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記起來,自己被陳柘野帶走後,好像跟張承和蘇戎發了信息,就一直沒有看手機。
“抱歉,我是臨時有事。”朝殊向張承道歉。
張承擺擺手,“算了都是朋友,對了蘇戎問你事情辦完了嗎?”
“辦得差不多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來玩,我們現在在酒吧,這次可不是我邀請你,是蘇戎還有他那個朋友。”
一提起這個,張承聲音小了一點,背景音樂也消失不見,顯然他換了一個地方接電話。
“蘇戎的朋友,也就是夏駒,我感覺怪怪的,你不知道,我感覺他好像很討厭我,我心裡心慌,所以我想讓你一起過來,陪陪我。”
朝殊倒是沒想到張承會因為這個原因讓他陪自己,不過自己確實失約不太好,外加夏駒給他的感官,總覺得他跟陳柘野是一類人。
為了以防萬一,朝殊還是同意過去。
……
朝殊鮮少來酒吧,一進去,五光十色的燈光晃得他心神不安,還好他一進去,張承看到他,立馬拉著他來到包間,剛好看到蘇戎喝得臉醉醺醺躺在沙發上,身邊是夏駒在照顧他。
“朝殊,你來了。”蘇戎還沒有完全醉,一看到朝殊,立馬撲了上去,更為八爪魚,身邊的夏駒想拉他下來,可蘇戎就是不肯。
“不好意思,我之前有點事,蘇戎你喝了多少酒。”
蘇戎醉醺醺,話都說不利索,伸出手指頭跑到角落裡去算數去了。
張承無奈指著茶幾上的酒瓶,很好,有五瓶紅酒,全部被打開了,看樣子他喝了五瓶。
而夏駒看到蘇戎蹲在牆角,心疼地過去照顧安撫他情緒。
張承則是拉著朝殊來到沙發上坐著,“你還是第一次跟我在酒吧,你想喝什麽,我去點。”
朝殊搖搖頭,這房間裡的勁爆音樂吵得他耳朵疼,張承見他不想喝也沒有勉強,指著外面一群人在舞池跳舞,問他,“要不要一起。”
包廂的門是沒有關的,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外面的一群人正擺動著美好年輕的軀體,熱情洋溢。
讓朝殊感覺自己跟他們格格不入,“算了,我不行。”
張承失望地說,“行吧。”
“不過你如果想去跳舞,你可以過去。”
“不行,我叫你來是讓你陪著我,要是我一個人上去,不就又是我一個人。”張承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夏駒這時候摟著蘇戎站起來,對著朝殊說,“蘇戎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
“好。”張承點了點頭。
可朝殊注意到夏駒低眸看向蘇戎的眼神,像一隻狼,讓朝殊陡然不安起來,於是他蹙眉走了上去。
“本來蘇戎找我來玩,結果我不在,現在還喝醉了,我心裡很愧疚,所以我想陪你一起送他去酒店。”
夏駒神色微不可見的陰沉下來,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暈沉沉的蘇戎喊了一句,“朝殊,我要朝殊送我回去。”
沒辦法,蘇戎已經開口,他們幾個人就先把蘇戎送回去,張承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酒吧待著也沒意思。
陪著他們一起將蘇戎送進酒店,送到開好的房間。
夏駒:“謝謝你們,剩下的由我照顧就好了。”
“不客氣,我跟蘇戎是朋友,對了我已經通知酒店前台,晚一點送醒酒湯過來。”朝殊跟夏駒說了一句,很明顯夏駒皺了一下眉頭,說,“好的。”
很快,朝殊和張承在房間待了一下,看時間不早了也就各自回去。
不過朝殊在回去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夏駒,“明天早上,我會約蘇戎去湖西那邊吃早餐。”
“記得喊蘇戎起床。”
朝殊留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留下夏駒陰沉地站在原地方,最後將人全部送走後,看著乖巧躺在床上的蘇戎,夏駒陰暗的一面被無限放大,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礙於一碰就停不下來。
外加,朝殊說明天早上會很早過來。
他還是收住了自己的動作,遏製地給他蓋上被子。
次日。
朝殊六點鍾就來到了蘇戎房間門口,敲門,不一會,蘇戎迷迷糊糊地跑過去開門。
“朝殊,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朝殊打量他全身上下,見什麽都沒有,很快收回自己的視線,“我想讓你陪我吃早餐。”
“誒,這麽早,那我去換衣服。”
很快換好衣服的蘇戎跟著朝殊一起離開,至於夏駒,蘇戎認為這麽早還是不要拉著夏駒陪他們吃早餐。
只不過他們吃到一半,蘇戎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沒一會,朝殊看見蘇戎很抱歉地對他說,“夏駒他不小心在酒店房間摔倒了,我很擔心他,我先回去了。”
“嗯。”朝殊看著匆匆忙忙離去的蘇戎,感覺這一幕很眼熟。
記憶力,他照顧斷腿的陳柘野,期間遇到朋友的邀約,陳柘野那時候善解人意地說,“沒關系,你去陪陪朋友,我這邊有護工照顧我。”
朝殊很感激地看他,結果,才出去沒多久,他就收到醫院的電話,說是陳柘野不小心從病床上倒下去,原本已經快愈合的傷口,瞬間崩裂開來,又被送進手術室做手術。
那一瞬間,朝殊內心很愧疚,匆匆忙忙地趕回去,覺得是自己不在,所以才讓陳柘野不小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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