡黠,明顯就在打著顧辭淵的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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