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柘野想到劉助理的手臂,倒也理解,只是讓他盡快,劉助理連連保證,然後劉助理擔憂地詢問,“先生,你的傷勢怎麽樣?”
“還不錯。”陳柘野似乎想起什麽,唇角的弧度上揚,眼神裡的幽暗一片。
劉助理察覺陳柘野的話不對勁,哪有人說還不錯,不應該是說傷勢很好,或者加重了嗎?
他心裡想到那天的場景,其實那天他們剛到泰國,下飛機沒多久,就有人開車撞他們,這也導致他們只能暫時先下車。
結果沒想到那批人是故意要他們的性命,追著他們不放,劉助理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臉色慘白,但是他想到陳柘野是自己的老板,秉承著老板最重要,一路保護著陳柘野撤退。
可是中途被他們發現,劉助理被他們打傷了手臂,而陳柘野腹部也被劃出一道口子。
現在想想,劉助理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因為陳柘野在被劃傷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陳柘野的唇角在上揚。
似乎是故意的。
劉助理一想到這裡,再想到現在陳柘野這句話,細思極恐,聲音不太確定地問陳柘野,“先生,我能問下,你是真的受傷嗎?”
陳柘野眼神落在被關緊的門口,透過房間門,看向朝殊,語氣柔和地說,“劉助理,你說的這些話很奇怪。”
劉助理額頭冒出冷汗,“是我想錯了。”
電話很快被掛斷,陳柘野絲毫不意外身邊的助理會問出這種奇怪的事。
畢竟,他受傷早就在預料之中。
一是他不信任身邊的人,包括劉助理。
二是只有受傷才能削弱人的警惕心,包括那些人的試探。
當然,他最需要削弱的就是朝殊的警戒,雖然目前做得很對,他已經睡在朝殊的床上,可是朝殊野很聰明,想利用合同,讓他退讓,不過陳柘野想到剛剛親熱的接觸,意外地讓他克制住其他動作。
只不過,為什麽他還要去聯誼。
這一點,陳柘野還是相當不滿意。
不過朝殊了解他的想法,他跟張承搪塞了幾句陳柘野為什麽在這裡,讓他不要說出去,張承當即保證不會說出去,然後一臉感歎地說。
“聽說陳家內部紛爭不斷,陳柘野的那個私生子和父親都已經準備對外宣布他失蹤,準備接手他手上的股份,結果當事人一點都不急,居然在你這裡養傷。”
對於陳家那些內鬥,朝殊並不感興趣,況且他了解陳柘野,他可不像表面那麽溫和,一個能從不親生父親手裡拿走大部分股權的人,怎麽可能甘心在他這裡養傷。
張承也想到這點,特意壓低嗓子說,“雖然你跟他是朋友,但是你還是盡量少跟他牽扯在一起,萬一惹禍上身,你就倒霉了。”
“我記得你之前不還是很崇拜陳柘野嗎?”朝殊沒想到張承會提醒他。
可張承笑嘻嘻地說,“人都是趨利避害,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至於陳柘野,我相信他不會乖乖落入下風,不過他們鬥法,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遠離些。”
“我知道了。”
“那就好,對了晚上的聯誼是七點鍾。”張承看了一下手表時間,準備出門換個打扮,去俘獲女神芳心。
朝殊目視他離開公寓後,他就去收拾了一下廚房,過了幾個小時,他去找陳柘野,而陳柘野已經將合同發在他的郵箱,只是在看到朝殊的過來,他面容含笑地說。
“阿殊,你看到合同了嗎?”
“我看到了。”
朝殊看著發過來的郵件上有他的簽名,這是他的筆跡,他沒有作假,想到這裡一直懸掛的心情也放松下來。
可是陳柘野有意無意地說:“阿殊我不會騙你,不過你為什麽一定要去聯誼晚會。”他說到這裡,唇角依舊含笑,甚至還笑吟吟地看朝殊。
不過朝殊窺見到他眼底的惡意,聲音冷漠地說,“合同上說,你不能試探我。”
“可是我想知道原因。”陳柘野露出苦惱的神色。
朝殊:“就是想去看看,如果你也想去,也可以。”
陳柘野試圖起身,可是傷口的疼痛讓他眉頭微微皺起,朝殊見狀上去攙扶,並且警告他讓他不要隨便亂動。
陳柘野聞言輕笑:“我現在這個情況,怎麽能出去。”
“所以,你就在家乖乖等我。”朝殊將他攙扶回到原先的位置,再將郵件關閉,而他這個表現看起來很像一個負心漢,將受傷的妻子扔在家裡不管不顧。
陳柘野此刻的反應就像是虛弱的“妻子”,眼神幽怨地盯著他的背影,聲音卻淡笑,“是不是聯誼會上有你喜歡的女人,所以你才想去。”
朝殊:“別裝,我只是想過去,順便想確認合同的第一條,你會不會監視我在聯誼會上的一舉一動。”
“阿殊,你是在試探我。”
“你之前不也是試探我。”朝殊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看到男人哪怕是虛弱都無法掩蓋這張臉色的出色,還有陳柘野由於在克制心裡的欲念,那繃緊的下頜線和脖頸被扼住的浮現紅暈,以及那雙桃花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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