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祁捧起心臟,心緒卻異常不寧,為什麽,為什麽餐桌上會不斷有玫瑰花瓣往下掉落,為什麽,玫瑰花瓣會著了火?
為什麽他會聽到零碎的嗚咽聲,和濃鬱的喘氣聲,是錯覺嗎?
“動手吧。”
季先生打斷鄭祁的思緒,第七天的火,已經燒起來,很快便會燒到這個地下室。
心臟即使在鄭祁手中也不斷跳動,鄭祁的另一隻手握住黃銅製的匕首,不斷收縮。
“趕快,動手!”季先生突然厲聲說道。
“老大,火要燒過來了。”
“老大!”
“轟隆!”又是一聲巨大的雷鳴,黃銅製式的匕首,狠狠插入鮮紅的心臟。
與此同時,季閩的瞳孔收縮。
心臟連著全身的經脈,但是他對這些疼痛,視如不見。
他沒有時間了,而他和鍾殃生連高/////潮都還未攀上,季閩的動作反而慢下來。
他溫柔地的看著鍾殃生,帶著極致的愛意,極致的溫柔,吻上鍾殃生的眼睛。
“殃殃,叫我的名字,殃殃。”
“季閩,季閩。”鍾殃生顫抖著回應季閩,眼睛裡已經盛滿淚水。
“哼。”季閩一個悶哼,最後用了一下力。
“唔。”鍾殃生不可抑製的發出破碎的呻//////吟。
“就到這裡了,殃殃,下次見。”季閩溫柔而紳士的退出,再次將所有欲望都收斂,他重重親吻鍾殃生的嘴唇,發泄似的,報復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然後便讓鍾殃生昏睡過去。
季閩溫柔地幫鍾殃生清理身體,又穿好衣裳。
“砰。”別墅的大火一下子高漲。熊熊燃燒起來,鄭祁眾人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鍾殃生躺在玫瑰花瓣的餐桌上,昏睡不醒,任由季閩“解開”衣裳。
“季閩。”鄭祁一下紅了眼睛,想衝過來,卻被面前的大火擋住去路,又馬上被同伴拉回去。
“你對鍾鍾做什麽?”鄭祁說得咬牙切齒。
“噓。”季閩仔細系好鍾殃生身上最後一粒扣子,“我一個要死的人,你說能做什麽呢?”
季閩突然對鄭祁惡劣的笑道:“做你想做的一切,反正,你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品嘗玫瑰花蕊。”
鄭祁被刺激得眼睛更加通紅。
“想要活命,就在那裡好好站著。”
“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改變注意。”
“比如說。”
季閩打了一個響指,鄭祁身後的玩家就被火焰吞噬,碳化,發出淒厲的慘叫。
還沒等他叫出聲,聲音就被徹底封死。
“會吵醒殃殃的。”
夜鶯滿臉不敢相信,
“怎麽會,怎麽會,我們不是已經毀壞生存本的關鍵道具了嗎,你怎麽還沒死?”
“我會死的,只是,沒說什麽時候死。你們被季同騙了,只要我想,可以拉著所有人同歸於盡。”
夜鶯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她怒目回頭直視季同,卻發現,季同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走入大火中。
火燒在他身上,季先生卻不覺得疼痛,只是顛笑著:
“婉婉,婉婉,我終於不用活著了,婉婉,我來陪你了。”
“婉婉,你有沒有等我,你是愛我的吧,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
“婉婉。”
季先生的所有愛意被季閩毫不留情地封鎖在喉嚨力,季閩冷漠地看著季同在火中跑向那副巨大的畫像,死也要抱著,即使全身開始站不住,也蜷縮在畫像之下。
鄭祁往前一步,向鍾殃生走來,剛走一步,就被夜鶯拉住手腕:
“老大,你會死的。”
鄭祁毫不客氣地打斷夜鶯的手,下一秒又被別的玩家拉住。
“老大,我跟了四個本,整整四個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又有人抓住鄭祁的手:
“老大,求你,別去,我想活。”
鄭祁那雙桃花眼再也帶不上笑容,他看著鍾殃生,滿臉的痛苦。
此時此刻,他有些明白季閩的放縱了,擁有的一切,也會成為枷鎖。
鄭祁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身後的玩家,一點點將他拉回去。
大火仍然吞噬著每個人,他們雖然季閩的放過,不會死亡,卻能感覺到痛苦,但是,慘叫聲,卻全部被死死咬住,就怕發出一點聲音,連命都保不住。
饒是鄭祁,面上也有著因為疼痛造成的極度扭曲。
只有鍾殃生,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做著美夢。
季閩眷戀地將鍾殃生摟在懷中,親吻著鍾殃生的額頭,眼睛,鼻梁,最後落在嘴唇。
“殃殃,我要走了。”
“很高興遇到你。”
鍾殃生夢囈著嘟囔一聲,皺緊眉頭,卻始終醒轉不過來,整個第七天,鍾殃生都在夢裡度過。
他做了一場很奇怪的夢。
夢裡所有的玩家都被火燒成炭,一陣陣慘叫,就在火舌即將通向鍾殃生的時候,季閩卻突然出現,將他緊緊抱住。
“季閩,我怕。”在夢中,鍾殃生拉住季閩的衣裳。
他的眼睛卻被季閩覆蓋上,他全身都被季閩抱住,大火便沒能侵蝕到他分毫。
“殃殃,我在。”
真的是夢嗎?
【恭喜宿主,副本“亡失城堡”已經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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