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寄雲一聽便抬頭:“過來。”
有熟悉這兒地形的幫忙研究,比他自己慢慢摸索要快。
九爺本來就有可能不是當地人,也確實年輕,真的不如教地理的林老師懂,而且他們這麽多人在這裡待著,林老師想做什麽手腳都不可能。
林老師比對了十分鍾,又在紙上塗塗畫畫,找出了個大概的位置。
顏寄雲一直盯著,看了一眼他圈出來的位置:“這是哪兒?有點眼熟。”
九爺說:“江南第一舞廳。”
林老師:“也不完全是,旁邊還有個酒樓。”
顏寄雲猛然想起他沒完成的主線任務1-1:“是柳家的酒樓。”
九爺:“那地點就在柳家的酒樓和第一舞廳?”
顏寄雲問九爺:“第一舞廳是誰的?”
九爺有點不太好意思說:“是我的。”
顏寄雲點了點頭,心裡對九爺是第一舞廳的老板這個真相並不震驚,反而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他現在跟九爺算熟了,與他靠得近也沒什麽不好意思,便貼著他的手臂問道:“能挖嗎?”
九爺心神微蕩:“當然能挖。”
一旁的楊二:“……”
舞廳修起來可費了九爺不少功夫和錢,九爺怎麽就被美色給誘惑了,果然史書說得沒錯,美色誤國,九爺儼然已經有烽火戲諸侯的前兆了!
顏寄雲這個“美人”接下來就跟九爺要了人,直接衝到舞廳。
他們站在舞廳與柳家酒樓相接的位置站著,其實兩者之間還隔著一條過道,而這裡通常是用來運送東西的,都是雙方的後門。
林老師拿著卷尺丈量,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位置很寬,怎麽挖?”
顏寄雲跳過九爺直接說:“直接從舞廳這頭開始挖。”
林老師卻望向九爺,後者說道:“聽我助理的。”
顏寄雲倒也不在意別人不聽他,本來就是九爺在幫他。
九爺的人拿著鏟子開始往下面挖。
今天陰天,在這兒挖坑,還挺奇怪的。
九爺看著他們挖,拍了拍顏寄雲的肩:“一時半會兒可能也挖不出什麽,不如我們進裡面先吃點東西。”
舞廳的負責人從裡面跑出來,他的額頭上都是汗,下面的人都不知道九爺是舞廳的老板,只有骨幹才知道背後的負責人。
“九爺,午餐都準備好了。”
顏寄雲忙了一上午,早飯吃得早,現在確實也餓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準備好的餐廳。
這回可不再是劉蓉止的房間,而是靠近他們挖寶位置的一間視野不錯的房間。
肉香味在空間內飄蕩。
舞廳負責人笑眯眯地迎著兩人進來,他十分熱情地講今日使用的食材,還有大廚來自哪裡,每句話都在向九爺邀功,但當顏寄雲站在餐桌前的時候,滿屋的肉香卻沒讓他高興起來。
因為屋內還站著一個眼熟的女人——劉蓉止。
劉蓉止今天打扮得十分靚麗,一身旗袍襯出她姣好的身材,端得婀娜多姿。
顏寄雲臉耷拉了下來,他在肉香中聞到了濃鬱的香水味,鼻子癢極了。
劉蓉止嗲嗲地喊:“九……”
顏寄雲:“哈氣。”
劉蓉止又提氣重新掐嗓子:“九……”
顏寄雲揉了揉鼻子,一頭扎進九爺懷裡:“哈氣!”
第248章 屍骨
九爺胸前突然多了個顆腦袋, 心裡跟飛了似的,飄飄蕩蕩, 但心裡飄歸飄, 還是更關心顏寄雲為什麽會突然打噴嚏。
“感冒了?”
顏寄雲頭低低地,額頭抵在九爺胸前,又多打了兩個噴嚏, 他帶著鼻音說道:“不是感冒, 鼻子癢。”
九爺說:“現在也不是四五月份,不會有柳絮飄, 你是對什麽味過敏?”
顏寄雲說道:“我對薰衣草味過敏。”
“我沒噴香水,”九爺說著便望向全程沒搭上一句話的劉蓉止, “你噴香水了?”
顏寄雲在外面的時候沒打過噴嚏,不是他身上或者其他人身上的味道,進了這間屋子後他才開始打噴嚏,那就是原來待在這間屋子的人製造的。
舞廳的負責人見九爺臉色沉了下來,知道自己弄巧成拙, 他反應極快, 說道:“那蓉止先去換身衣服再過來陪九爺?”
九爺拉著顏寄雲先離開的這間屋子:“把菜挪到隔壁去吧。”
舞廳負責人:“……是。”
劉蓉止看著全部人突然離開, 恨得牙癢癢:“那人是誰啊。”九爺簡直就是把他當成眼珠子一樣對待,她好歹也是江南第一舞廳的第一舞女, 這是連續兩日遇到的第二次人生滑鐵爐了, 敗給一隻貓她覺得沒什麽,但是敗給一個男人就讓人憋屈了, 她不比那個瘦瘦的男人軟嗎?
舞廳負責人讓人收拾隔壁的房間, 他掃了一眼劉蓉止, 有些埋怨道:“九爺好不容易來一趟, 你真是不會把握機會。”
劉蓉止:“……”是她不想嗎?全是意外好嗎?
顏寄雲成功和九爺吃了一頓沒有外人的午飯, 桌子上全是他愛吃的肉,就是九爺看他不吃青菜也不是飯,十分苦惱,親自給他裝飯,還將一根根青菜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
九爺皺著眉頭說:“別挑食。”
顏寄雲皺著眉頭啃青菜。
楊二也皺著眉頭,他懷疑自家老大可能被人奪了舍,九爺被人拿刀砍的時候都沒有皺過眉頭,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這不是他認識的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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