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沈秋蕙。
劉助理說著,便將之前調查的資料要給他。
可陳柘野揮揮手拒絕,只是佇立在楓葉樹下,問劉助理。
“阿殊其實長得很好看。”
劉助理低著頭不敢搭話。
“性格雖然冷冰冰,卻很善良,就像他對待蘇戎的態度。只是一個朋友卻能幫他這麽多。”
“所以他這麽優秀的人,有追求者,是很正常不過。”陳柘野淡定地說。
可劉助理越聽越覺得詭異,特別是余光看到陳柘野的手背青筋浮現,很明顯是在壓抑克制什麽。
“可我一點都不喜歡。”陳柘野危險地眯起眼,骨頭聲在空氣裡作響,讓劉助理心驚膽戰。
“先生,朝先生跟那個女孩應該只是普通朋友。”
是的,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兩個人態度很從容,像是朋友,而且朝殊對待沈秋蕙的態度非常輕松,完全沒有喜歡一個人的拘束和羞澀感。
可陳柘野眼神陰鷙,聲音含笑地說,“確實,但他也不喜歡我。”
這下子劉助理不敢搭話。
而陳柘野卻突然問他,“你說,我如果再次受傷,他是不是對我的警惕更弱。”
劉助理想也沒想,趕緊阻攔他的危險想法,“這不行,先生,你的胳膊到現在還沒有好完全。”
“那我換個部位。”
“先生——”劉助理發出急促的喊聲,深怕他又乾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
上次他就聽李助理聊過這事,心裡一直很擔憂。
雖然陳柘野性格古怪扭曲,可無論再怎麽樣,劉助理都深刻記得,陳柘野是他的老板,作為助理的職責是保護老板,是給老板處理任何事情。
而劉助理這句話,一下子吸引到正在跑步的兩個人。
朝殊原本是因為早上突然醒得早,然後突發奇想想要去跑步,結果跑步沒幾步遇到沈從蕙,對方也很驚訝,兩人也就順勢一邊跑一邊聊天。
沈從蕙擔心地詢問,“申余的消息,我在新聞上看到,你最近沒事吧?”
“沒事。”
“沒事就好,我跟你說,像申余這種做錯壞事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沈從蕙一臉憤怒的說著,而朝殊窺探到什麽,也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可兩人不知不覺繞著學校的走道跑了好幾圈,就聽到前方有動靜,他剛一個抬頭,沈從蕙驚訝地拉著他的袖子說。
“你快看,前面的人好帥,不過怎麽感覺好熟悉。”
“啊——是陳柘野。”沈從蕙從大腦裡很快搜索到對方是誰,也沒有瞧見朝殊的表情,拉著他一起去向陳柘野打招呼。
“陳學長,你好,我之前在學校的論壇看到對陳學長的采訪。”小姑娘眼神亮晶晶,顯然對於這位年輕有為,又是同校的學長,非常有好感。
只不過,隨著沈從蕙剛說完這句話,她怎麽感覺,學長對她的笑容深了很多,好像放松了什麽警惕。
“你好。”陳柘野跟他打招呼,視線落在她身側的朝殊。
“阿殊,好幾天沒見,你怎麽有晨跑的習慣。”
朝殊沒想到幾天沒有見到陳柘野,今天出來跑個步還能撞見,而且還被沈從蕙熱情地拉過來,不過在面對陳柘野好奇的話語下。
他冷著臉說,“我今天突然想跑步。”
“原來是這樣。”陳柘野輕笑。
沈從蕙卻嗅到了什麽,一邊看向陳柘野,再一邊看向陳柘野,怎麽感覺怪怪的。
“陳學長,你跟朝同學認識嗎?”沈從蕙疑惑地問。
“我們是鄰居。”
“陳先生也住公寓。”朝殊向她解釋。
沈從蕙:??
豪宅別墅不住,跑學校來住。
她也沒聽說陳家落魄的事情啊?
沈從蕙覺得很奇怪,卻又覺得現場的情況很不對勁,本能的直覺讓她趕緊走。
於是她找借口,“陳學長,朝同學,我跑得差不多要回去了。”
“拜拜。”
朝殊跟她打完招呼,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而身後也傳來陳柘野含笑的聲音。
“劉助理,你可以回去了。”
“好。”
這裡瞬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陳柘野那張出色的俊臉上,流露幾分歎息,“這麽多天,阿殊,你都不發信息給我嗎?”
“不是才三天。”朝殊轉過身,看著佯裝傷心的陳柘野。
可陳柘野認真地糾正,“三天也很久。”
“我覺得還好,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嗎?”朝殊沒有感情地說。
陳柘野無辜地說,“我剛下飛機,我現在很困,又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跑步。”
“然後呢?”
“阿殊,我不開心。”
朝殊濃鬱的睫毛顫動,抬起眼眸認真地端詳他的面部,而陳柘野大大方方地讓他看,可有一片楓葉悄無聲息地落在陳柘野的額頭上,朝殊此刻強迫症發作,想要墊腳弄走楓葉。
可陳柘野卻握住他的手腕,笑容溫和地說,“我真的不開心。”
朝殊蹙眉,聽他重複了這兩句話,聽起來是真的不開心,可是不開心找他有什麽用,朝殊讀不懂,卻在看到他眼底的陰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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