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內門弟子被人發現,已經在宗門不遠處的山頭上躺了好幾天的時間,他們原本隨時隨地都可以向宗門求救,卻詭異地全都保持了沉默。
丁台程率先找到這幾個失蹤好幾日的師弟們,帶人回到宗門立刻就將消息傳給了父親,蒼光長老得了消息,當即就趕了過去。
踏進房門不消一息功夫,蒼光長老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躺在床上的那些內門弟子,靈根深處全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封印起來,蒼光長老立刻變了臉色:“究竟發生了什麽,是誰把你們打成這個樣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哪兒還能瞞得下去,最後還是譚鴻濤主動開了口:“就在差不多十日前,我們師兄弟幾個陸陸續續收到同一人下的挑戰書,約我們在宗門外的山頭上比試……”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敘述一遍,譚鴻濤眼睛裡失了所有光彩:“之後我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裴白憐得了消息很快也趕了過來,望著一眾師兄們的慘狀,他一雙眼眶瞬間瑩瑩帶上淚光:“師兄,你們……你們這是怎麽了?”
他們已經無力開口再將事情重新敘述一遍,因為那樣無異於在他們的傷口上重新撒把鹽,但見了心上人關切的朦朧淚眼,他們還是又艱難張開了嘴。
蒼光長老將這些弟子的情況,全都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卻始終沒辦法突破那層突如其來的禁製,讓這些弟子從靈根內部施力,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群弟子在床上疼得聲嘶力竭。
這些內門弟子都是幾位長老的得意弟子,如今遇上這種事情,甚至有可能成為一個廢人,各個都急得抓肝撓肺,恨不得立刻就把傷了他們徒兒的人找出來,鞭屍示眾以消心中怒火。
偏偏所有長老都過來看過,對那些弟子體內的禁製全都無計可施,最後還是裴白憐親自去將容明仙君請了過來。
楚明鈺聽到無極宗上上下下如此忙碌的動靜,也隨著其他弟子們一起跑出來湊熱鬧,見到容明仙君出現,001有些忐忑不安:“宿主,他會不會破了那些混蛋家夥體內的禁製?”
擠在人群裡面,少年睜圓了一雙大眼,似乎是被那些弟子的慘狀嚇到,聽了系統的問話,他在意識海中漫不經意地回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什麽秘藥,正好對了那些內門弟子的病症。”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就是個湊熱鬧的無辜人士,又怎麽可能知道容明仙君能不能治愈那些弟子呢,少年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看戲看得愈發認真。
那些弟子們體內的禁製,是楚明鈺動用自己強大精神力設下的牢籠,雖然眼下他受原主這幅軀殼的限制,修為可以說是很低了,但他精神力卻容不得任何人小覷。
一一檢查完那些弟子的傷勢,容明仙君冷峻的眉心微微蹙起:“並非無藥可治,只是需要的時間很長,絕對等不及今年的仙門大比。”
其他幾個長老紛紛握緊拳頭,外人或許不清楚,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這些年無極宗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所以長老們迫切希望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徒弟,能在本次的仙門大比中,給宗門帶來無上榮耀。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仙門大比即將開始,這些飽含長老們重視的弟子,卻先遇到了這種事情。
“先不管那麽多,這些弟子就有勞師弟費心了。”得了容明仙君的答案,其他幾個長老勉強算是松了口氣,雖然這些弟子沒法參加這次的仙門大比,但只要這些弟子沒有就此成為廢人,他們還等得起下一次。
說著蒼光長老又扭頭看向剩下的弟子,其中自然包括裴白憐在內:“遇上眼下的事情,你們這幾個師兄弟定然無法參加不久後的仙門大比,所以為宗門爭光一事,就交給你們了。”
“師父放心。”丁台程作為大師兄恭恭敬敬拱手回應,之前他在陽玉秘境中,輸給一柄劍的事情,可把蒼光長老氣壞了,沒有被神秘人下挑戰書,也是因為他被蒼光長老壓著潛心修煉,為此丁台程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心上人了。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麽樣呢,只能先顧著眼下的仙門大比,不過能夠把他們宗門一眾弟子,禍害成眼下這般模樣,那人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所以長老們盯著自家弟子修煉的時候,就更加嚴格起來。
就是這種情況下,楚明鈺找到了蒼光長老,他一張精致面頰有些蒼白,看樣子格外緊張。
蒼光長老審視地望著少年:“你說,你也要參加仙門大比?”
少年被蒼光長老用那般威壓的目光盯著,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但他還是堅強地點頭應道:“是,我想……我想參加仙門大比。”
不是蒼光長老看不上少年,實在少年這修為的確讓人沒什麽信心,但對上少年期待中夾雜著敬慕的眸子,蒼光長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好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道玄仙尊唯一的子嗣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凡夫俗子,如今即便開了靈根,也不會有誰真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蒼光長老陷入了一陣糾結之中。
“小師叔難得開口求一件事情,師伯何不點頭應下。”裴白憐這個時候正好到了蒼光長老這裡,剛走到門外就聽見了少年略帶忐忑的嗓音,他心念一動就抬腳走到蒼光長老面前,開始溫聲勸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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