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得齜牙咧嘴。
顧啟年看著蔣依依“凶殘”啃雞腿的模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耳朵。
還好顧棠口下留情,沒用這麽大力氣咬他……
“一般小孩換牙的時候牙齦癢癢,都是喜歡什麽就咬什麽。”
蔣毅文像小大人似的做科普,說完還不忘問顧棠,“棠棠,你喜歡咬什麽?”
顧棠直言不諱:“年年!”
蔣毅文:“……啊?”
顧啟年:“……”
聽見顧棠的答案,顧小少爺的心情微妙起來。
喜歡什麽就咬什麽……
那要是這樣……
被咬一小下,倒也不是不行。
接下來的幾天,顧啟年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大大方方地露著腦袋,也沒用被子把耳朵包起來。
可是,顧棠都沒有再對他下口。
更可氣的是,有天夜裡,他聽見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睜開眼,就見顧棠抱著他給的那隻毛絨小熊,啃得津津有味。
顧啟年:“……”
顧小少爺煩躁地擼了把遮住耳朵的頭髮。
次日,顧啟年說要剪頭髮。
蘇女士看了看孫子柔順的頭毛,疑惑道:“不長啊,你再等幾天,和乖崽一起剪。”
顧小少爺不同意,一定要剪頭髮。
蘇梅也拿他沒辦法,隻好請理發師上門服務,沒想到顧啟年還想剪個板寸頭。
“不行,那不好看!”
蘇女士堅決反對,理發師也心疼顧小少爺的頭髮。
顧啟年想了想,隻好強調:“那要把耳朵露出來。”
說完這話,他特意瞥了眼坐在旁邊的顧棠。
奶團子正專心致志地埋頭啃著小熊耳朵,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啟年:“……”
好煩。
顧棠想開了。
雖然顧小少爺的耳朵口感更好,但小熊也不差。
既然暫時沒有那些需要折磨男主和欺負男主的變態任務,他就咬咬小熊,放過顧小少爺算了。
但問題是,他忽然找不到那隻毛絨小熊了。
顧棠在顧宅樓上下跑了一遍,也沒見到小熊的蹤影,最後跑來二樓顧小少爺的房間。
剛好顧啟年正坐在窗邊看書。
他的頭髮剪得很短,兩鬢都推上去,露出兩隻白皙秀氣的耳朵,被陽光一照,像是能透出光線似的。
看起來很好咬。
顧棠舔舔發癢牙齦,上前推了推顧小少爺:“我熊呢?你看見了嗎?”
顧啟年不說話,只是微微動了下耳朵。
顧棠:“……”
又不給他咬。
卻又突然把頭髮剪那麽短,支棱著兩隻小耳朵天天誘惑他。
可惡……
在他還想問什麽的時候,管家敲了敲房門,手裡抱著一隻眼熟的小熊崽:“乖崽,這小熊你不要了嗎?”
小熊被丟在了頂層閣樓。
管家檢查衛生的時候發現了,記得顧棠最近一直抱著,特地下來問一聲。
“要!”
顧棠快樂地把小熊抱回來,“嗷嗚”一口咬住熊耳朵,啃啃。
哎呀,乖崽真可愛。
管家剛想笑一笑,就感覺到一道凌冽的視線。
顧啟年:多事。
管家:“?”
綁架小熊失敗,顧小少爺看著顧棠天天和熊崽子親親密密,怎麽看怎麽不順心。
直到有一天。
顧棠忽然衝過來,興奮地一把抱住他:“年年!我長牙啦!”
對方太高興了,幾乎是飛撲過來的。
顧啟年一回頭,兩人差點臉貼臉撞上。
顧棠嘴巴張得老大,展示他的新牙:“你看,啊——”
對著陽光,顧啟年可以看見幼崽缺失的門牙上,確實冒出了一個米粒般大小的牙尖兒。
然而不等他細看,顧棠忽然“嘿嘿”一笑,趁著兩人超近的距離,頭一偏,咬在他臉頰上。
“蓋個章,紀念一下我長牙!”
幹了壞事的顧棠像陣風似的跑了。
顧小少爺愣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走到鏡子前面照一照——
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牙印。
像是被蓋了個印章。
顧啟年摸了摸凹凸不平的齒痕,嘴裡嘀咕了聲:“無聊。”
沒過一會兒,他又走回來,對著鏡子裡自己臉上的小牙印拍了張照。
奶團子說了,留個紀念……
-
因為顧棠上小學的問題,顧家爆發了一次小小的爭執。
沈寧清發現顧棠在音樂上非常有天賦,都沒認真學過,就能在福利院彈出《小星星》,這不是天才是什麽?
她認為應該送顧棠去藝術附小,專業培養。
但顧權覺得兩個孩子從小就沒分開過,還是一起去讀顧氏集團的附屬實驗小學比較好。
沈寧清擰著秀眉,堅持己見:“以我和他乾媽在藝術圈的地位,乖崽要走這條道,未來前途無量。”
乾媽是指影后黎微微。
自從抓周儀式上見過之後,黎微微對顧棠念念不忘,年年都湊過來給顧棠過生日,坐實了自己乾媽的名號。
沈寧清自己是三金影后,現在轉幕後做導演,黎微微則活躍在台前,有她們兩位作保,顧棠若是未來想要闖蕩娛樂圈,相當於直接站在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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