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大驚失色,連忙跪下認罪:“請王妃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他不停地磕頭,渾身抖得像篩糠一般,雲清道:“不礙事,我去換一身便是,你起來吧。”
賀池皺眉看了過來,小太監剛起身,對上賀池的目光後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退下了。
雲清起身去更衣,負責服侍他的婢女引他過去。
雲清今日穿的是王妃吉服,十分繁複,他弄了半天才把沾滿湯汁的外衫解開,剛脫下搭在屏風上,便聽到房間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誰?”
婢女候在門口,不會自作主張開門進來,雲清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
“八弟妹莫要緊張,是我。”
賀源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過了屏風。
雲清脫去大衫後隻著青色圓領袍,貼身的樣式更顯得他身姿優美,腰細腿長。
看到雲清的一瞬間,賀源的眼神便黏在了他身上,他想起春獵時雲清穿著勁裝的模樣,他閱人無數,一看便知雲清絕對是個極品。
雲清冷淡道:“二哥這是做什麽?”
賀源已經眼饞雲清許久了,從瑞王府大婚之日見第一面起他便惦記上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現在賀池失勢,再不下手雲清便要隨著賀池離京了,他實在心癢得厲害,今天便使了點小手段,打算一親香澤。
賀源掛著自以為俊美的笑容:“二哥想做什麽,你猜不到嗎?”
雲清被他黏膩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也猜到了他想做什麽。
弟弟之妻,皇宮大內……雲清壓下內心的震驚和荒唐,強行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脫身之法。
見雲清眼神瞄著門外的方向,賀源善意地提醒道:“別想著逃跑了,門口都是我的人。”
雲清果然露出慌張的表情,卻故作冷靜道:“你就不怕我到父皇面前告發你?”
賀源欣賞著雲清的表情,心裡的愉悅感越來越強:“你去啊,你有證據嗎?本王若說是你勾引於我,你說父皇相信誰?”
雲清睜大眼,惶然地搖了搖頭,喃喃道:“那我便告訴王爺你強迫於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賀源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噗地笑出聲來。
“你敢告訴他嗎?他要是知道你被別的男人碰過了,你是什麽下場,你想過嗎?再說了,就算告訴了他又怎樣,他現在已經失寵了,他敢做什麽嗎?”
賀源每說一句,雲清的臉色便蒼白一分,待他說完,雲清似是終於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眼神裡透露出絕望,像是戳一下便要碎了。
賀源的神情卻更興奮了,在他眼裡,這樣的雲清實在是美得驚人。
他換了一種語氣哄道:“二哥可比八弟會疼人多了,你只要從了二哥,待我登基,便把你從那窮地方接回來,封你做貴妃,或者你想做官也可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雲清聽他越說語氣越急促,瞄了眼他下身,不由在心裡罵了句變態,表面上卻是惶惶地抬起頭,眼裡像是蘊著淚,不太確定地看向賀源。
賀源看到他的這個模樣隻覺得更加把持不住,臉上終於露出急色的表情,嘴裡哄著,迫不及待地上前想要一親香澤。
雲清維持著表情,暗中瞄準,蓄力。
“啊——”
賀源慘叫一聲彎下腰,卻反應極快地拽住了雲清的胳膊,他是習過武的,身材比雲清壯碩,力氣也比雲清大得多。
“你敢……這麽對我,你給我……等著,我乾/死你。”賀源咬牙切齒地等著雲清,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雲清反手摸過身後的燭台便想再給他一下,卻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雲清以為是賀源的人,心裡一沉,想著今天恐怕是要栽在這裡,卻見面前的賀源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與此同時,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鼓膜。
“別怕,是我。”
雲清驀然回頭,便看見了賀池的俊臉。
他猛地閉了閉眼,終於放松下來。
賀池臉色陰沉,他單手捏著賀源的手腕,賀源疼得臉色扭曲,不得不松開了拉住雲清胳膊的手。
賀源好事被打斷,命/根子又被踢了一腳,臉色難看至極,事已至此,他抬起頭看著賀池笑道:“八弟怎麽才來?弟妹的滋味可真是不錯……”
他話沒說完,便被賀池一腳踢到了一旁。
賀池冷著臉,拳腳都往衣服能遮住的地方砸,賀源想反抗,卻根本起不了身。
他再也顧不上嘴硬,向著屋外連聲喊道:“來人啊,來人!!”
門外卻始終沒有動靜。
等到賀源的呼救聲開始變得有氣無力,賀池才停下手,他的氣息依舊平穩,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地看著地上軟成一灘的賀源:“給我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你真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嗎?”
賀源眼神一動,似是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因為身上的疼痛只是徒勞地囁嚅了一下。
賀池收回眼神不再管他,轉身上前握住雲清的手腕,帶他離開了房間。
門口倒著兩個侍衛,賀池伸腳踢了下其中的一個,那侍衛吃疼醒過來,迷迷糊糊地一睜眼便對上了賀池的冷眼,嚇得一個激靈爬起身,立即跪地行禮。
賀池扔下一句“你們王爺在屋裡”便帶著雲清走了,侍衛昏昏沉沉地一轉頭,便看見自家王爺倒在地上,頓時嚇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地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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