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殊因為自己出事,那他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蘇戎想到這裡,死死扒拉窗戶,可夏駒卻忍不住朝他走進,“蘇戎,這幾天,你真的讓我難找。”
“你別過來。”蘇戎呵斥他走進。
夏駒陷入癲狂,不滿地說,“蘇戎你居然凶我,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自從你認識他,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幾天你們一直待在一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你們是不是還睡在一起。”
夏駒越想越離譜,腦補到全身血液憤怒的沸騰,而他眼裡的凶狠,讓朝殊暗道不好,悄悄從身後拿起花瓶,再握緊。
蘇戎一聽他這麽離譜的猜測,眼眶紅了一片,被氣地指著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夏駒陰狠地盯著蘇戎,“我說得沒錯嗎?你之前認識他後,一直我面前提他,甚至逃跑都要藏在他這裡,你說你們沒有一腿我都不信,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天天在床上廝混。”
“夠了,夏駒,你真的太讓我失望,我跟朝殊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蘇戎氣的差點暈過去。
可夏駒才不聽,眼神落在角落裡的朝殊,露出厭惡的神色,“就是因為你,長得一副好皮囊,欺騙我家蘇戎,讓他的心裡不再有我。”
朝殊眼皮子一跳,眼睜睜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
蘇戎也急了,立馬從窗戶跳下去,可這動作吸引夏駒,他偏過頭,看向蘇戎,眼神一暗。
“果然,你這麽擔心他。”
“朝殊是我朋友,我為什麽不能擔心他。”蘇戎大喊著。
可夏駒卻嘲諷地說,“那我呢?他跟你才認識多久,可我跟你剛認識十多年,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不小心跳河裡,大冬天,只有我跳下河裡救你。”
“你小學生病,你父母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有我注意到,我帶著你逃課去看醫生。還有初中,你剛進學校,因為太瘦小被人欺負,是我出手幫你,人家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將我揍的半死。”
蘇戎聽到這些,整個人像在風中被人摧殘的野草,搖搖欲墜。
“所以,一個從小到大的人,還有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蘇戎你會選擇誰。”
夏駒拋出致命問題,眼神死死盯著蘇戎,妄圖從他嘴裡知道他的選擇點。
可空氣裡傳來急促的風聲。
夏駒心裡剛升起警惕,卻已經來不及,因為朝殊已經趁他不備,拿著花瓶狠狠砸在他腦門上,一把奪走他手裡的電鋸,踢進床底下,然後朝殊第一次這麽生氣說。
“所以呢?你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就要跟你在一起嗎?”
夏駒被砸的腦袋出血,可他絲毫不在乎,只是捂著流血的額頭,癡笑起來,“為什麽不能?我對他這麽好,他就為什麽不能愛我。”
蘇戎看到夏駒受傷,本能的想要去看他的傷勢,畢竟是十幾年的朋友,可腦海裡響起他剛剛的所作所為,還有這幾天的一系列事情。
他停住自己的腳步,一言不發。
朝殊:“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愛一個人不應該是尊重嗎?你以道德捆綁他,這是愛嗎?這只是你心底的執念,心裡的偏激,認為你一個勁付出,他就會要回報回去。”
“況且,如果你真的愛他,為什麽會囚禁,不顧他的意願禁錮他的思想,他的未來是翱翔天空,不是你眼裡困在你身邊,守著你一輩子的愛人。”
眼見夏駒被自己說的眼睛通紅,像要撕碎他,甚至還想將目光落在蘇戎身上。
朝殊第一時間,拉住蘇戎,將他護在身後。
而蘇戎也終於開口,眼神複雜地對夏駒說,“我對你是朋友,是兄弟。這句話我跟你重複過好幾次,你都不願意相信。”
“說到底,夏駒,你真的愛我嗎?還是愛心裡的執念。”
如果真的愛他,怎麽會聽不懂他的解釋。
夏駒只不過深陷太久,自欺欺人,覺得自己付出這麽多年,憑什麽蘇戎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可夏駒分不清,隻覺得心裡有什麽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讓他無法孔子,心裡那道聲音也似乎在嘲諷他。
嘲諷他無能,嘲諷他連個喜歡的人都抓不住。
嘲諷他,居然被一個人陌生人教訓。
夏駒被憤怒包裹理智,然後他不顧一切,向朝殊撲上去,朝殊早就有所防備,一腳踹開夏駒,可夏駒卻抓住他的手,一拉,朝殊防不勝防,腦海裡第一想法,是推開蘇戎。
可朝殊忽視了一個憤怒的人,他的力量是會被增加,也導致他的腿被夏駒一拉,差點要被他摔在牆面,還好他還有手,一個胳膊肘抵住他的肩膀,將腿收回,再狠狠一踹。
“砰——”夏駒摔在角落。
渾身的抽痛讓夏駒疼的臉色扭曲,但他依舊不服輸,剛想掙扎爬起來。
倏然,一隻鋥亮的定製意大利皮鞋,慢條斯理地踩上他的手掌。
“啊啊啊——”夏駒順便迸發出尖銳的叫聲。
朝殊再揉自己的膝蓋,而蘇戎緊張地跑過去,想檢查朝殊有沒有傷口,卻沒有想到會聽到夏駒悲慘的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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