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浮光,道:“等下便回宮。”
“不行!”晏臨之的聲音大老遠的就傳過來,他飛快地跑到晏喻之身前,氣喘籲籲道:“我現在還不想回宮。”
晏喻之道:“此事由不得你。”
晏臨之瞬間就委屈了,“皇兄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呢!”
沈浮光站在旁邊又想充當一下和事佬,結果晏臨之朝著他大力一推,沈浮光本就因著腳疼有些站不穩,晏臨之這麽一推,哪裡還能穩得住,而晏臨之像是極有目的地將他往晏喻之懷裡推。
晏喻之雙手緊緊圈住沈浮光的腰,穩住他的身子。
沈浮光全身的重力都在晏喻之身上,“小王爺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推我啊?”
晏臨之道:“因為不能推皇兄。”
沈浮光:“……”大無語事件,敢情是拿我當出氣包,晏臨之也太不道德了。
他稍稍站直了身子,道:“小王爺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
晏臨之苦兮兮地說:“皇兄整日將我關在宮裡,不讓我出來,我才是真的沒朋友。”
“朕為什麽不讓你出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晏喻之道,“你要是在宮外能老老實實的,朕又怎會不讓你出來。”
晏臨之嘟囔道:“不就是掀了一家鋪子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沈浮光道:“掀鋪子?”
晏臨之抓著他喋喋不休地說:“沈浮光我跟你說,那家店真的太過分了,隨意毆打下人,甚至還不給他們飯吃,罰他們做苦力,我看不下去就鬧了那家店鋪,結果皇兄就給我禁足了。”
晏臨之做的也沒錯啊,那陛下為什麽會因為這事給他禁足呢?
沈浮光在身側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聲讚揚道:“小王爺乾得漂亮。”
晏臨之雙目亮晶晶的,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你也覺得我沒錯對嗎?”
“沒錯,像這種隨便欺負人的鋪子,掀了最好。”沈浮光小時候就被親戚家的孩子欺負過,因此很討厭那些欺凌弱小的人。
兩人這一來一回,晏喻之那邊已經看完了下屬送來的信函。
他揚起手中的請帖,“想要留在外面是嗎?”
晏臨之忙答:“嗯嗯。”
“明日陵陽王府有一場壽宴,這次就讓你跟著。”
沈浮光不解道:“如果是壽宴的話,怎麽不早早的通知,非要頭一天才送請帖。”而且通過他的估計,對方是王,跟晏喻之應該也是有些親緣關系的。
晏臨之道:“陵陽王是我父皇的義弟,只是個空有名頭卻沒有皇家血緣的王爺,還有就是這人呃……好色,皇兄以前……”
晏喻之呵斥道:“閉嘴!”
沈浮光已經開始不淡定了,好色,還有晏臨之後面沒有說完的跟晏喻之有關的事,該不會那老東西以前對晏喻之做過什麽吧!
沈浮光的內心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人怎麽能讓別人欺負,對方還是個死老頭子。
他越想越覺得肺要氣炸了,兩步跨上前牽著晏喻之就走,完全不顧腳上的疼痛。
被遺忘在後面的晏臨之滿頭霧水,沈浮光忽然這麽大的怨氣是鬧哪樣?
沈浮光帶著他回到房間,立馬將門關上,把人堵在門邊。
晏喻之笑顏道:“你這是做什麽?”
沈浮光猛地抱住他,“陛下。”
晏喻之聽著他的聲音不太對,像是快要哭了,帶著哽咽,當即收斂笑容緊張了起來,“沈浮光,你怎麽了?”
“我沒事,讓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了。”沈浮光心裡難受,為什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晏喻之經歷了那麽多不好的事情。
原來那個沈浮光不是也很喜歡晏喻之嗎,為什麽沒有保護他?
晏喻之撫著他的背輕聲安撫,“別哭了,難不成誰欺負你了?”
沈浮光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嗅到了他身上的清香,“沒有誰欺負我,我就是心裡難受。”
晏喻之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他似乎真的很害怕沈浮光哭,每次沈浮光在他面前落淚,他就想傾盡所有讓他開心,可是沈浮光很少告訴他原因,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安慰他。
沈浮光冷靜下來後眼眶一圈都是通紅通紅的,像隻小兔子在盯著晏喻之。
“陛下怎麽一直看著我?”
晏喻之一出口就是大實話,“就是突然覺得你還挺可愛的。”
沈浮光轉頭不去看他,“為什麽要用可愛形容一個男子?”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說可愛,有點怪怪的。
“好,朕不說了。”晏喻之指著自己肩上濕掉的那一塊,“你這淚水今日怎麽跟泄洪似的。”
沈浮光倏地羞赧道:“陛下將外袍脫下來吧!”
“罷了,你要是哭累了就歇著。”
沈浮光驀地開口,“陛下,明日的壽宴,你真的要去嗎?”
“嗯,怎麽也算是皇叔。”
沈浮光聽到皇叔兩個字,更覺得那陵陽王是禽獸了。
而且晏喻之要去的話,肯定是要見到陵陽王的,沈浮光還沒見過這個人,心裡就極其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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