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毛腦袋一翹,就咬向上方龍虎的腹部。
講真的,墊底的小妹不在,要不是醉了,黑毛多少能忍。畢竟它只是莽,不是真的傻。
但眼下嘛,本就不多的腦子掉線,戰就是了。
龍虎急忙躲開,虎掌沒第一時間拍下去,就被咬住了腹部的毛。
“嘣”——
黑毛咬住一口虎毛,用力撕扯下來。
到底醉了,黑毛滿足地咬著“戰利品”,回去找弟弟獻寶。
跳到青鋒劍上,黑毛叼著一口虎毛遞給弟弟。
非要時千接住。
時千兩隻爪爪抓著那些虎毛,由衷地誇他鼠哥:“唧唧。”
哥,你真是個猛男,弟弟我遠不如你。
“吱吱,嗝——”
我找到弟弟了,嗝——
黑毛在自己打嗝打出來的酒氣裡,腦袋一垂。因為運用靈力,激發了體內靈酒的酒力,醉意直接衝頭,它睡倒過去。
時千看著睡倒的黑毛,真想跳下去給老哥一個麽麽噠。
可惜,他還要面對糟心的“父子局”,也怕鼠哥的毛毛扎嘴,算了吧。
時千看向微微弓腰的老虎,代入了一下對方被“扯到毛”的痛楚。
這要不是親兒子,肯定是不能忍的。
龍虎藏起被咬禿一小塊的腹部,咬牙看著那隻倒頭就睡的黑金巨鼠。
肯定是那隻騙子雌鼠生的崽兒!
不愧是母子倆,乾的事兒都差不多。
龍虎偷偷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掩蓋住被咬禿、露出皮膚的那一塊。
本來看戲的石昊,從莫三尺口中驚聞龍虎居然偷偷有了後代,也是吃了一驚。
本想等龍虎自己確認是否為真,這一等,竟是看到龍虎又吃癟,還好脾氣地忍了下來。
石昊能肯定了,黑金巨鼠怕真是龍虎的後代。
他起身,邁步至龍虎身側,問:“龍虎,你怎麽連自己有了後都不知道?”
“嗷吼——”
別問了。
龍虎沒耐心地回吼一句,看看黑毛,再看看莫三尺懷裡——被黑毛叫做弟弟的白毛小靈獸。
它的崽子,就這麽蠢憨蠢憨的?
而那隻小的,看著還是幼崽。竟然比它的崽子天資還好,修為更高,怎麽可能。
難道生下來就是元嬰後期?
是騙子雌鼠跟哪隻渡劫妖獸生的?
被不要臉的老東西騙了吧。
最重要的是,別的妖獸的崽子,就長得好看那麽多。
龍虎對比得生氣,兩隻爪子忍不住刨了兩下,發泄心裡的不爽。
時千見這隻老虎看半天,一聲不吭,又開始刨空坑,乾脆自己開口:“唧唧?”
你看夠了嗎?看夠我就帶我哥走了。
龍虎抬起下巴,指指莫三尺腳邊昏睡不醒的黑毛:“吼——”
你自己走,把它留下。
吼得有些大聲,還把黑毛吵到了。
黑毛抬頭:“吱——”
再嗷嗷,拍死你。
龍虎追問:“嗷嗷——”
別睡了!你娘呢?
時千聽出不對,這隻老虎好像把他跟鼠哥分成兩胎了,怪不得剛才目光幽怨。
而且看著“爹娘”之間,似乎非常不和睦。
再說了,鼠媽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小白臉了,十成就是看不上這個醜爹,分手就等於斷聯。
時千自認是個孝子,心想絕對不能讓對方再纏上去,打攪鼠媽的快樂生活。
於是他立下跳下去,落到鼠哥頭上,把黑毛嘴裡的“五葉山”壓了回去。
時千用靈力捂住鼠哥的嘴:“唧唧。”
哥,你安心睡你的。
說完,時千貼心地把鼠哥的耳朵一起捂住,讓黑毛清清靜靜地睡覺。
黑毛本迷迷瞪瞪的,聽到弟弟哄它,高興地閉上眼睡覺去。
莫三尺也從千哥的異常舉動中,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她不再多話,只是忍不住心道:看來真是段錯雜複雜的關系。
石昊雖然被靈獸吼了,但還是幫著龍虎說話,笑出一臉溫文,哄對面的時千。
“小家夥,你不必這麽提防。”
石昊手裡扇子一搖,指向龍虎:“這是你哥哥的親生父親。”
時千看著這個一身衫袍、風流公子作派的男二,眉頭落在對方衫袍下擺處的一片青竹上。
這一片青竹,算是石昊的特殊標志。
但當初剛出家門,被鼠媽拋了一條繡有青竹的帕子的時千,哪裡會將這兩者聯想起來。
簡直離譜。
但竟然真能扯上關系!
可見人還是得大膽想象。因為現實更不靠譜,可以說是毫無邏輯。
時千蹲在鼠哥頭上,幽幽地歎口氣,扒拉著胸口前的儲物項鏈,去翻那方很久遠的帕子。
事實上,不必時千翻出帕子,光靠儲物項鏈,石昊、龍虎都能肯定一切真得不能再真。
石昊:“那儲物項鏈,是我同道宗一位長老合手煉製的,出了些毛病,便給了龍虎用。”
石昊說完,低頭看向龍虎。
因為項鏈不見後,龍虎說的可是丟了,而不是給了別的妖獸。
龍虎則很是傷心。
它給的儲物項鏈,那騙子都給別的妖獸的崽,不給它的崽子。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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