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沈浮光像是被刺激一般,猛地躲開了, 驚慌地盯著晏喻之。
晏喻之那張臉曾經令多少人魂牽夢縈, 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滿面愁容地看著他,全身的火仿佛都往下匯聚到同一個地方。
“陛下……我先回去了。”
晏喻之猝然抓住他的手,不由得一愣。沈浮光的皮膚很燙,這種燙在冬日尤為奇怪。
沈浮光有種腦子被人蒙住的感覺,很多想法都開始不清晰了。
晏喻之急聲道:“你是不是……”
沈浮光突然抱住了他,鼻尖埋在他脖頸處,細細嗅著晏喻之的味道,甚至連那處都跟著舒服了不少。
他為什麽要忍?晏喻之是他的人,就是真的做了那又怎樣,他會負責到底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猶如山洪傾泄,灌滿了他的身體。他反手扣住晏喻之的手腕,帶著人就往昭明殿走。
晏喻之被沈浮光拽著,強有力的手指鎖著他的手腕,目光落在沈浮光通紅的耳廓上。
他好像知道怎麽回事了。
看著沈浮光這般急切地拉著他往昭明殿的方向走,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步跨向前,將沈浮光打橫抱起,轉身去了上陽殿。
“陛下!”沈浮光突然離地,頓時慌了,尾音都變了調,五指死死揪住晏喻之手臂上的衣裳。
晏喻之青著臉,如果他沒猜錯,沈浮光這是讓人給下藥了。所以才會滿面潮紅,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
沈浮光靠在晏喻之懷裡,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軟綿綿的。
上陽殿外的宮女見到二人走來,還未來得及行禮,晏喻之便道:“全都離開,沒有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
所有人得了令,忙不迭地退下,殿外一瞬間空蕩了許多。
晏喻之抬腳踹開巨大的殿門,殿內的人猛然被響聲驚動,楚楚可憐地瞧著晏喻之。
女子身著一件輕薄的白紗裙,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到底,眉目含情。
這一瞬間,晏喻之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沈浮光,以及眼前的女子,一切就想通了。
原來等的是他。
沈浮光之所以會這樣,可能是幫他擋了那杯酒。
女子怯生生地喚道:“陛下。”
晏喻之冷聲道:“出去。”
“臣女……”
“朕再說一遍,出去!”
女子眸中含著淚,埋頭便踏出殿門。
旋即晏喻之一腳關上了門,整個殿內寂靜下來了。
唯一的聲音就是沈浮光的輕喘,像是小貓撓癢癢似的,一下一下抓在晏喻之心上。
他將人放在榻上,一雙眼睛緊鎖著對方不放,看著沈浮光脖頸上慢慢升起的潮紅。
沈浮光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眼前人是心上人,便情不自禁地去抱住他。
“……我難受。”
晏喻之沒有動作,任由沈浮光掛在他身上,喉結滾動,聲音強行鎮定:“哪裡難受?”
“我……”沈浮光將他拉過來按在被褥上,滿面情容,“你幫幫我,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晏喻之眸中帶笑,道:“怎麽幫你?”
沈浮光的目光落在他勁瘦的腰上,抬手便將那礙眼的腰封除掉了。
晏喻之知道他是認真的,並不像是開玩笑,眸中的笑瞬間變了意味。
如果說方才是漫不經心,那現在已經算得上是調弄了。
晏喻之抓住沈浮光想要進行下一步的手,翻身離開床榻,而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還完全佔據主導的沈浮光,此刻被按在身下,晏喻之拽著他的手緩緩往下。
沈浮光頓時觸電般地往回收,一臉疑惑地望著晏喻之。
晏喻之笑道:“夫君如果不舒服的話,我會幫你的。”
雖說沈浮光很難受,但最基本的理智還是在的,現在這樣已經超出他的認知范圍了。
為什麽他是躺著的那個?!
沈浮光緊張道:“你想做什麽?”
晏喻之漫不經心地松開沈浮光的發帶,散開他的頭髮,“難道不是你先開始的?現在卻來問我想做什麽。”
“不是。”沈浮光驟然有種酒醒的感覺,竭力忽視身體的異樣,驚慌地看著晏喻之,“這不對啊!”
“有什麽不對?”
沈浮光手上還抓著晏喻之的腰封,緊張到攥成一團,“我明明是……”我是主角攻的嘛,為什麽現在反了?這沒有道理?!太匪夷所思了。
沈浮光不想接受,雙手按在晏喻之肩上,想要將人推開坐起來,卻被抓住手腕按了下去。
晏喻之輕輕吻上他的唇,語氣裡難得的委屈,“夫君不是說什麽事情都依我的嗎?你現在要食言?”
沈浮光駭然。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晏喻之提醒道:“第一次去見祖母時。”
沈浮光想起來,他當時還真的說過這種話,可……可誰能想到會用在這裡。
“我還是,我覺得這很不對。”任誰來都不太敢相信,他怎麽就變成下面那個了。
晏喻之靠近他,那副模樣更加委屈了,“你應是不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