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分了,那就好。
燃灰心裡的重石這才落地,又快樂地回到酒吧去繼續打工,暗中準備再找個機會重新撮合男女主。
他還有些唏噓:【等這個世界任務結束之後,我就再也打不到工了,想想還怪不舍得的。】
002:【……】
打工就這麽好玩嗎?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傍晚,雲曳就給他發了消息,言辭冷淡地約他見面。
至於這個地址……
燃灰看著手機屏幕,再三確認:“這是男主的房子沒錯吧?”
002:【對的呢宿主,應該是男主最喜歡的一套房產~】
奇了怪了,男主約他在自己家做什麽,他倆不算是分了嗎?
燃灰不是很懂,但冥冥中有種預感:今天這次見面很重要。
所以他沒怎麽糾結,很快和王哥請好假,從零度裡出門後,就掃了輛共享單車,匆匆往市中心趕。
因為大少爺要求的時間很緊,他沒來得及換衣服,只能把酒吧那身侍者服給穿了出來。
雲曳的房產在三環,是套極簡風的大平層,也是他無數房產中微不足道的一套,黑色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
燃灰:開始仇富。
保鏢確認了他的身份後,陸燃灰才得以進入室內。
因為長時間運動,他出了一身汗,被發膠定型的黑發略微散亂,硬挺的白色襯衫貼到後背上,洇出深淺不一的顏色,胸口起伏,肌肉在半透光材質的布料下越發若隱若現。
屬於男性的荷爾蒙溢出,燃灰本人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暗暗擔心大少爺可能嫌棄他出的汗髒。
等見到雲曳,對方似乎是剛剛加班回來,還穿著白天的西裝,領帶略微松垮,露出半片鎖骨。
大少爺的視線牢牢盯緊在陸燃灰被汗洇濕的幾塊位置,眼神說不上是嫌棄還是什麽,隱隱暗沉,總覺得有幾分微妙。
燃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稍微側了側身擋住,故作鎮定:“曳哥,你找我?”
語氣暗含忐忑,畢竟上次鬧得太僵,他還是擔心大少爺會突然發難。
雲曳隱隱約約“嘖”了聲,移開視線,冷淡道:“坐。”
燃灰看了眼身後奢華得像張大床的真皮沙發,抱歉笑笑:“不用了曳哥,我身上都是汗,萬一把你的沙發弄髒就不好了。”
雲曳語氣不耐:“叫你坐你就坐,哪那麽多廢話?沙發髒了就換。”
這句話有那麽點似曾相識。
燃灰並不想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忤逆他,無奈地坐到沙發邊緣,半個臀部懸空在外,盡可能不去接觸到那昂貴的真皮。
雲曳衝他抬了抬下巴,指向眼前桌面上擺著的紅酒杯,言簡意賅:“喝。”
燃灰:“……?”
他能喝酒,但是對喝酒沒那麽熱衷。剛想拒絕,卻又想起來大少爺的惡劣脾氣。
得,那還是喝吧。反正一杯紅酒,也醉不了。
燃灰不願意多待,端起酒杯一口悶完。
雲曳支著下巴,狹長鳳眼直勾勾盯著他滾動的喉結,直到紅酒一滴不剩。
放下杯子,燃灰直奔主題,謹慎地問:“曳哥,你找我……還是因為分手的事?”
雲曳被戳到了痛處,語氣驟然冷沉,帶著一分不易察覺的氣急敗壞:“分個屁,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了?”
竟然還不算分手嗎!
燃灰震驚地瞪大了眼:“可你當時說過,不讓我再來找你……”
雲曳嗤了聲:“不想見你而已,和分不分沒關系。”
什麽叫從天堂掉到地獄,就是如此。
燃灰眼前一黑,遲疑道:“那曳哥,你的意思是……”
雲曳抿唇,片刻後開口,語氣有些難以啟齒的古怪:“……你還是那麽想的?”
非要做1不可?
燃灰毫不猶豫:“對!”
然後為了人設,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一句:“我是真的喜歡曳哥,但是也真的不能接受在下面……對不起。”
所以快點把我蹬了吧!
確定了沒有任何回轉余地,雲曳卻沒生氣。
他慢吞吞垂下眼皮,自嘲般地輕歎一聲:“陸燃灰,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種。”
燃灰不明所以,剛想問這是什麽意思,頭頂卻籠罩下一片高大的陰影。
是大少爺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燃灰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疑惑地仰起臉看他,這個姿勢的壓迫感太強,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曳……”
尚未出口的話因為對方的動作突兀頓住。
一隻修長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極大,不容拒絕。
燃灰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極輕易地推倒在床一樣寬廣的沙發上,甚至還往上彈了彈。
燃灰:“?!”
視線天旋地轉,因震驚而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張深邃冷冽的臉。
大少爺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凌厲的鳳眼微眯,隨手扯開領帶,陰森森冷笑一聲。
“你在上面?行啊。”
近乎咬牙切齒的警告輕飄飄吹到他耳邊——
“但如果不爽,你他媽就完了。”
-
那天和陸燃灰鬧掰之後,雲曳有一陣子,是真的想直接分手。
就像蘇展說的那樣,是陸燃灰不懂把握機會,分了就分了,他雲曳難道會缺男人女人麽?吃虧的只有他陸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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