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他的枷鎖。
二號剛剛說過的話,在寄冥耳邊瘋狂閃爍
“抹去你的大腦 ,抹去你的欲望,當所謂貴族嗎?親愛的監管者大人!”
“抹去你的大腦 ,抹去你的欲望,當所謂貴族嗎?親愛的監管者大人!”
“抹去你的大腦 ,抹去你的欲望,當所謂貴族嗎?親愛的監管者大人!”
好渴,好餓,好想吃東西,好好聞,有什麽東西好好聞,好香,像燉得爛爛的肉。
寄冥漆黑的眼珠轉動,死死地盯住他面前的人。
好香,好想吃掉,好想聞,讓他聞一聞吧,聞一聞吧,聞一聞都不行嗎,讓他聞上一口吧。
要埋在這個叫殃殃的人的肚子上,要狠狠地聞他身上的味道,要將觸足灌入他的口中,要吃掉他,拆入腹中,從皮到肉。
殃殃!
在最大伏的電流中,寄冥沒有死去,他一錯不錯地盯著鍾殃生,神情顛若瘋狂。
[在這麽高的電流中,都能活下來,不愧是寄冥大人]
[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寄冥大人的表情,不太對勁]
[那個詭異娃娃碎了!]
五分鍾結束,電流釋放完畢,沒有玩家被放逐,鍾殃生看著碎掉的娃娃,眼淚更多。
但是娃娃之前告訴過他,他不會死,只是回歸本體,這樣想著,鍾殃生好受很多。
更讓鍾殃生毛骨悚然地,是寄冥正坐在放逐王座上,他歪著頭看他,神情恐怖又怪異,瘋狂又癡迷。
但分明還有生命,寄冥沒有死。
鍾殃生按照娃娃之前所說的最後提示:
\"要是他還活著,你必須拿起□□,補槍!”
\"砰\"
槍聲響起,子彈卻從寄冥身上彈開。
“怎,怎麽會這樣。”
“砰砰砰”
鍾殃生一連補了幾槍,都是同樣的結果。
“落落,”二號虛弱地聲音在地上響起,“走。”
趁著寄冥還沒有從這種狀態中蘇醒過來,
鍾殃生拉起二號的手,兩人半撐著逃開,高強度的電流都無法殺死寄冥,鍾殃生絕望地想,他們只有破譯密碼機逃出監獄,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兩人離開許久許久之後,寄冥才動彈了一下手指。
臉上的笑容更甚,更加詭異,就像是,不屬於人類的面容,安在他的臉上。
鍾殃生不知道的是,他們將某個怪物,放出來了。
在寄冥沒有活動的期間,囚徒們瘋狂尋找密碼機,又有兩台密碼機被破譯,已經成功破譯的密碼機達到三台,活著囚徒的還有八位。
大成功!
囚徒方從來沒有過的大成功,他們看到逃生的希望,乾勁更加充足,還有兩台密碼機,還有兩台,就可以逃跑了。
只是,在某個廢棄的放逐王座旁。
監管者排行榜第一名,寄冥撿起地上那把掉落的剪刀,認真地剪去他那象征著保守貴族的黑色長發。
他的臉上,畫上撲克牌上的花紋,方塊,梅花,一邊一個,嘴角更是畫上大大的小醜笑容,只是這樣,也沒有減少寄冥的俊美,反倒為他更多一股震懾人心地瘋意。
他伸出舌頭由左至右地舔了舔嘴唇,貪婪地吸了口空氣,空氣裡還鍾殃生殘留的味道。
【寄冥大人被電擊後好奇怪啊】
【怎麽有點不像正常人了】
【這個笑,這個笑,好B\\\\\\T】
****
化工廠某間辦公室內,裡面有一台密碼機在隱隱約約發著光。
七號玩家正在快速破譯著密碼機。
這是倒數第二台密碼機,他想,別人肯定也在同步破譯,有可能大家同時破譯完成,大門開啟的提示會響起,他能逃跑。
逃出去以後,他先殺了那些坑他煞筆,不,不僅僅是殺,虐\\\殺,他要用一個一個拔掉他們的指甲。
七號沉浸在他幻想的美好裡,他懷揣著美好的希望,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手下破譯密碼機的速度更快。
直到一張冰冷的卡牌悄無聲息地卡在他的脖子上,七號才回過神來。
“監管者!”
脖子上的卡牌發著涼意,七號一下從夢中回神,他的雙腿不自覺在發抖,看到寄冥冰冷的,猶如看死人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在那種眼神下,七號全身一抖。
“淅淅瀝瀝”
惡臭的尿騷味出現在辦公室,七號居然因為寄冥一個眼神,尿了。
寄冥不著痕跡地離七號遠一點,眼中的厭惡更深,他對七號問出他唯一的問題:
“殃殃在哪裡?”
不知道鍾殃生用了什麽方式,他居然聞不到他的味道了,這讓寄冥的心情極其煩躁,他隻想快速找到鍾殃生。
“什,什麽殃殃?”
“廢話太多。”
“等等,你不能殺我,這樣違規。”
銀色金屬製的卡牌已經毫不猶豫地插入七號的喉嚨,再拔出。
鮮血即將濺在身上之前,寄冥先拿出一張乾淨的白手帕,隔絕被血沾在身上汙染的可能。
他對這種普通人的血,已經沒有絲毫欲望,這只會讓他作嘔。
白色的手帕搭在七號的臉上,寄冥用手指輕輕一推,七號就轟然倒地,正好倒在他的尿液中,手帕下的眼睛,瞳孔還因為極端恐懼收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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