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殃生的心裡被填得暖暖的,比起季閩乾巴巴的一句安慰都沒有,鄭祁真的好溫柔。
兩人談著話越走越遠,只有鍾殃生吃完一小半的紅絲絨蛋糕被留在走廊上。
“哢擦。”
房間的門被打開,季閩緩緩從門內走出去,他看著紅絲絨蛋糕。
“有這麽好吃嗎?”
“三言兩語就被人騙走。”
“算了,關我什麽事?”
季閩轉身就走,只是沒走兩步,他又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掙扎和猶豫。
趁走廊沒人,季閩一咬牙,將紅絲絨蛋糕快速端回屋裡。
端到屋裡時,季閩還有些臉紅,他不屑地移開視線,又總是不受控制地慢慢看回來。
紅絲絨蛋糕上有一個小草莓。
鍾殃生剛剛咬過草莓尖尖,季閩還記得,鍾殃生的小舌頭在草莓尖尖上舔了一下。
鍾殃生很小口很小口地咬下去。光是吃東西,就讓季閩起了欲///望,昨天,他還頂著鍾殃生的肚子。
剛剛他還親過那張很可口,甜軟的嘴。
但現在,兩人就已經關系崩離解析。
等季閩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咬上那個草莓。
草莓只有尖尖被咬掉,下面還有紅色的軟肉.
季閩不舍地小口咬著,似乎他在吃的不是草莓,是鍾殃生的唇舌。
草莓上面殘留的味道很香,季閩不可抑製地回味跟鍾殃生的吻,當時怎麽沒有多親一會兒。
他懊惱著,在不知不覺間,一口一口將紅絲絨蛋糕全部吃光。
哪裡還有之前,看不起‘鄭祁吃鍾殃生咬過的東西’的樣子。
*
鬥獸場的建築並不古典,只是名字取得極其具有古希臘的風格。
但是外面的場地極其現代化,季先生帶著鍾殃生刷卡,被安保人員放入場內。
才進去,鍾殃生就聽到極其鼎沸的人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瘋狂和狂熱。
“喲,哪裡來的小美人?”
在這裡最原始的獸性被釋放,鍾殃生這種絕色又柔弱的漂亮孩子,當即引起關注。
季先生面上還是帶著儒雅的笑容,由鍾殃生挽著手臂,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進去。
前方的路已經因為鍾殃生擁堵起來,到處都是吹口哨的聲音,鍾殃生有些害怕地抓緊季先生的手臂。
他的手很快就被季先生拍了拍。
“沒有人,敢對我的夫人怎麽樣?”
即使腳下微跛,即使需要拄著手杖走路,季先生這句話,仍然說得平和而自帶威嚴。
他帶著鍾殃生一路走,一路就有人不斷往後退,鍾殃生幾乎人縮在季先生背後。
感受到身旁的人的依賴,季先生往鍾殃生看過去,鍾殃生的目光怯怯地,正好對上季先生成熟溫柔的目光。
季先生停下來,將手臂從鍾殃生的手中抽離,鍾殃生當即站在場上,手足無措。
季先生的手放在鍾殃生的背上,所有人吹起更強烈的口哨,四周都是看好戲的聲音。
季先生只是把手放在鍾殃生的肩膀上,然後他的手掌微微用力,順著鍾殃生的脊梁骨,從肩膀走到蝴蝶骨,再往下一直到鍾殃生的腰線。
位置極其曖昧,但季先生的動作,做得極其正派。
“背挺直,這樣一點小場面,沒什麽好怕的。”
聲音不大,卻有力量,鍾殃生剛剛還因為害怕,有些瑟縮的身子重新站直。
他本就漂亮,站直後身段出來,周圍狂熱的目光隻多不減。
季先生重新挽起鍾殃生的手,帶著他往裡走:
“夫人,目視前方,享受這些目光。 ”
鍾殃生努力照著季先生的話去做,他接觸到一個人惡意的打量,臉色漲得通紅,慌不失措地移開視線。
“不要害怕,跟任何人對視。”
季先生的聲音及時在鍾殃生耳邊響起,鍾殃生突然想到父親教導的\'不要軟弱。\'
是如此的相似。
他努力將背挺直,對上下一道目光時,不甘示弱地看回去,這次,是那個人先移開。
“做得很棒。”
季先生轉過頭看鍾殃生鼓勵道,鍾殃生由衷地發出笑容。
鍾殃生變得更加光彩奪目,口哨聲,議論聲 ,達到頂峰,還有膽子大的,往鍾殃生懷裡扔花。
就這樣被季先生挽著,一路從“鬥獸場”的普通區,走過VIP區,一直到貴賓專用區落座。
貴賓專用區在最前排,是專門貴賓室,貴賓市四周都有遮擋,只有最前面是完全空的,這樣又沒有完全隔絕外界的人聲鼎沸。
這裡的人少很多,只有零星幾個位置有人,其中最顯眼的是坐在中間的桀驁少年。
鍾殃生看到季閩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他也會來。
不過,鍾殃生沒有跟季閩打招呼,他不想討他喜歡了。
季閩的目光落在鍾殃生上,就沒有離開過,即使當著他父親的面。
“季閩。”季先生用手杖輕敲地面。
季閩不為所動。
季先生移開目光,帶著鍾殃生落座,鍾殃生剛坐下,季閩走了過來,直接坐在鍾殃生右邊唯一的空位。
鍾殃生就這樣被夾在父子之間。
季先生淡淡撇季閩一眼:
“夫人,跟吾兒關系不錯?”
“不,我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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