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夜學東西的確很快,被顧燃灰磕磕巴巴指點幾句,立刻就掌握了要領,手法逐漸嫻熟。
終於結束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狠狠松了口氣。
燃灰是心累的,蕭何夜是憋的。
去重新洗了個澡,燃灰把自己扔回床上,臉埋進被子裡,滾了兩圈。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想起剛剛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有點羞恥。
但羞恥之後就是回味,燃灰心情愉快,夜哥終於開竅了,那二人甜蜜世界還會遠嗎?
002猝不及防被關了小黑屋,終於放出來,機械音很震驚:【宿主,發生什麽事了?】
燃灰抬起臉,深沉道:【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補腰子。】
002:……?
你們到底背著我幹了什麽壞事。
蕭何夜在浴室裡自己解決完,擦著濕淋淋的頭髮走出來,氣息重新恢復平穩,完全看不出不久前的激動。
剛剛欲望上頭,現在理智回籠,兩個人都沒說話。
氣氛微妙而古怪,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某種黏膩的氣味。
燃灰把臉埋進枕頭裡做躺平的鹹魚,過了片刻,身邊床墊一陷,一隻手伸過來,插進柔軟的黑發間,幫他不輕不重地按摩頭皮。
無言的親昵最能讓彼此拉近距離,按著按著,燃灰又享受地放松了肩膀。
顧燃灰的發質偏軟,摸在手裡舒服得像綢緞,跟蕭何夜的完全不同,真像是在摸一隻名貴的貓。
看著好兄弟通紅的耳朵尖,蕭何夜唇角心滿意足地勾起,目光中是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
他聲線照舊低沉,溫聲問:“感覺怎麽樣?”
燃灰予以肯定,乾咳一聲,道:“……挺好的。”
最開始體驗不佳,後面可以好評,總的來說體驗不錯,技術上還有改進空間,希望以後可以多多進步。
顧燃灰喜歡,就意味著可以有下一次。
蕭何夜恨不得插翅飛到下個周末,面上卻很穩重似的,冠冕堂皇道:“你現在還在發育,以後這種事盡量少做。下次如果想要的話,還是可以就叫我幫忙。”
燃灰對他裝大尾巴狼的行為心知肚明,面上含糊地“嗯”了一聲,把空調被扯上來蓋到自己頭頂:“我困了,睡覺。”
看顧燃灰臉皮薄,蕭何夜體貼沒有再鬧他,順從地起身把燈關掉,在黑暗中與顧燃灰躺到一起,胳膊碰著大腿。
燃灰嫌熱,往旁邊挪了挪,蕭何夜立刻緊跟著貼上來。
裝都不裝了,開了竅就是這麽黏人。
燃灰心裡無奈又好笑,索性不再管他。因為今天出了大力,他很快就睡著,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確定他熟睡,蕭何夜無聲睜開眼,把空調溫度又調低兩度,然後挪得更近。
直到兩個人緊密地貼到一起,雙手也攬住顧燃灰的腰,他才對這個距離暗暗滿意。
在顧燃灰的後脖頸上輕輕啄了一口,蕭何夜也閉上眼,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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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燃灰同蕭何夜的關系越發緊密,他倆本來就酷似連體嬰,現在更是幹什麽都要黏在一起。
舍友已經習以為常,見到他倆一起去洗澡也波瀾不驚——直到其中一個室友去洗澡時,撞見兩人從一個隔間出來。
舍友:“……?”
不是,等下——旁邊就有空位置,你倆擠在一間幹什麽!
而且離得近了,他能很明顯看見,顧燃灰的前胸後背上都紅了一片,某個部位更是紅得像開水燙過。
舍友愣住,被蕭何夜冰涼的眼風掃過,頓時觸電一樣移開視線,才發現不對——他們都是男的,有什麽好避諱的?
他結巴道:“你們,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燃灰看見舍友,也是悚然一驚,那雙桃花眼都瞪圓了,下意識張了張口。
蕭何夜卻很淡定,先他一步解釋:“我來幫他搓背。”
燃灰也回神,立刻彎著眼笑起來:“啊,對,好久沒搓澡了。”
原來如此,大家都是北方人,這就說得通了。
舍友恍然,只是有些難以想象蕭何夜搓澡的樣子,總覺得反差過於強烈。
他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揮散,抱著盆走進浴室裡,不然停水就麻煩了。
燃灰挺著脊背,面上保持禮貌的微笑,和舍友擦肩而過,終於垮下臉,把毛巾甩到肩頭,瞪了一眼蕭何夜,自顧自往前走。
這還是在學校裡,也太胡來了,又不是什麽無限流副本!
蕭何夜立刻大步跟上,姿態閑適,唇角甚至勾著,讓路過的熟悉同學震驚地瞪大眼,懷疑本人被調包。
這只是其中一件古怪,宿舍裡這幾天還有窸窸窣窣的古怪聲響,讓另一個舍友半夜起夜時給聽見了。
舍友不敢麻煩蕭何夜,於是去問燃灰:“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什麽動靜?”
燃灰:“……”
他藏在頭髮後的耳尖慢慢變紅,面上無辜地搖搖頭:“我晚上睡挺死的,沒聽見過動靜,可能是老鼠吧?”
室友費解地撓撓耳朵,心道這宿舍樓看著挺乾淨,竟然還會有老鼠,嘀咕道:“看來得買瓶耗子藥了。”
燃灰不敢吭聲,等到了這晚半夜,蕭何夜又爬到上鋪時,他警覺地往後靠到牆,用氣音道:你別過來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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