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地又拖著進度條查看了一下,卻越發確認,沒錯。
--昨晚的監控的確都被刪掉了!
林淵頓時毛骨悚然--會是什麽人刪了監控呢?
張晴?
“昨晚兩點到現在之間,有誰來過監控室?”
“除了工作人員,基本沒什麽人進來。”
工作人員……
沒錯,張晴就是工作人員。
林淵問:“張晴來過嗎?”
負責監控室的男人詫異道:“張晴?誰啊?”
“就是你們酒店住房部的員工,臉上有一塊胎記的那個阿姨。”
“哦哦,你說的是張姐啊,她沒來過啊。”男人也動了動鼠標,試圖找回被刪的監控記錄,最終搖搖頭,“不行,找不回來了。難道是有什麽計算機高手黑了監控室?刪掉了監控記錄?”
他看著林淵,心有戚戚:“我已經聽說了,酒店死了人,你查監控應該是想查凶手。”他壓低聲音,“是凶手黑掉了監控嗎?”
的確也有這種可能。
林淵想。他心不在焉地含糊道:“或許吧。你確定張晴沒來過監控室?”
“沒有。如果她來過,我肯定記得。”男人信誓旦旦道。
“那好吧。如果您有什麽新的線索,或者想起什麽來,隨便什麽,只要是您覺得奇怪的事,請第一時間聯系我。”林淵給他自己的聯絡方式,然後從監控室離開了。
監控室是在保安科,林淵從這邊回酒店住房部,要穿過一條彎曲的小路。
他正走著,忽然有一個花盆砸在了旁邊幾步遠的地方,摔了個粉碎,把林淵嚇了一跳。
他也的確跳起來了,然後猛地抬頭向上看。
--自然什麽也沒看到。
連花盆是從哪層樓被扔下來的都無法判斷。
是要殺他滅口嗎?
還是僅僅是給他警告?
林淵離高層住房部的樓遠了些,快速跑進大堂。
這回他可是真的濕透了。
比落湯雞還落湯雞。
這雨到底什麽時候停啊,真鬧心。
林淵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然後去敲方迎夏的房間門。
開門的是顧明達,他看見林淵,目光一亮:“怎麽樣了?”
“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林淵歎了口氣,他看向房間裡縮在小沙發裡抱著雙膝的方迎夏,低聲問顧明達,“她怎麽了?”
“從回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我想,她大概是害怕了吧。”顧明達也小聲回他。
另一邊的桌子旁,江沉月正在擺弄手機。
他倒是很識趣的樣子,大概知道林淵和顧明達談話不想被他聽見,他也沒湊上前,隻安安靜靜坐在桌旁玩手機。
林淵看到江沉月之後,就想起了那個“車禍事件”,他決定趁這個機會,單獨問問江沉月。
看能不能多知道些什麽。
“江先生,方便去你房間聊一下嗎?”
江沉月詫異的抬頭看向他:“……好啊。”
連方迎夏也有了點反應,側頭看了一眼江沉月。
顧明達有些猶豫。
他也想去。
不過,江沉月一走,方迎夏這邊就只剩自己一個人陪著了。如果他也走了,方迎夏會落單。
可能會有危險。
“明達,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們一會兒就回來。”林淵囑托道。
顧明達瞥了一眼江沉月--江沉月是個高大的寸頭肌肉男,林淵跟他一對比,就清秀多了--於是顧明達反過來囑托林淵:“你小心一點兒啊。”
林淵會意,跟他擁抱了一下:“你也是。”然後他在顧明達耳邊壓低聲音道,“女孩子也不能小覷哦。”
兩人互相囑托完畢,這才分開。
林淵和江沉月一同去了江沉月的房間。
在電梯裡的時候,林淵從鏡子裡打量江沉月:“江先生,你以前……真的是法學院的嗎?”
“當然了。怎麽忽然這麽問?”江沉月不解。
“你有證件可以證明你是法學院的嗎?”林淵不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問道。
“這……”江沉月有些犯愁,“我是半路轉行的。怎麽會有法學院的證件呢?”
林淵略略沉吟,沒說話。
江沉月道:“你以為我是什麽專業的?”
林淵依舊沒回答,目光探究地盯著他:“那……你總有一些法律常識吧?隨便背點什麽,證明一下。”
“雖然我覺得你這樣讓我證明有些不太合適--畢竟如果真想犯罪的話,真提前做了準備的話,是可以背一些法律條款的。”江沉月道,“--不過,既然你想這樣讓我證明,那我就證明好了。”
於是,江沉月隨意背了些法律條款常識類的東西給林淵聽。
林淵聽了幾條,也就製止了:“好吧,多謝你的配合。你剛才的話也有道理。”
江沉月:“……你還想問我什麽?一塊問了吧。”
“你那個找顏天爍要的簽名在房間的吧?”林淵問。
“在的。”江沉月看著電梯打開,率先邁步,“走吧,我給你看簽名。”
他刷了門卡,打開房間的燈,請林淵進去。
然後,江沉月從背包裡翻出了一件白色T恤衫--展示給林淵看。
“喏,這就是我跟顏哥要的簽名。”
林淵接過T恤衫,看了一眼--還是t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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