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那個意思,男人忍不住抿了抿唇角,見著小女娘臉上淺淺的酒窩,他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兒,只能無措埋頭繼續吃起東西。
男人身上受了很重的傷,用完晚膳後楚明鈺坐到書案旁,琢磨起了原主藏在匣子裡的小玩意兒。
原主從小就對醫術很感興趣,只是那個時候母親管他管得很嚴,他就只能在屋裡自己胡亂琢磨,匣子裡都是一些原主琢磨出來的藥丸和藥粉。
“郎君要給那個壯士用藥嗎?”細細弱弱的聲音再次在楚明鈺意識海中響起,“那些藥都是我胡亂琢磨出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能用,你在醫術上很有天分。”楚明鈺手上動作沒有停止,意識海中卻絲毫不吝嗇對原主的誇獎。
原主有些驚喜:“真的嗎?”
“嗯,雖然都是些最簡單的藥物,但你對計量的把握很準,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能耐。”楚明鈺挑挑選選,很快就重新配比出了新的藥粉,害怕原主想差了,楚明鈺很是溫和地解釋道,“那位壯士受的傷很重,需要加大劑量才行。”
原主在楚明鈺意識海中連連點頭:“……郎君可以喚我寶兒,以前母親就是這麽喚我的。”
那細細弱弱的聲音裡,不自覺多了幾分羞赧。
“哇,你原來叫寶兒啊!”001率先跳了出來,同在宿主的意識海中,它能清晰看到寶兒瘦瘦弱弱的魂體,“那你母親一定很愛你。”
一魂體一系統歡歡快快聊起天來,楚明鈺眼中淺淡的笑意一直沒有消散。
又從衣櫃裡尋了件沒有穿過的乾淨裡衣,拿了剪子剪成大小合適的布條,楚明鈺這才對著房梁上的男人招了招手,“壯士先下來。”
男人沒有任何猶豫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他緩緩走到小女娘面前,就聽小女娘毫不客氣地說道:“壯士先把衣服脫了。”
明知道小女娘是要給自己包扎傷口,但男人一顆心還是忍不住快速跳動起來,耳根處也止不住泛上滾燙的溫度:“不……不太合適吧!”
楚明鈺差異抬頭朝著男人望過去,一眼就看到昏黃燈光下男人通紅的耳根,不知想起了什麽他心中微微一動,下一刻卻面無表情地說道:“壯士這是懷疑我在藥粉中慘了毒?”
“不不不。”男人連連擺手,多少有些笨拙地解釋道,“姑娘幫在下遮掩蹤跡已是大義,又豈能因為在下毀了姑娘的清白。”
上個藥都是淪落到毀了清白,這位壯士簡直像極了迂腐的書生,楚明鈺晃了晃手中的藥粉,聲音淡淡:“壯士放心,上個藥而已,明鈺自不會因此而要死要活賴著壯士……”
楚明鈺話都沒有說完,就見著男人已經慌亂將上衣脫去,耳根處已經通紅得像是被開水煮過一般,見楚明鈺抬眼朝他望過來,五大三粗的壯漢忍不住羞赧抿了抿唇角:“那就有勞姑娘了。”
男人身上新舊交替的傷很多,楚明鈺一眼望過去,對男人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但他並沒有直接說破,而是細致清理了對方身上紅腫駭人的傷口。
兩人之間不過幾指的距離,男人甚至能夠感受到小女娘噴灑在自己身上特意放緩的呼吸。
整張臉都開始止不住地漲紅起來,但小女娘動作很快,不過轉瞬功夫就他身上多處傷口包扎得乾淨整齊。
在小女娘低頭整理藥匣子的時候,男人手忙腳亂將自己凌亂的衣衫穿好,等到楚明鈺抬頭去看,他早就已經重新躍上高高的房梁。
想起今日自己借著床幔才狼狽爬到房梁上的場景,楚明鈺微微歪著腦袋,揉了兩下頗為瑩潤的手腕,或許該練練這幅虛弱的身子骨了,如此想著他躺到床上緩緩閉上那雙精致的眼眸。
原本已經躲到房梁上的男人,這個時候卻緩緩將視線轉了回來,五大三粗的壯漢在絡腮胡的遮掩下微微抿唇,只是重新換上的床幔已然遮去小女娘的身影,任憑他怎麽去看也都看不清切。
轉而男人垂眸望向自己的胸口,衣衫遮掩下是被小女娘親手綁上的布巾,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幾分小女娘靠過來時溫熱的呼吸,耳根處偷偷漲紅一片,男人回過神卻覺自己唐突了小女娘,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如此在房梁上望著床幔看了好一會兒,男人一雙眼眸轉過去的時候卻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摸了摸自己被包扎整齊的胸口,隨即輕輕從房梁上躍了下去,轉瞬消失在相府之中。
收了幾個公子哥兒銀錢的漢子們,這會兒已經全被關押在了牢獄裡面。
張輝從關自秋那裡得了消息後,當即就給縣衙看守的官差們塞了一筆銀錢,從張大公子那裡收到銀錢也不是一次兩次,衙役們早早就有了經驗。
被狠狠敲打過後的大漢們只能自認倒霉,那些可都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紈絝子弟,他們拿錢替人辦事,也是有點子職業道德的,雖然也不多就是了。
幾個地痞流氓窩在又髒又臭的牢房裡,嘴裡還是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些有的沒得,只有一人縮在角落裡,借著其他大漢遮去了自己的身影。
旁邊一個大漢捅了捅那人的肩膀:“不說其他的,單單看那位楚小姐瑩潤的身姿,就知道是個身嬌體軟的貴女,可惜咱們是沒福氣吃到那樣絕色的美人了……”
淫'穢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沒能得逞的遺憾,惹得其他大漢忍不住紛紛露出同樣不堪入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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