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爾伯:哦豁,還沒追上妻。
巫的眼底驟然染上濃稠的墨色,看向他們的眼神變得徹骨地寒。
阿爾伯心一寒,知道自己肯定是壞了大人的什麽好事了。
“不過如果是世界樹的果子,那兩位肯定很恩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說了這句話後教皇大人看他的眼神就不像是看死人了。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腦袋好想要炸開一樣。猶如是被強行塞入什麽更高維的信息,將超大型的容量強行壓縮進某種小口徑的容器那樣。
腦子裡傳來某種古怪而恐怖的聲音: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知道嗎?”
這聲音他們之前也聽到過一次,就是吃石頭……啊不,面點那一次。
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威脅性,他們有種感覺,如果一說不好或許真的會遇到危險。
那位教皇的身上不再散發著神聖高潔的氣息,反而充滿硝煙的味道,漆黑得深不見底,仿佛隨時會從裡面伸出什麽纖長的觸手抹去生命。
不再像一個人類,而像是危險的某種高維存在。
不是純粹的,而是邪惡、幽深、野性。就像是撕開了面具,露出爪牙的惡獸。
等這些人再想去分辨時,他已經恢復了本性。
但是這些人不再敢羞辱白桑了,而是顫顫巍巍地道:
“就是啊,世界樹是有神性的樹,認可的都是真摯的愛情,能夠結出的果子更是代表了忠貞。”
“世界樹認可的愛人無一不是白頭偕老相伴終生的。”
“對對對,兩位非常非常般配!”
寡王沒搞懂這些人怎麽突然就變了態度,巫卻不在乎那些人,而是看向他,“看,大家都這樣說。”
白桑被迫撞入他的眸子裡,那雙幽綠色的眼睛裡有著複雜的底紋,但是難以掩飾其中的溫和。
“嗯。”
巫吻了吻他的手背:“大家都知道世界樹認可的愛人一定是會相伴終生的,我卻把你弄丟了。”
還讓這些蟲子議論了他這麽久。
一個人帶著兜兜的生活一定比他想的還要苦,況且他們還身無分文,兜兜這孩子還要跟牛搶草吃。
白桑搖搖頭,“……沒事。”
阿爾伯觀望了一會,儼然已經搞清楚了情況,磕cp的心又開始重新燃起了火焰。
他當即道:“既然是世界樹認可的,那你們一定還會愛上對方的。”
聽到這話,巫才撩了撩眼皮看阿爾伯,算是正式把他記住了。
“是真的!”見兩人反應不大,阿爾伯繼續道,“我也認識一對感情破裂的,很快他們就又重新對彼此心動了,整天如膠似漆地黏著,還很快有了二胎!所以要相信世界樹的眼光啊!”
白桑:“……”
巫的眼底漸漸染上了點笑意,“什麽時候?”
阿爾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二胎的時間,於是撓了撓腦袋道:“就是兩個人剛和好不久,那孩子都已經有兜兜這麽大了。”
肉眼可見的,那位教皇大人的臉色好了很多。
其他成員都眨著眼睛看向阿爾伯,隻覺得滿心疑惑。
教皇身上應該不會有這麽恐怖的氣息,采買隊伍裡的人隻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錯覺。
這些動靜自然吸引來了附近的村民,其他村民見他們對白桑這麽不客氣,紛紛站了出來。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這些人並且順帶和他們科普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采買隊伍的這些人昨日外出,見到“蜘蛛”以後被嚇暈了,醒來以後又見一切正常,便都以為只是做了個噩夢,聽到其他人說了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而他們剛剛詆毀的人竟然就是神的使者!
知道了這些以後,采買隊伍裡的人都紛紛向白桑表達了歉意並且送上禮物。
走之前還不忘一人留下一句祝福。
“祝您和教皇大人百年好合!”
另一個也呆頭呆腦的,“三年抱兩!”
“現在世界樹已經不能誕生果子了,你這個呆瓜。”
巫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雲從本來想著這時候巫不在要去找白桑的,結果遠遠就看見了在一起的兩人。
雲從:“……”
這兩個人到底為什麽從早到晚都黏在一起啊。
他本來想隱去行蹤,但是巫似乎撩了下眼瞼,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他。
這邊白桑和巫還被村民們畢恭畢敬地款待,之前的招數很奏效,在村民們眼底白桑真成了神明的化身,他們信賴著白桑一定會庇護他們。
村民們跟他提及了世界樹的事,驅趕了“蜘蛛”以後,世界樹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就是凋零的樣子。
村民們握著手放在胸前,表情惴惴不安:“您能不能讓世界樹複原呢?”
“蜘蛛”是村民們為了逃避責任幻想出來的產物,集體潛意識無法修改現實,所以世界樹是不可能再次複原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