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想到這裡,並沒有解釋,只不過在吃飯中途,朝殊想要去趟衛生間,所以他就離開了餐桌,走到衛生間,出來後他就在洗手台洗,這時候他注意到洗手台是兩個盥洗台,台面是大理石,擺著洗手液,還有高檔香水,水龍頭是金屬,還刻著雕花。
看起來張承選的這家餐廳,檔次很高。
畢竟連衛生間都裝潢得不成樣子,朝殊垂眸想著,水流穿過細長的手指,雪白的皮肉下藏著的青筋,都隨著他洗手的動作,爭先恐後浮現出來。
倏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側洗手的男人,開口搭訕。
“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對他的好奇。
朝殊蹙眉,抬起頭,便撞見一個長相有些豔麗的男人,對方是單眼皮,望著人一笑,像海棠花漂亮明媚,長的倒雌雄莫辨。
不過朝殊只是瞥了一眼他,淡定地說,“不好意思先生,我並不想認識你,特別是在衛生間。”
朝殊意有所指,可對方被逗得笑了出來,“你可真有趣,衛生間不能的話,那走廊可以嗎?”
“不可以。”朝殊想也沒想地拒絕,抬起腳,就要離開他,卻沒想到這個家夥伸出手,攔住他的胳膊。
四目相對,對方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說,“我對你真的很有興趣,我叫霍成遠,不知道你想不想養一隻’狗‘。”
他在最後的字上,咬重了語調。
朝殊不解,“我不喜歡養狗。”
霍成遠:“你肯定會喜歡。”
他這種古怪的話,讓朝殊覺得他莫名其妙,可對方鍥而不舍,朝殊乾脆甩開他的手腕,可他再度纏上來,朝殊忍無可忍,直接踹他的膝蓋,外加下半身重點部位。
可見朝殊真的被惹到了。
可霍成遠很激動,根本不回手,朝殊原本還想踹他下半身的動作也頓住。
只因眼前的霍成遠居然流露期待的目光,這瞬間讓朝殊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
霍成遠見朝殊沒有動作,失落地說,“你怎麽不繼續打我。”
“變態。”朝殊見他這麽期待的模樣,罵了他一句,結果沒想到他一聽到這句話,眼神亮起來,“你怎麽知道我是變態。”
朝殊抿唇,懶得跟他搭理,走到走廊,剛要出去,沒有想到霍成遠追了上來,還追到他們的包間。
張承本來吃得好好的,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以為是朝殊回來,剛抬頭,看到朝殊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他定睛一看。
這不是前幾天,在陸家的宴會上,看到歸國的霍家小少爺嗎?
他怎麽來這裡,張承剛想到這點,卻聽到霍成遠在身後來一句。
“你為什麽不繼續罵我,你打我也可以,最好打得激烈點,你放心,我會叫的很爽。”
“噗——”張承驚得剛喝的水噴出來。
朝殊聽到也很震驚,冷眼回頭瞪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霍成遠。
“你是抖m。”朝殊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結果還有這愛好。
霍成遠理所當然地說,“有這個愛好不正常嗎?你放心,我在國外沒有找主人,我家裡人看得嚴,我什麽都沒有做。”
朝殊:“……”
還是張承八面玲瓏,趕緊拉著朝殊坐下來,笑著對霍成遠熱切地說,“你好霍少爺,我叫張承。”
“你認識我?”霍成遠沒想到看上的人,他的朋友會認識自己。
張承諂媚地說,“這霍家可是除了陳家,數一數二的豪門,我怎麽不會認識。”
“剛好今天在這裡碰到霍少爺,來,霍少爺,不介意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張承讓服務員端來兩杯溫水。
霍成遠不情願,但是見朝殊跟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像狗腿的男人是朋友,也就勉勉強強抬起手跟他幹了一杯。
兩人乾完一杯,張承笑著說,“既然我們喝了酒,霍少爺不瞞你說,你這個喜好我在我這個圈子也見過。”
“哦。”霍成遠興趣來了。
朝殊在一旁默默聽著,直到張承來了句,“不過我朋友他不是圈子裡的人,他的性取向是女人,咱們愛好是男人,可不能扳彎直男。”
張承不是喜歡女人,怎麽突然說自己喜歡男人。
朝殊驚訝地看他,卻看到張承朝自己遞了一個眼神,便知道他是在故意說假話。
霍成遠一聽,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
張承還在旁邊殷勤地說,“這年頭雖然性取向可以扳彎,但我們也都是豪門,見過男男這麽多,現在也不流行那種強製,這多土,讓人看見還以為霍少爺沒有見過男人。”
張承不愧是經常應酬的人,說起話來那一個圓滑老道,讓人舒心。
朝殊眼看著霍成遠似乎聽進去,心裡懸著的心,也放松下來,可霍成遠不依不饒。
對著朝殊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做那些齷齪的事情,我們要不就玩鞭子。”
朝殊:……
張承頭皮發麻,在旁邊勸著,好歹朝殊是自己的室友,也算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可不能被這種亂七八糟愛好的人開發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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