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太湊巧了!你個壞系統。”
蘇亦躲到臥室裡,一進來,他就看到臥室的衣帽間大開。
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被撬下來的牆粉石磚。
蘇亦有點困惑,大少爺之前不知道在這裡幹什麽?
身後跟來輪椅的聲音:
“我在試著破解鏡子謎團。”
大少爺滑進臥室向蘇亦解釋道:“就是那句:寬寬大大的鏡子…離真相只差一雙手。”
蘇亦噢了一聲。
這面鏡子的秘密昨晚他帶著魔術師、白夜一起破解了,大少爺要是解不出來,他也可以分享這個探索度,作為送他保命系統的謝禮。
“如果你需要……”
蘇亦剛開口,就見大少爺擺擺手,像是知道他會說什麽:
“不用,這種謎團要自己破解才有意思。”白大少淡風輕地笑著,“實在破不出來就算了,沒事兒。”
蘇亦聽得有點奇怪,白大少看起來對通關升級沒有絲毫興趣,對真相探索度也可有可無,又不像白神那樣是專業殺鬼的,那……
“那,你來這副本裡幹嘛?”
“想知道?”
白大少湊近地望著蘇亦,臉上面具的白金邊在燈下反著光,蘇亦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只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像夜一樣黑。
“你會讓我知道嗎?”蘇亦輕聲問。
他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張面具下藏著某種秘密,劇情上說大少爺小時候出了點車禍,臉上有疤所以遮一下,怕嚇到新娘子。
可這會兒都第二天了,新婚夜也過了,按照劇情發展新娘早就被嚇得見慣不慣了,白大少卻從始至終都堅持戴著這個面具。
說明這大概並不是劇情系統的強製要求,是他自己願意戴著的,因為不想讓人看到他真正的樣子。
蘇亦一步一步朝白大少走去,有點怯,見大少爺沒有阻攔,他便大著膽子伸出手,想要去摘面具……
手指剛伸過去,還沒碰到大少爺半片領子,突然被握住!白大少一手抓住蘇亦,另一手飛快地將蘇亦的小電視轉過去——
“嗚!”
小電視的觀眾天旋地轉,視野裡什麽都沒了,只聽見老婆軟軟地叫了一聲!
[天哪天哪這又是在幹嘛!大少爺你個狗男人!讓我看啊!]
蘇亦跌坐在輪椅裡,一隻手被大少爺緊緊牽著,十指交握,另一隻手被捏住手腕,一動也不能動,根本沒法摘大少爺的面具。
“你幹什麽,放開!”
白大少側過臉,冰冷的面具貼著蘇亦香軟的臉蛋:
“今天不能給你看。”
蘇亦:“那我不看了!放我下去。”
白大少不知又是發什麽瘋,拿那冷冰冰的面蹭他的臉,像狗一樣,聲音低啞得粘著他:
“早上去哪兒搜證了?沒被欺負吧。”
蘇亦惱的不答話,他這一早上忙忙碌碌,先是溜去魔術師房間被那變態鬼鑽裙子,又帶著白夜去花園挖骨、現在回來又被大少爺逮著捉弄,累壞了!
大少爺似乎也不苛求他回答,隻輕輕貼著他的臉頰,蹭他。
雪白的婚紗被摩挲出沙沙的響聲,寬大的手掌揉著細膩的蕾絲,大少爺病態地喟歎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紓解了什麽病情,緩緩松開懷裡的蘇亦。
懷裡的人像一隻被摁著吸了好久的貓,乍一松開,立刻卷著尾巴跳走了。
“大少爺是不是……”蘇亦急急地問保命系統,“有點心理問題?”
保命系統咯咯笑了兩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話,笑完之後,又是一陣短促的沉默,仿佛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它換上一種輕松的語調:“他不會害你的。就是…老男人都有點心態問題。你別理他!”
蘇亦說不出來什麽感受,心裡很複雜,他感覺大少爺的“病情”很嚴重,當時第一次在衣帽間裡碰面也是這樣,不由分說把他抱到輪椅上,吸他聞他,可嚇人了。
正常人絕對不會對一個陌生人這樣,大少爺也承認過以前是認識他的,所以究竟以前是在什麽時候、如何認識他的呢?更重要的是……
大少爺,到底是誰?
此時,蘇亦恰好站在衣帽間的門邊,裙擺掃到一點地上的塵灰。
衣帽間裡被大少爺弄得一片狼藉,鋪散的衣物、撬開的地磚,瓷片的粉塵……看這架勢,大少爺應該是想把那面等身大鏡子從牆上弄下來。
蘇亦本來只是往衣帽間裡掃一眼,看到鏡子旁邊的牆被大少爺剝開了牆皮,他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忽然看到牆皮之下有什麽東西在反光。
這面鏡子似乎…並不是簡單地貼在牆上。
蘇亦一下被吸引了注意,他走進衣帽間,仔細去看鏡面與牆貼合的地方。
正常的等身鏡是貼在牆上,或者鑲嵌在牆上,或者在牆後裝幾個隱形鉤,勾著固定住。
然而這些固定方法在這面鏡子上都找不到。蘇亦伸手摸了摸,鏡子與牆之間竟是完全沒有縫隙的,根本找不到鏡面與牆面貼合的地方,整個都是平的,也找不到任何裝修和嵌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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