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用中文跟他們進行對話,自稱傑西。
不過在問起他們的關系,傑西開玩笑地說,“你們是情侶?”
陳柘野原本還有點敷衍的態度,在聽到他這樣一句話,心情不錯地說了句,“是的。”
完全沒有給朝殊解釋的機會。
“恭喜,什麽時候能吃你們的喜糖。”傑西興奮地說。
朝殊只能聽著他們在討論最近發生的趣事,不過大部分都是傑西說話,但是陳柘野非常有耐心。
估計是因為剛剛他說了祝福的話。
陳雪顏則是在不遠處招待其他客人,表情溫柔可人,儼然一副沉靜在幸福當中的模樣。
婚禮也從開始到結束全程不到三小時,朝殊後面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發現陳柘野在跟陳雪顏聊什麽。
雙方的表情和諧,氣氛安靜。
朝殊剛走近,就看到陳雪顏抱住了陳柘野一秒,很快松開。
剛好朝殊聽到陳柘野低沉地說了一句,“阿姐,結婚快樂!”
這句話讓陳雪顏握緊手裡的高腳杯,而他的丈夫傑西也從不遠處走過來。
朝殊剛圍觀看完這一幕,就發現陳柘野已經注意到他的目光,正在向他走過來。
“阿殊,我們今晚就回去好不好。”陳柘野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波動,溫柔地牽起他的手,離開了這場婚禮。
朝殊沒有多問他為什麽,只是乖乖地讓他牽著,一起坐車去到機場。
中途在快要上飛機,陳柘野突然攥緊朝殊的手腕,轉過身往後看了一下,朝殊順著他的視線往後。
發現居然是穿著婚紗跑過來的陳雪顏,還有她的丈夫傑西。
陳雪顏今天打扮得美麗,幸福的婚姻讓她多了幾分溫柔,可此刻她畫好的眼線早就被淚水衝刷,固執地望著他們這個方向。
朝殊透過口型看到了一句話。
“下次能不能來看我。”
這句話很明顯是對著陳柘野說的。
朝殊側目想要觀察陳柘野的情緒。
可陳柘野只是淡笑地說,“阿殊,你覺得我會傷心?”
朝殊低頭看了被攥緊的手腕,語氣淡定地說,“你不會傷心,但是你要不要跟她打個招呼,畢竟她以後很少回國,你會很少見到她。”
陳柘野一言不發,可是在轉身的那刻,朝殊還是注意到陳柘野向他們揮手示意告別。
登機後,由於路程需要五個小時,朝殊不知不覺地睡了下去,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牽住。
朝殊抬頭,剛好看到陳柘野的側臉,注意到他眉眼微垂,闔眼休息的樣子。
睡覺都不放過他的手。
朝殊本來想要松開他的手,畢竟這麽久都有粘稠的汗液,可是在動手的那刻,朝殊注意到他右手那道刺眼的傷疤。
朝殊還是放棄這個動作,任由他牽著。
陳柘野察覺到身側的動靜,睜開眼,就發現朝殊醒了,他低沉地問,“怎麽了?”
“沒事。”
“我的手腕出汗了。”朝殊向他解釋,而陳柘野手指動了動,主動松開手,拿著紙巾給他擦拭一遍。
認真,輕柔的觸感讓朝殊感覺很不自在。
特別是從他這個角度看到陳柘野高挺的鼻梁,還有濃鬱的睫毛,周圍安靜得很,可是心裡有什麽風在晃蕩。
“好了。”陳柘野將紙巾扔掉。
朝殊還以為他會再度牽手,可是陳柘野可能覺得他這個行為讓他不舒服,後面一直都沒有牽上來。
但這讓朝殊不太習慣,本想閉眼忽視掉可是他還是睡不著,思考了差不多十分鍾不到。
他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側過頭看向陳柘野。
手指微微蜷縮。
朝殊一眨不眨地看著陳柘野,確認他睡著後,勾起小拇指,面無表情的臉上充滿嚴肅。
深呼吸,一秒,二秒。
朝殊十指觸碰到他的掌心,余光小心地觀察他有沒有醒過來,很好,他還沒有醒過來。
當他的十指終於觸碰到陳柘野的掌心後,反覆確認他還沒有醒過來,於是小心翼翼地附身,將他的手指一個個地交叉指縫間,這樣就看起來就是陳柘野主動握他的手。
確認無誤後,朝殊掌心已經不知不覺地再度出汗。
不過這次他沒有松開陳柘野的手,便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到座位上睡下去。
可是他卻聽到耳邊低沉的笑聲。
“阿殊。”
朝殊做賊心虛地收手,可是被陳柘野拽得緊緊,而且陳柘野還發出急促的笑聲。
“一本正經偷偷握我手的阿殊,很像偷吃的小羊羔。”
“你的形容詞有問題。”朝殊冷若冰霜,可是心虛的耳根子羞惱得像染上粉黛色,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陳柘野伸出手摩挲幾下,朝殊的耳垂紅得想要滴血。
可是當事人卻還一本正經地說,“是你看錯了,你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陳柘野一雙桃花眼裡露出趣味,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是你剛剛用小拇指試探我的反應,還是他移動我就醒了……”
“我知道了。”朝殊聞言就知道陳柘野是故意想看他的反應,居然還一直裝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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