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沈白在電話裡抱怨了好多次,嬌氣得不行,每天都撒嬌說要回家,但是賀川柏從張浩那裡了解到,其實沈白很認真,雖然不喜歡表演老師,卻會認真聽他的話。
賀川柏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先把房間裡亂七八糟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整理好,連著十來天都在下雨,沈白都是用烘乾機烘乾的。
他整理了一下房間,又將房間裡垃圾整理扔掉,一看時間,晚上七點半,手機裡蹦出沈白給他發的消息。
[收工了,累死了!]
後面還有一個小貓垮起批臉的表情。
賀川柏看見了消息,臉上笑容深了些,沒回他消息,等著想給他一個驚喜。
過了十來分鍾,門口傳來滴的一聲開門聲,還夾雜著沈白和張浩的交談聲。
“你隨便打包點東西來吃就好,我沒什麽胃口......”沈白帶著口罩,聲音有些悶悶,帶著一點嘶啞的感覺,然後倏地睜大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啊!”
沈白將手上的劇本一扔,朝著賀川柏跑過去,直接往他身上跳了上去,賀川柏穩穩當當接著他。
張浩嚇了一跳,偏頭看過去,只見沈白已經樹袋熊似的巴拉在高大男人的身上,像是垂死病中驚坐起,他默默收回視線,又把門關上。
“你什麽時候來的,都沒告訴我。”沈白拉下口罩,和他親了幾口,才抱著他的脖子撒嬌。
賀川柏手心落在他額頭上,摸摸他有些發燙的額頭,輕輕蹙眉,貼著他的唇親親:“你不是說感冒了嗎?我來看看小可憐怎麽樣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沈白只是在裝可憐,現在一瞧,沈白確實一臉病容,神情憔悴。
沈白這才反應過來,握住自己的嘴,不給他親了:“我發燒了,別親了,會傳染的。”
賀川柏抱著他,手指細細地撫摸著他的臉蛋,他身上的體溫確實有些偏高了,聲音粗啞的。
“怎麽不請假?”賀川柏吻了吻他的眉心,眼底似乎有些心疼。
“全劇組都在等我,我請不了,其實也沒有很難受。”沈白嘴硬地說道,其實每天晚上都因為喉嚨難受得睡不著覺,每次吃東西像是吞刀片似的。
“而且我想早點拍完,早點離開這裡,這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快崩潰了。”沈白癟嘴撒嬌,蹭著賀川柏的下巴。
賀川柏見他眼眶都紅了,唇瓣乾燥得微微裂開,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不好了,心裡微微一凝,愛憐地親親他的眼皮:“好可憐的寶寶。”
沈白又想親他了,但是顧及不想傳染給他,更加委屈了,抿著唇,想要趴在他肩膀上。
賀川柏看出他眼底的意思,捏著他的下巴,輾轉地碾過他的唇,低聲道:“我不怕傳染,身體倍兒好。”
沈白抱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他也沒覺得之前感冒有多難以忍受,但是一到賀川柏面前,就覺得哪哪都難受了,隻想讓他疼疼他。
“你再親親我的耳朵。”沈白捏著賀川柏的耳垂提要求。
賀川柏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他抓著他的手指把玩,低聲道:“還有哪裡想要親親?”
沈白臉頰有些病態地紅,滾燙的額頭貼著賀川柏的脖子,呼出的氣息都是熱乎乎的,聲音軟軟地撒嬌:“哪哪都要親。”
賀川柏摸了摸他的頭髮,抱著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額溫槍,一瞧38.5,他拿出退熱貼貼在沈白額頭上。
雖然他覺得沈白可能是在撒嬌賣乖,但是還是以防萬一給他準備了一系列的藥物和退燒工具。
“好涼。”沈白眯著眼撒嬌,緊緊牽著賀川柏的手。
“嗯,你今天吃藥了嗎?”賀川柏將東西貼好,再看沈白那張漂亮病弱的臉,隻覺得乖巧又可憐。
“吃了,晚上睡覺之前再吃一片就好了。”沈白緩緩說著,被賀川柏抱著,感覺自己真的很虛弱呢。
賀川柏點了點頭,就不打算把自己準備的藥給他吃了,畢竟吃多了、吃亂了藥對沈白也很不好。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張浩的聲音響起:“小白哥,給你送飯來啦。”
賀川柏將沈白放在床上,去給張浩開門,他帶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將用塑料盒子裝著的飯菜放在桌上。
“小白哥,給你買了最喜歡的黃燜雞,你將就吃一點。”
沈白賴在床上不動,張開手,啞著聲音喊道:“賀老師,抱我,我沒有力氣。”
張浩:......沒力氣?
在片場對著導演差點掀桌子的人是誰?
賀川柏見有外人在,沒動,只是道:“這一點距離,小白你伸伸腿就能夠到椅子。”
沈白就看著張浩,眼裡的逐客令再明顯不過,張浩轉頭就走,自己下館子去了。
“抱。”沈白又看向賀川柏。
賀川柏只能彎腰把人抱在椅子上,見他沒骨頭似的靠在木椅上,動手把桌上的飯菜打開,調侃的挑眉:“要不要我喂你啊?小可憐。”
“那再好不過了,正好我手也沒有力氣。”沈白彎著眸子笑起來,耍賴地把手藏起來。
賀川柏還能怎麽辦,自然是寵著他咯。
兩人吃完晚飯,沈白又撒嬌說自己站不住,讓賀川柏給他洗澡。又故意在洗澡的時候撩撥他,嘴裡胡言亂語叫著一些不著調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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