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家每一代婚禮都是在這裡舉行。之前要跟白大少結婚的兩任新娘也死了。第三任蘇新娘也收到了血字條,今晚就要在這舉辦正式的結婚儀式。我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咱們這群玩過的老玩家還有啥好做心裡準備的。”彭小姐豪爽道,“大家都知道,婚禮當晚…嘖嘖,最血腥了。”
血腥…蘇亦被她們說的有些害怕,流血說明可能會有暴力事件,他這種孱弱的身體,面對暴力就只有等死的份,不知道會有什麽不幸降臨在自己頭上。
“你們快別嚇唬他了。”魔術師在一旁壞心地笑道,“瞧瞧,我們新娘的小臉白得都沒血色了。”
被這個魔術師一說,大家都去看蘇亦的臉,那麽多視線投向自己,蘇亦臉上騰地一熱——
魔術師:“哎,現在又紅起來了!”
蘇亦咬著下唇,心中有些惱魔術師這樣戲弄他,忽然肩上落了一道溫暖的力量,大少爺伸手輕輕搭著他:
“別擔心,婚禮上要是真發生什麽,我一定護著你。如果鬧鬼了,就讓三弟去殺,不會有事的。”
說著,白大少還脫下自己的白西裝外套,體貼地披到蘇亦的肩上,聲音溫柔得能滴水:
“夜晚天涼,怕你冷著。”
不遠處的白神直接翻了個白眼,殘疾老男人就是肉麻,他聽了都想吐。
蘇亦卻竟然很受用這一套,低著頭,含羞帶怯的,仿佛真的是剛嫁進來的新娘子,跟那個殘疾廢物說謝謝。
白神嘴唇囁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終究沒有開口。
“這麽看不慣的話,你也可以脫件外套給人家披呀。”林姐站在白神旁邊打趣道:
“我看小蘇這麽瘦弱,得披兩件衣服才保暖呢。”
白神神色淡漠,半張臉被金絲黑蝙蝠面具遮著,聲音更顯清貴:
“他冷不冷和我有什麽關系。”
林姐聽完愣了一下,之後就樂了,看到白神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眼神還要往蘇新娘那兒瞟,林姐更是樂得不行,拚命忍了好久才忍住上揚的嘴角。
“我這邊光屏發劇情任務了。”
陳律師忽然開口:“請白三少、白大少、格蕾絲小姐,隨我到白老爺的書房,聽我宣讀遺產分配情況。”
“哎,我這邊也有任務了。”老牧師道:“請婚禮彭策劃、林女仆隨我去現場進行最後的布置,今晚八點,正式舉辦婚禮。”
“喔~”
魔術師輕佻地笑了一聲。
白神皺了眉,他和殘疾廢物一離開,豈不是……
滑稽的小醜面具下,魔術師黑夜般的眼睛沉著猜不透的笑意,他盯著蘇亦,就像一匹遊刃有余的狼盯著自己的小羊羔:
“親愛的,那這裡不就剩下我和你了?”
第16章 單膝跪地
紅木古樸的書架擺著層層疊疊的書,正中央的玻璃櫃裡放著白老爺的藏品,一個個銅像雕塑的獸頭,猙獰地盯著書房裡的人。
陳律師從上鎖的保險櫃中抽出了一份文件:
“那我現在開始宣讀白老爺生前立下的遺囑。”
大少爺坐在輪椅上點頭致意。
格蕾絲站在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沒敢坐。
三少爺則毫不客氣地坐到棕色真皮沙發上,陳律師清了清喉嚨,念道:
“目前白家所擁有的所有公司、房產、地產、股票、債券……全部歸屬三少爺所有。”
……也不知道蘇亦在幹什麽。
白神心不在焉地聽,他對無聊的遺囑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系統劇情任務無法拒絕。
……蘇亦跟那個魔術師單獨呆在了一起,他穿著那麽笨重的婚紗裙,行動也不方便,要是被做了什麽,逃都逃不掉。
白三少想到這就煩躁,眉頭緊鎖。
那套新娘裝扮肯定穿著不舒服,衣服上那麽多蕾絲也不知道會不會扎著蘇亦,腿上竟然還要穿絲襪,他會不會難受?
……不知道那絲襪是什麽顏色。
應該是白的吧。
正好跟雪白的婚紗配套。白神胡亂地想著,婚紗裙上那麽多蕾絲,說不定配套的絲襪上也有蕾絲,繁複的花邊裹著細嫩的大腿……
白三少忽然有點好奇那蕾絲花邊的做工怎麽樣,要是不夠精致,肯定會扎著蘇亦,這家夥以前皮膚就敏感,被蚊子咬一口都要紅腫一周,被那種廉價劣質的蕾絲襪捆著,大腿肯定紅紅的了。
——得早點脫掉才行。
白神喉結一滾,感覺一股躁鬱的熱氣在胸腔裡亂竄,他伸手扯開了緊繃的西裝領帶,語氣不善地打斷遺囑宣讀:
“這房間怎麽這麽熱?”
“啊?熱嗎,那空調開低點吧。”陳律師話音剛落,白家書房裡智能語音空調發出了滴——
“目前空調溫度:18度,確定還要繼續調低嗎?”
陳律師:“……”
他想不通白神是怎麽從這個溫度裡感受到熱的。
一旁的白大少像是已經看破了一切,幽幽道:“三弟,心靜自然涼呀。”
白三少不耐地坐在沙發上,看陳律師嘴巴叭叭叭地念遺囑,雪白的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如同層層疊疊的婚紗,眼前仿佛浮現出被兩條白絲襪扎的紅嫩嫩的腿,潔白冗贅的花邊在腿邊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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