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他的飯裡吐口水。
朝殊告訴過老師,可老師們礙於那些孩子家長的勢力,不敢責罰那些孩子,朝殊也在這種欺凌下,愈發沉默寡言。
所以朝殊怕的不止是蛇的本身,還有大部分童年裡的噩夢陰影。
而且這一系列的事情還持續在小學,初中。
這也就導致,陳柘野看到這些消息後,失控地一拳砸在書桌上,包扎好的傷口血淋淋流出來。
可他毫無痛感,因為一種更為奇怪的情緒,席卷他的全身,讓他無法抑製。
朝殊聽聞後,卻沒有任何感覺,視線落在一排排的梧桐樹上,看著樹葉被風吹得搖曳身姿,卻還頑固地生長。
“陳先生,你沒有必要多想,那天是我說的話太刺耳,你生氣也很正常,下次我不會再說這種話。”
朝殊面無表情地說,陳柘野雙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因為聽到這句話,蜷縮握緊,看起來在克制什麽。
空氣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很快,目的地到達,朝殊跟陳柘野打了一聲招呼,提著行李箱下車,結果沒想到劉助理跟著他一起下車,非常熱情地幫他提行李。
朝殊眼神狐疑地看向劉助理,劉助理露出懇求的眼神,然後一把拎起他的行李箱,風風火火地往機場方向走,然後他的視線落在坐在車內的陳柘野。
陳柘野:“劉助理本身就很熱情。”
騙誰,這肯定是你的主意。
朝殊心知肚明,算了,只是提個行李箱,朝殊態度疏離,把他當成陌生人,打完招呼就離開。
陳柘野看著他單薄的背影,手指敲擊膝蓋,眼神一直沒有移開,終於等人徹底消失眼底,他這才收斂自己的笑容,過了一會,劉助理畢恭畢敬地回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先生,朝先生已經登機。”
“嗯。”陳柘野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眼底下有著很明顯的烏青,顯然這幾天他沒有睡好。
“之前在傷害過阿殊的人,你找到人沒?”
“找到了一些人,帶頭欺負朝先生最嚴重的幾個人裡,其中有一個還在戒毒所,剛被家裡人撈出來,另一個在上大學,一直交女朋友,風流成性,養著好幾個女人,今天他有個其中女朋友去打胎。”
“一個讓他回戒毒所,另一個,通知他們家裡人,恭喜他們有孫子了,並且將這件事鬧大,然後給那個女人一筆錢,去纏上他們家,給我鬧得厲害點。”陳柘野低沉的嗓音在車內響起,眼神裡的戾氣像是暴風雨開始之前。
“至於其他的人,你給我處理好,再好好調查一下。”
陳柘野說完後,笑意不達眼底,很快他又是人前溫爾爾雅的陳氏集團的繼承人。
“好的,先生。”劉助理安靜地點頭。
*
朝殊回到南城,先給顧城離發了一條信息,然後打車,回到之前跟媽媽在南城居住的房子
等朝殊一進去,發現這個小區已經老化了很多,都沒有什麽居民,只有幾個老人坐在小區門口聊天。
朝殊順著記憶裡的方向,從樓梯走到三樓,生鏽的鐵門,斑斕陳舊,充滿歲月痕跡,他拿著鑰匙打開,一推門,裡面的灰塵往他身上席來,可他還不知覺,走了進去後。
這間房子是個兩居室,一個客廳兩個房間,不大不小,七十平方面積。
他回來後,去下面的商店買了一些清潔的物品,將屋子裡簡單打掃了一遍,重新將屋子裡的擺設擺回原先的位置,等他處理好全部,天都差不多黑了。
這時候,朝殊才發現顧城離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但他都沒有接。
朝殊回撥回去,“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忙,沒時間看手機。”
對面的顧城離憨憨一笑,“沒事,我今天剛好下課,你現在有時間嗎?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南城,我請你吃飯。”
“好。”朝殊同意。
到了晚上,朝殊趕到了顧城離所說的餐廳,說是餐廳其實是大排檔,顧城離穿著T恤大褲衩,腳上還穿著拖鞋,邋裡邋遢,唯獨那張臉長的人模狗樣,見到朝殊,立馬站起身,伸出手向他打招呼,“在這裡。”
“好。”朝殊走了過去。
顧城離:“嘿嘿。”一笑,指著他點好的燒烤和啤酒說,“這些都是我剛點的,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我讓老板去做。”
“沒事,這些我都喜歡。”朝殊坐在顧城離身邊,剛好顧城離給他倒了一杯啤酒,大咧咧地說,“咱們好久沒見面,乾一杯。”
“嗯。”
玻璃杯碰觸,發出啷當聲,啤酒也差點溢出來。
朝殊難得跟人在這麽有煙火氣息的地方吃飯,所以也就跟顧城離小酌了幾杯啤酒。
飯桌上,顧城離侃侃而談,聊起他們曾經高中發生的趣事。
朝殊安靜傾聽,後來顧城離問他,“對了,這幾年,你在北城過得好嗎?還有你在大學讀什麽專業?”
“我過得挺好的,我讀的金融專業,不過你讀的什麽專業?”朝殊看著他這副瀟灑不拘一格的模樣,而顧城離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頭說,“我讀的是體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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