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成遠卻從他們的態度中,已經窺探到事情的真相。
陳柘野收到劉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霍成遠已經蘇醒。
“霍夫人被我們的人救出來後,目前也醒了,只不過精神受到重創,貌似精神失常。”
原本霍成遠是想拉著簡柔一起去死,但他到最後還是留了簡柔,將她弄暈後扔在洋房外圍,不過簡柔中途醒過一次,迷迷糊糊地想要逃走,結果失足跌落在地面上,頭顱撞擊在石頭上,被他們發現。
“簡柔你們不需要管,讓他們霍家自己處理,至於霍成遠等他病好後,將他送去國外治療順便找人看著他,不要讓他回國。”陳柘野坐在沙發上,溫文爾雅的氣質再度浮現在他身上,而他此刻正在給自己進行手腕傷勢的包扎,將這一切處理完畢後。
陳柘野這才往沙發背一靠,對著臥室裡的人說。
“阿殊,你已經聽到了吧?”
臥室裡的人遲遲不肯說話,陳柘野非常有耐心地等著他的答覆。
最後,隻穿著寬松睡衣的朝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血色走出來,手掌上包扎著白紗布,看起來已經處理好傷勢。
隨著他走出來,陳柘野那雙桃花眼打量了他一下,旋即笑了一下,“阿殊,你怎麽不說話了。”
“為什麽要將他送出國,不讓他回來。”朝殊的聲音有些嘶啞,自從上次去救霍成遠,回來後他就生病,一直發燒,最近身體才好。
陳柘野歎息一聲,“阿殊,我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麽溫和,特別是對待覬覦你的人。還讓他去國外治病。”
確實按照陳柘野的做事風格,是心慈手軟了。
不過想到他這份手段下的殘忍,朝殊還是面無表情地轉身想要回到房間。
可陳柘野喊住他,一雙桃花眼裡曾經對他壓抑的溫柔早已經消失殆盡,現在是只剩下無盡的惡意。
“阿殊,你別走得那麽快,我傷口又裂開,正在處理傷口,要不你幫我包扎一下。”
朝殊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眼裡有幾分忌憚,自從救下霍成遠後,陳柘野非常生氣,卸掉了表面對他的溫柔,甚至將耳垂上的蛇環取下來,恢復往日風輕雲淡的模樣,但行事作風卻不再隱忍。
特別是在面對朝殊現在的態度上,之前克制本性,很少在他面前暴露暴力的一面,現在裝也不裝大大方方地暴露自己的戾氣。
在面對朝殊救下霍成遠,不顧手中的傷勢想要待在醫院後,陳柘野爆發自己的脾氣,將他強製性帶回來,甚至在這期間幫他請假。
雖然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那些保護他的保鏢們都像是“監視器”,讓他無處可躲,就連手機。
陳柘野光明正大地在他手機上安裝了定位,似笑非笑地說,“阿殊,我這是在保護你。”
這種另類的保護,讓朝殊有種恍惚,這一切好像都變成了上輩子。
以至於,朝殊前幾天跟他爆發了人生的第一次大型爭吵。
“我不喜歡你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回去。”
“可這一切都是阿殊你造成的,你答應我跟霍成遠不會有什麽。”
“我跟他本來沒有什麽。”
陳柘野一身戾氣難以抵消,“你跟他沒什麽,你卻用自己的生命威脅我。”
“我說過,這是你逼的。”朝殊沉聲地說,憤怒的樣子讓陳柘野嗤笑一聲,站起身質問他,“那我變成這個樣子,也是阿殊你在逼迫我。”
朝殊覺得他無可救藥,想要不搭理他,可這個舉動徹底惹住陳柘野。
燥熱的憤怒讓陳柘野變成無法控制的厭惡,事態也逐漸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走去,以至於薄薄的衣料被撕碎,陳柘野收斂笑意,拉著他來到浴室。
“站好,阿殊。”
刺痛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朝殊臉色慘白,直接拿起浴室裡的一個陶瓷器皿砸他,卻被他發現,單手輕而易舉攔住,朝殊咬著牙跟他浴室打起來,最後瓷器碎裂一片,兩人躺在浴缸,無數的水爭先恐後地從浴缸擠出來。
水已經滲出浴室外,他們毫無知覺,像兩隻困獸深陷在爭鬥當中。
最後的事態以陳柘野的手腕不小心被瓷器刺傷,血液浸染了浴缸,才得以結束。
可朝殊懷疑陳柘野是自己拿起浴缸外破碎的瓷器刺傷自己,畢竟浴缸裡怎麽會有瓷器的碎片。
但這一點,朝殊得不到證實,但在聽到陳柘野要求幫忙包扎傷口,原本想要拒絕,卻又在對上他充滿惡意的眼眸下,答應了下來。
朝殊坐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傷勢,陳柘野這次倒沒有爆發,只是安靜地不說話。
兩人的關系截至目前為止,難得氣氛這麽溫馨。
可這份溫馨在朝殊的一句,“你什麽時候能放我出去。”
陳柘野唇角笑意的弧度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眼裡的冷意讓人心生不安。
“阿殊,你就那麽想要回去。”
“因為我還要上課。”
“原來阿殊這麽喜歡上課,沒關系我已經為你找私人老師,你以後可以在家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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