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百個金幣!”小狼崽抓著經紀人,“是不是要好多錢?”
穆瑜:“是啊。”打折以後要整整六塊錢呢。
聞楓燃對遊戲完全沒有概念,聽到“好幾百個”和“金幣”就自動按照走過路過老能看見那個“當日金價”換算,發現算不明白,直接掏出一張卡:“去買。”
經紀人本來是想哄小老板放輕松,話還沒說完,就天降一張卡。
英模文化幫獨苗苗藝人辦的,裡面有扣除掉每個月“小黃人健康快樂讀大學基金”以外,剩下的所有演出、比賽和秀場的收入。
“去買。”聞楓燃小聲問,“打遊戲……買金幣能心情好,是不是?”
血紅大野狼生怕他拒絕,把胸口拍得啪啪響:“我能掙,去買,想買多少都行。”
穆瑜怔了片刻,啞然揉亂小狼崽的小紅毛:“謝謝小老板。”
“遊戲裡的金幣很便宜。”穆瑜解釋,“在打折的時候買,兩百個金幣是十二塊。”
血紅大野狼:“……”
那好像也是不用特地去掙。
他現在已經完全能眼睛都不眨地掏出整整二十四塊錢了。
“我好像不著急了。”聞楓燃忽然想通,“老師,我著急是因為害怕跳不好,被刷掉就不能繼續掙錢。”
過去的思維模式還沒徹底糾正,聞楓燃對掙錢依然有種執念,總覺得怎麽掙都不可能夠花。
加上童教練這張嘴是真的管不住——哪怕已經把“絕對不要罵隊員”寫在手上每天上課前默念三遍了,脾氣上來還是腦子一熱,下意識就喊“別幹了”、“回家吧”。
“我每次著急,好像都是因為想多掙錢,想掙好多的錢。”
小狼崽發現自己掙的錢已經可以給經紀人買超多金幣,立刻被哄好,一哄好就用力晃尾巴,撐著長椅靈巧地跳上來:“老師,你著急是因為什麽?”
穆瑜:“……”
穆瑜沉穩地把小老板放回地上:“是因為消消樂打不過。”
怎麽都打不過。
急得系統都去買金幣了。
……
總歸,一切都要有個過程。
倘若手上切了個口子不能三秒愈合,把米倒進鍋裡不能一分鍾煮熟,那麽就不能要求心裡生的病在睡了一覺以後,就必須立刻痊愈。
今天比昨天稍微好一點,明天又比今天好一點——或許哪天又變壞了一點點,但也沒有太壞,還能握著拳頭支棱。
能做到這些就已經非常優秀,是個成熟且堅強的酷大人了。
牢記這件事的血紅大野狼,隨時被雪團兄弟和小傻子監督,一個噴壺攻擊、一個啊嗚咬手腕,正在真的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酷、越來越堅強。
就像《大家來看11號》的評論區,一個最高讚評論說的:【跟著追下來還沒覺得,回頭看才發現。】
——有人把每個經典片段剪出來,回頭看才發現,每次在岔路上都會有熟悉的影子。
有人會看著對的那條路,於是血紅小狼崽只要管向前衝。
從別墅裡兵荒馬亂的先導片,一直衝到八強賽謝幕那天,那隻瘦骨嶙峋橫衝直撞的小狼崽,原來已經真成長到足以號令狼群了。
就像用來混剪的那首歌的歌詞:我們光腳越過人間荒唐。
We're stupid but strong。
舞蹈被剪輯得踩了點,非常燃,有點毀氣氛的是剪輯的人手動配了字幕:
【從《最終章》到《這次絕對是最終章》,到《這次絕對肯定發誓是最終章》,到《這次不是最終章我們集體原地解散》……】
於是評論區也聽取哈聲一片:【樓主小心,門窗關緊,總導演今晚必來暗鯊。】
淚水、汗水與榮耀是11號的,歡樂是大家的。
悲傷的只有節目組。
畢竟《這次不是最終章我們集體原地解散》後面其實還有一期。
後面那一期下載以後,可以看到文件名是《沒解散成》。
【話是這麽說,八強沒PK過對面那個全員十九歲的H國舞團,現場導演和導播不是哭的最大聲嘛,話筒都哭壞了一個。】
【總導演也氣壞了!還想去理論來著,不過也沒辦法,那邊確實二十歲才算成年。】
【不要緊啊這才十四歲!等原來的主舞養好傷回來,七人舞團能跳的就更多了!】
【雙主舞體系!巨爽啊!!】
【慢慢長大別著急!快點長大殺穿他們!】
【還是慢一點長,前途似海,這才哪到哪啊,剛開船呢。】
最後一期的評論區,所有人好像都被最後那支叫《Please Wait for Me》的舞打動,沒有爭執浮躁,放眼望去只有祝福。
Please Wait for Me,請等我一下。
【成名在望,來日方長。】
……
穆瑜和系統聊完,去附近探險的大野狼和雪團也滿載而歸。
兩個小朋友在唐人街買了護身符、捕夢網和復活節彩蛋,還買了一隻胳膊異常健碩的招財貓。
這種混搭的“反正誰保佑一下都行”的許願風格,讓見多識廣的穆影帝都震撼了一下:“這隻招財貓也是我們的嗎?”
三月的紐約還有些料峭春寒。
負責挑選招財貓、穿著蓬松雪白羽絨服的穆雪團同學實在走累了,帶著墨鏡被大野狼扛著,用力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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