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光想要拒絕,晏喻之就更加強硬地把他按回去。
沈浮光特別的不自在,渾身突然變得敏感了起來。晏喻之的另一隻手觸碰在他脊背上,順著中間的溝壑緩緩往水下移動,最終停在了腰窩處。
而被晏喻之觸碰過的皮膚,像是被什麽東西爬過,帶著細密的癢意。
沈浮光咽了咽乾澀的喉嚨,“陛下,擦背不用這樣吧。”
“這不是最基本的嗎,如果你不想的話,那這樣呢?”晏喻之說完就將自己的身軀貼了上去。
毫無保留的肌膚相貼,令沈浮光全身爬上了一股震顫,頭皮發麻,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沈浮光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叫了起來。
不行!不行!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身後是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情況,但凡是個男的都很難克制自己。
沈浮光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
晏喻之察覺到身前的人在輕微顫抖著,像是極力壓製什麽,心裡驟然升起一股滿足的征服欲。
他靠近沈浮光的耳垂,薄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耳上那團軟肉,溫熱的吐息呼灑上去,耳朵瞬間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滴血。
“沈浮光,你是不是難受?”
沈浮光真的慶幸自己現在是背對晏喻之的,不用面對他,不然真該挖個地縫鑽進去了。
他重重地喘了口氣,“沒有。”
晏喻之輕笑,嘴唇離開了他的耳廓,在他的臉頰上下遊走,將碰未碰,撩起一處處的激顫,“那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沈浮光結巴地說:“是……是這浴池太、太熱了。”
晏喻之這肯定是故意的,太過分了,這樣逗他到底是圖什麽?
晏喻之將手往前一繞,沈浮光頓時打了個激靈,下意識要去抓晏喻之的手,被對方狠狠地扣住。
“都說了這隻手不能碰水。”
沈浮光一著急,哪裡會清楚用的是哪隻手,只是想趕緊阻止晏喻之。
“陛下,我已經洗洗……洗完了,我、我要回去了。”
晏喻之微微一笑,“你就這樣回去?不處理一下嗎?”
沈浮光被拆穿了,頓時窘迫地低下了頭。
晏喻之特別善解人意地說:“你放心,我惹出的事,我來解決。”
……
天漸漸黑了下去,沈浮光被晏喻之抱回寢殿的床榻上,當即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他現在已經沒臉見晏喻之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打個地洞進去躲著。
晏喻之拉開被子,遞給他一杯水。
沈浮光的視線落到晏喻之蒼冷如紙的手指上,瞳孔一睜,趕忙喝完了那杯水又把自己藏進被子裡。
他和晏喻之誰都沒有說話,也用不著說,好像在這一刻,心靈都已經能互相溝通了。
睡前經歷了那樣驚心動魄的時刻,可這夜沈浮光卻睡的極其舒服。
翌日清晨,沈浮光一醒來就感覺胸口堵堵的,等他垂眸一瞧,發現大橘窩在他的胸口上。
可不能任由它這樣下去,現在小姑且還能忍忍,等到橘貓的易胖體質發揮出來,到時候一大坨壓在他胸口上,他估計可以一睡不醒了。
沈浮光抱著大橘下了榻,一旁的龍袍不見了,看來晏喻之上朝去了。
宮女道:“沈公子可要去尋陛下?”
“陛下在上朝,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其實是因為不知道怎麽面對晏喻之,還是先避開吧!
昨晚真的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瘋狂的事了。
沈浮光給手上完藥就抱著大橘在宮內閑逛,“你看看我這手,可都是拜你所賜,你倒是享福,連路都不用走。”
大橘轉開貓臉不去看他的手,沒心沒肺地“喵”了聲。
沈浮光身後一直跟著上陽殿的宮人。
他回身道:“不用跟著我,都在宮裡待了這麽久了,又不會走丟。”
宮人面面相覷,躊躇不前。
沈浮光當即道:“別跟著我,不準跟上來。”
撞見玉槐安那刻,沈浮光在心裡懊悔,為什麽不看黃歷就出門。
玉槐安盯著沈浮光手裡的小貓,道:“居然能被你抱著,可真是幸運。”
大橘害怕的往沈浮光懷裡縮,不敢去看玉槐安。
沈浮光第一次見大橘怕一個人怕成這樣,昨日對著他和覃雲倒是一臉凶惡。
“不知陵陽王進宮所為何事?”
“來見朋友。”玉槐安道,“沈公子,你說喻之若是娶了別人,你該怎麽辦?你可是喜歡他喜歡得很啊!”
“不會的!”沈浮光反駁道,“陛下說過他不會喜歡別人。”
“你就這麽信他,那沈愉又是怎麽回事?”玉槐安好整以暇道,“雖然沈愉也是你,但你不是沈愉,他現在對你的好都是因為‘她’,你和沈愉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
沈浮光在心底對玉槐安又厭惡了幾分,沒好氣道:“我不明白,關你什麽事?”
玉槐安覺得自己猜對了。
通過觀察就不難發現,沈浮光愛晏喻之,可他對晏喻之愛的很自卑,雖然平時看著相處沒什麽問題,但在沈浮光心底,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晏喻之的,更何況還有了‘沈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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