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遠,你真的給我正經點,要是被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還要你不要臉。”朝殊耐心勸導他,試圖讓他走上正軌,可他只是不在乎地說,“沒關系,就讓他們真的以為學長是我的主人好了。”
“……”
還好這個洋房除了他們幾個人,沒有人,只不過好幾次照顧他的女人不小心闖進來,那眼神波瀾不驚,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朝殊剛開始很尷尬,後面逐漸習慣。
只是今天很明顯有客人來,因為朝殊一醒來,發現霍成遠不在,而當他發現貓咪脊背繃直,一直偷摸望著門外,這讓朝殊很好奇,攙扶著牆面走過去。
剛好他聽到一個女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朝殊以為是客人,心想這麽多天,還是第一次有人來這裡,他想到這裡,剛好發現照顧他的女人沒有出現,於是他就繼續地聽著下面在說什麽。
樓下。
懷裡抱著波斯貓的中年美婦,坐在沙發上,趾高氣揚地撥弄手裡的紅美甲,高高在上的口吻,讓人忍不住皺眉。
“我們家出了這麽大事情,你一個人跑這裡來玩樂,脖子上還戴著這個鬼玩意,你是不是要氣死霍家列祖列宗。”簡柔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說實話,這麽多年她一直對丈夫的這個私生子耿耿於懷,所以她就縱容那些傭人欺負霍成遠。
甚至,還讓他學狗叫,去當一條狗。
當時簡柔還笑著說。
“你骨子裡留的就是一條賤種的血脈。”
簡柔認為她做得沒有錯,而且這樣也能威懾一些女人要是敢偷摸生下霍家的種,如果那些女人敢生下孩子,那麽孩子的下場就是霍成遠這個樣子。
可是當知道凌虐多年的私生子,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被人調換的,簡柔第一個不敢置信,她死死盯著DNA的化驗單子,鮮紅的指甲差點撕碎整張化驗單。
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子。
簡柔的心裡產生莫大的荒繆,也在第一個時間知道,霍成遠肯定不會原諒她,這個想法果然得到驗證,隨之而來的就是霍成遠瘋狂地想要砸碎各種儀器,甚至不讓任何人接觸。
在知道霍成遠不肯遠離她後,簡柔慌神,她認為都怪那個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她怎麽會這樣對待親生兒子,都怪那個女人,但同時她也對霍成遠產生了不滿。
雖然我一直虐待你,但你是我生下來的,怎麽就不能原諒我。
於是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她娘家人給她出主意,說設計車禍,讓霍成遠意識到還是親生媽媽最好。
可是誰也不知道霍成遠居然冷血到這種程度,死活不退讓,還說,“死了最好。”
氣得簡柔乾脆裝成植物人昏迷不醒,目的就是不想面對這個孩子。
可是在裝植物人的那段時間,霍成元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態度,這下子簡柔對他的態度更加厭惡,她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霍成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還不肯原諒她。
真是狼心狗肺。
不過這也就算了沒想到霍成遠居然記恨上了霍家,雖然他妹妹也對他不怎麽樣,還有他父親也只是袖手旁觀,但大家都是流著同一血脈的親人。
簡柔想到這裡,冷哼一聲,“你怎麽不說話,要不是你爸爸透露出是你背叛我們跟外人聯合出手對付我們家,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心腸這麽狠毒。”
“我心腸狠毒,我可比不上霍大夫人,冰天雪地讓一個孩子睡在狗窩,然後在舉辦宴會的你,還專門帶著那群夫人過來炫耀,說,“私生子的下場就是這樣”。你趾高氣揚,炫耀手段的模樣,讓我不得不說,霍夫人手段確實高明。還有你還裝作植物人在醫院昏迷不醒,就是為了欺騙我的這一點,讓我更加佩服。”
霍成遠坐在沙發上,那張美豔的臉上跟她有七分相似,而他這番話,惹怒到了簡柔。
“你敢這樣說你的母親。”
“你算什麽母親。”霍成遠不客氣地咧嘴一笑,“你想要教訓我,算什麽東西。”
簡柔被氣得心肝疼,一時氣憤忍不住捏住了懷裡波斯貓身上的毛發,波斯貓發出刺耳的尖叫,被簡柔當成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喲,怎麽被我戳中心事,拿貓發泄情緒,這可不太好,霍夫人。”霍成遠像是看熱鬧一樣看他,這讓霍夫人無法忍受站起身,嫣紅的唇角吐出無限的惡意。
“我是你媽媽,你覺得你這樣做,別人不會指著你的脊梁骨說你不孝。”
“對不起,我為什麽要孝順,在我眼裡霍夫人是個惡毒喜歡看人狗叫的女人,你的女兒是個脾氣驕縱惡劣的人,喜歡在我面前扔骨頭,再喊來同學觀看,跟你很像。至於你的丈夫,這些年袖手旁觀,考慮你的娘家還有他也很心虛,一直縱容你的手段,可當發現我是他和你的孩子們,在我面前裝作仁慈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霍成遠口吻疏離,將他們都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他這番說辭,自然讓霍夫人氣的人差點站不穩,痛心疾首地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母親嗎?”
“為什麽沒有。”霍成遠站起身,步步緊逼,眼神犀利地盯著她說,“你做的這點事,才是冰山一角,我才說了這麽一點點,就氣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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