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自求多福。”
張承哭的更傷心,“明明是他騙我,我才跟他分手的,為什麽他還怪我,還說要打斷我的腿。”朝殊也不想再聽他哭泣的聲音,轉身回到房間,想要戴耳塞,可是張承想要接著酒精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把拉住朝殊的大腿,悲憤地說。
“你不要走,快給我出主意。”
朝殊認真給他提建議,“你先酒醒了再說。”
張承大哭,“是不是兄弟,你都不幫我出主意。”
朝殊用手掰開他的手說,“你先清醒再說。”掰開他的手後,朝殊回臥室,留下張承在客廳裡鬼哭狼嚎。
-
陳氏集團,第十層辦公室。
陳堂坐在辦公椅上,享受著久違的權利,享受著沒有陳柘野的存在,要知道當年他根本不把陳柘野放在心上。
畢竟陳柘野年紀小,雖然處事方法得體,謙卑待人,一點錯處都沒有人能挑得出來,但陳堂在他這種表象下,迷惑了心智,同意讓他開始掌管過公司的事宜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是披著羊皮的狼,等到他回過神,陳柘野這隻狼已經咬中了他手上的很多股份資源,野心勃勃地朝他露出危險的笑容。
“父親,我管理我們陳家的公司,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可是陳家是他的心血,按照道理,陳柘野應該不能這麽快從他手裡拿到這麽多陳家的股份,陳堂感覺到危機,可惜他晚了一步,因為名義上的陳柘野,已經真正成為陳家的繼承人,而他只能提前退休。
可是陳堂不甘心,他還這麽年輕,為什麽要退休。
而且陳柘野居然將他後院裡的“鳥”全部放走,這加深了陳堂對陳柘野的不滿,不過這份不滿在知道陳柘野已經成長得讓他無法掌控後,只能暗自忍耐,可是他無法忍受,上次想要使用父親的權威,陳柘野居然敢嚇他,還找人關押他。
這下子陳堂越發對陳柘野憤怒不已,不就是他的兒子,敢這樣對待他,這段時間,陳堂想辦法找到了曾經被他遺棄的兒子,將他接過來,準備重新培養一個手裡的傀儡,也順便“清洗掉不聽話的人”。
陳堂將這些隱蔽的事情處理好,也順便在陳柘野失蹤的事件裡懂了手腳,而陳家的股份,也慢慢重新被他收回去。
只要再過一段時間,陳家又是他陳堂的。
陳堂想到這裡,眼尾的皺紋彎起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不過這份心情在陳柘雲的闖入下,消失得蕩然無存。
“爸,國外那邊已經失去對陳柘野的監視,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回來。”陳柘雲風風火火的性格一點都不夠沉穩,這讓陳堂很不滿,一點都比不上陳柘野。
不過陳柘野沒有他聽話,一想到這裡,陳堂忍住對他的不滿,淡定地說,“你不是找人去調查陳柘野身邊的那隻‘鳥’的事情嗎?”
陳柘雲一聽,腦袋耷拉下來,“我查到他的室友,不過他的室友獅子大開口,貪得無厭,想要加錢,就沒有聊成功。”
“我覺得不就一個消息,不值得我們花這麽多錢。”況且只是一個小情人,萬一消息不值這錢,不就是打水漂。
陳柘雲越說越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還對陳堂說,“爸,我覺得像陳柘野這種無情的人,肯定不在乎他這個小情人,要不……”
他還沒有說完,陳堂被他的愚蠢氣得將桌面上的辦公文件全部甩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怒吼,“你是蠢貨,這點錢算什麽,哪怕他開價八千萬,我們也出得起這個錢,可你就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放棄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陳家的少爺,不是在小鎮買雜貨的人。”
陳柘雲被批評得不敢抬頭,羞惱得只能一直低著頭,接受他的訓斥。
“這些年,陳柘野身邊一直都沒有人,現在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甚至上次為了他跟我頂撞,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陳堂無法相信這麽愚蠢的人,要不是親子鑒定上顯示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陳堂都以為他是別人的孩子。
陳柘雲被說得只能一個勁點頭,然而在心裡他不這麽認為,只是覺得陳柘野只是突然想玩,不值得大驚小怪,可是面臨陳堂這麽在乎的樣子,他也不敢反駁,只能默默聽著他的訓斥,直到門外的秘書敲門。
“陳先生,董事長他們還在會議室等你。”
陳堂聞言,這才收起脾氣,整理了一下衣角,讓陳柘雲陪他過去。
陳柘雲趕緊跟上,而陳堂走在會議室的路上,不自覺脊背挺直,這幾年,他終於重新回到公司,要不是陳柘野這個小子會演戲,他手頭上的權利也不至於被削弱這麽多,導致現在要親自收回來。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只要陳柘野一天不回公司。
陳堂想得很美好,以至於當他一進會議室沒發現其他董事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直到陳堂舉行完會議,有人闖進來。
是陳柘野手底下的人,也算是陳柘野手底的心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陳堂呵斥他們,大聲喊保安。
不知為何,陳堂心裡有股不安的想法,而這不安的想法,隨著一道熟悉低沉的笑聲,瞬間讓他暗道不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