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被蘇亦這種聲音撩撥得起了惡劣的心思,想來捉弄小貓:
“我想要什麽你都能給?”
…!
蘇亦不傻,聽得出白夜在捉弄他,這種話聽得他臉熱:“…你別太過分了。”
白夜這家夥好像高中畢業後就學壞了,現在怎麽淨會說這種欺負人的話!
“好啦。我逗你的。”白夜怕真把蘇亦惹急了,見好就收,“我不要你謝我。只要……
他對蘇亦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不爽,像是極不願意提到某些字眼:“你晚上睡覺時,千萬別讓那老男人上你的床!”
!!
“…什麽…床?!”
蘇亦被嚇住了,不理解白夜怎麽突然提到這種事,他的床跟大少爺有什麽關系??
“你不知道嗎?”白夜有些驚訝,“按照劇情設定,新娘新郎晚上是…待在一起的。”
他不願說“睡”這個字眼,更不願說什麽洞房,只要想到,渾身就如同螞蟻爬過,控制不住想抽刀。
蘇亦呆怔著,柔美的新娘頭紗遮著他上半邊的面容,烏黑清澈的眼睛像蒙了一層霧,看起來無辜極了。
白夜忽然有點懊惱,怎麽就這麽突然跟蘇亦說了這事,估計把人嚇壞了。
“你別怕。”白夜急忙安慰他,“那老男人要是敢做什麽……”
話還沒說完,就聽蘇亦撲哧一下,很輕地笑了:
“你放心,大少爺挺紳士的,待人也很溫柔,這種劇本殺的假劇情他不會亂來。”
“……”白夜被噎了一嘴,嗆住了,口冒酸氣:
“你就…這麽信任他?”
“信任誰呢?”
白大少像有千裡耳似的,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帕島身世討論中,依然能精準捕捉到蘇亦這邊如此小聲的談話。
白夜悻悻地轉過頭:“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蘇亦趕緊打圓場:“就…隨便聊了聊,別介意。你們有發現什麽嗎?關於那位林秀的信息。”
“沒。”白大少看了一眼那邊,笑:“還在吵呢。”
蘇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林小姐和魔術師被圍在中間,老牧師拿著林秀轉讓帕島的複印件在大聲申斥:不是凶手趁早別隱瞞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都死了四個人了!
一向不說話的方郵差也抓著白老爺和林秀的房產證,加入申討,彭小姐抱臂站著,狐疑的目光在林女仆和魔術師之間打轉。
蘇亦聽見方郵差大吼了一聲:“陳律師弄不好就是被你倆害死的!當時你們仨進來密道,事後回來什麽說辭不還是你們說了算!”
彭策劃見把自己拖下水,也急了:“你別血口噴人,我和林女仆之前都說過,絕沒有幫助過凶手,只有凶手可以撒謊,兩個人是不可能一起作偽證的!”
方郵差:“那也有可能是用了什麽手法騙過了另一個!”
彭策劃:“那你倒是說說什麽手法啊,別胡亂懷疑別人好不好!看看陳律師的屍檢報告!跟我們說的是不是一致!”
方郵差:“你們當時只是說:下密道的時候陳律師走在最前面,你倆跟在後面,突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接著密道前面湧出好幾股頭髮,你倆掉頭就跑,跑到拐角處躲起來,以為陳律師也躲好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動靜。
“等那些頭髮走了之後,你倆才出來看,發現陳律師被扭斷了脖子,倒在地上,已經沒氣了。”
蘇亦默默聽著,他之前在圓桌會議廳就研讀過那份屍檢報告,陳律師確實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身上有好幾處掙扎扭打的傷痕,胃部還有殘留部分頭髮。
應該是頭髮鑽進了陳律師的口鼻,從食道一直伸到胃裡,在陳律師掙扎的時候其他頭髮又纏上了他的脖子,最後扭斷了……
蘇亦想到這種死狀心裡打了個哆嗦,即使有1000金幣可以贖身不會真的死,但臨死前的這種掙扎和痛苦還是要真實經歷。陳律師後來的屍體應該只是系統投射出的虛像。
“所以你在懷疑什麽?”彭小姐皺著眉,對方郵差非常不悅,“怪我倆沒去救陳律師?你當驚悚劇本殺是聖母唱詩班啊。”
“沒怪你們,這裡沒義務救人。”方郵差道,“但是,為什麽只有陳律師會被頭髮纏住?
“當時的情況是你們真的不能救人嗎?還是你們推了他一把,讓他把你們去擋頭髮了?剛才老牧師讓林女仆說從開始副本到現在對大家沒有半句隱瞞,她不敢說這話,你敢不敢說!”
彭小姐氣的臉都綠了。
方郵差這一通輸出,神清氣爽,似乎自己也沒想到勁頭上來能說這麽多。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等級高的玩家很牛逼,所以別人在推理會上發言他從來不敢插話,也不敢發表自己的想法,可陳律師的死徹底打破了他這種認知。
這凶手刀起人來不分等級高低,等級高的玩家稍有不慎照樣被刀,還不如他這個3級的人苟得久呢。
方郵差小電視上原本稀稀拉拉的彈幕也逐漸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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