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你助理,讓他開車來接你。”朝殊不上套這家夥明顯是想住在他這裡一晚。
可陳柘野只是淡然地說,“我是個好老板,現在十二點,我可不會打擾助理睡覺。”
資本家居然說自己是個好老板。
朝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不過見他是存心要睡在這裡,他冷漠地說,“可我們這裡沒有多余的房間,張承晚上會回來。”
“沒關系,我晚上睡沙發。”陳柘野從容不迫的樣子,讓朝殊微眯起眼,這個家夥還真是打定主意在這裡。
不過算了。
朝殊:“那你晚上睡沙發。”
這句話默許他留在這裡,陳柘野笑意加深,“好。”
不過朝殊怕他晚上有其他動作,於是晚上睡覺鎖好了房門。
睡到半夜他驚醒過來,發現臥室很安靜,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
這時候他才想到客廳裡的陳柘野。
他起身打開燈光,臥室裡亮起夜燈,他披著一件外套走出去,看到陳柘野一個大男人蜷縮在沙發上,身上蓋的小毛毯是他給陳柘野的。
朝殊走近,發現他睡得很深,闔目休息,一向帶著笑意的男人,也終於不再偽裝,靜靜地躺在這個與他身形不符合的沙發上。
剛好,公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浪了一夜的張承,臉上還帶著吻痕,美滋滋地剛走進來,就被朝殊一記眼神弄得不敢走動。
“怎麽了?”張承皺眉,不理解朝殊這個眼神什麽意思,直到他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當發現沙發上躺著的是陳柘野,他很驚訝,小聲地詢問。
“朝殊,這這這……他怎麽在這裡?”
“他公寓門鎖壞了。”
“那他也不必委屈自己來我們公寓,睡沙發吧?”
“誰知道。”朝殊攤手,讓他動作小聲點,自己則是回臥室又找了一件毛毯,給他蓋上,這才回去繼續睡覺。
張承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等一切安靜後,陳柘野一雙桃花眼不知何時睜開,看了一眼身上的毛毯,過了幾秒,唇角彎起,又睡了下去。
次日,朝殊從臥室裡出來,發現陳柘野已經離開,顯然是去公司上班,而張承也剛好從臥室裡走出來,打著哈欠說。
“早。”
朝殊給自己熱了一杯熱牛奶,“你今天有課?”
“對,你知道我是經濟管理系,我們下午有一節課,據說是請了一個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教授上課,群發信息,說大家都不要逃課,特別是對著我連發好幾條信息,就怕我逃課。”
張承揉了揉惺忪的眼角,無奈地說,“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可是這個學期,我好像沒有見你怎麽上課。”朝殊無情揭穿他的謊話,剛好熱牛奶熱好,門外傳來響鈴聲。
張承離大門近,迷迷糊糊打開門,結果是陳柘野身邊的劉助理,他上次見過,可沒想到劉助理居然從外面帶了兩份早餐給他們。
“這是?”張承的腦子還不在狀態中,劉助理笑眯眯地解釋,“這是我們先生吩咐的,這一份是朝先生,這一份是張同學你的。”
張承迷迷糊糊地接過來,劉助理將早餐送到後,便告辭。
“怎麽了?”朝殊聽到大門的動靜,疑心張承怎麽還不過來,卻看到張承手裡拎著兩個袋子走了過來。
“你這是訂了早餐。”
“我很少吃早餐。”
“所以?”朝殊狐疑地看他。
這時候張承迷糊的腦袋終於清醒過來,將兩份早餐放在朝殊的面前,一臉八卦地說,“是劉助理送過來的。”
劉助理?是陳柘野安排的嗎?
朝殊想到這裡蹙眉,可張承卻好奇心泛濫,“劉助理送早餐,說是他們先生吩咐。老實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還有劉助理稱呼我們,都不一樣,他喊我張同學,卻喊你朝先生,很顯然是放在尊敬的位置上。”
朝殊:“就一個稱呼,你能聯想到這麽多?”
“以我直覺來看。”
朝殊懶得搭理他,至於早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信息給陳柘野。
——為什麽安排劉助理送早餐。
對面很快回複。
——想送。
就單單兩個字,讓朝殊摸不著頭腦,不過張承的肚子這時候不合時宜地叫起來。
他也隻好對張承說,“那你吃吧。”
“你不吃嗎?”張承從來都不虧待自己,撕開包裝袋,開始去吃早餐。
“我不餓,我喝一杯熱牛奶就好。”
朝殊站在吧台,看著張承吃得那麽歡快的樣子,自己就回到臥室的浴室裡洗漱去。
他們公寓的浴室都是單獨配備,隱私極好。
朝殊洗漱後,就去衣櫃翻找衣服,換上了潔白的白襯衫,襯衫衣領口繡著一朵純白山茶花,下半身是工裝褲。
由於最近瘦了不少,他就往腰上系了皮帶,原本就瘦削的腰,變得愈發瘦弱,一走出來,連性取向正常的張承,都忍不住掐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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