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好奇看著失憶的男朋友,他似乎也就五六歲大,還什麽都不懂,更談不上喜歡。
對蕭何夜露出個笑,顧燃灰不答反問:“你幾歲呀?”
002:宿主裝嫩好熟練。
但不得不說,燃灰這張臉實在是殺傷力爆棚,特別是刻意賣乖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給他。
蕭何夜心跳加速,像是被老師提問那樣挺直腰,盡力給顧燃灰留下一個好印象:“我今年……五歲半。”
其實他剛過五歲生日,但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蕭何夜特地說大了一點。
燃灰眨眨眼,又生出逗弄對象的心思,笑得越發燦爛:“那你比我大半歲,以後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哥哥……
曾經蕭母開玩笑一樣問過蕭何夜,要不要弟弟妹妹,這樣他就能做哥哥了。
當時的蕭何夜滿臉嫌棄,說出的話十分老練:“我才不要當哥哥,你們生出來還要我帶,小孩最麻煩。”
但現在,面對一個以往最嫌棄的麻煩,他心跳得飛快,擔心燃灰反悔似的一口應下:“好!”
說完還不夠,心中豪情壯志的保護欲油然而生,蕭何夜語氣嚴肅:“以後我罩著你,誰要是欺負你,就和我說……不,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這發展看傻了幾個小孩,冬瓜更是不可置信:“大哥!”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當時給大哥買了好多零食,蕭何夜才願意帶自己一起玩呢!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燃灰笑得越發甜:“好呀,謝謝哥哥。”
蕭何夜被他叫得暈暈乎乎,在心中暗暗發誓。
——以後他要保護好燃灰,做一個好哥哥,讓他一直這樣乾乾淨淨的,不受半點委屈。
認親成功,目光落在蕭何夜腳邊那根木棍上,燃灰雙眼頓時亮起來:【好東西啊!】
像是基因裡攜帶的天性,沒有男人能拒絕一根又長又直的漂亮木棍,燃灰也不例外。
察覺到燃灰眼巴巴的視線,蕭夜立刻把木棍撿起來,送到他手邊:“你想要嗎?給你了。”
冬瓜癟著嘴怪叫道:“大哥,那可是你的權杖!”
燃灰:“……”
蕭何夜回頭瞪了他一眼,冬瓜委委屈屈地閉嘴,心裡更難過了,仿佛可以預料到自己失寵的悲慘未來。
裝模作樣推拒兩下,被蕭何夜不容拒絕地塞進他手裡,燃灰才展露笑顏,乖的不得了:“謝謝哥哥。”
好棍!
蕭何夜繃著臉說了句沒事,不然他可能會把嘴咧到後腦杓,笑得要多醜有多醜。
他把手在褲子上擦了又擦,確定乾淨了,才敢去拉燃灰:“走吧,我們一起去玩。”
兩隻小手緊緊交握著,燃灰被蕭何夜拉起來,對方還是沒松手,很珍惜地把燃灰的五根手指攏在手心。
聽見去玩,幾個孩子又高興起來,也不踢球了,七嘴八舌:“大哥,我們今天玩什麽?”
“玩騎馬打仗吧,好久沒玩了!”
蕭何夜卻沒有立刻做出決定,他看向燃灰:“你想玩什麽?”
燃灰:其實不想和你們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他嘴上乖巧道:“我都可以。”
於是蕭何夜拍板決定:“那就騎馬打仗。”
歡呼一聲,幾個孩子往更加開闊的地方跑去。
這群孩子裡其實有好幾個都七八歲了,比蕭何夜大出不少,但還是心甘情願叫他大哥,因為蕭何夜比他們都要厲害,考慮事情也有超出年齡的周全,有時候還會被大人打趣地叫“小老頭”。
像現在,他們就很自覺地把蕭何夜當做司令員。
更高大一些的男孩往往承擔起戰馬的角色,背著身上的士兵大殺四方,燃灰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只能做士兵。
另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孩蠢蠢欲動,他也被燃灰驚豔到,此時終於有機會示好,湊近到燃灰身邊:“我給你當馬,好不好?”
燃灰還沒回答,身邊的蕭何夜繃緊小臉,一口拒絕:“不行。”
男孩一愣,語氣不解:“為什麽啊?”
蕭何夜沒回答他,直接板著臉宣布:“今天的司令員是顧燃灰,你們聽他指揮。”
然後轉過臉,背對著燃灰半蹲下身:“上來,我給你當馬。”
冬瓜:“……”
他眼前一黑。
燃灰也很驚訝,但拗不過蕭何夜,最後還是小心翼翼趴上他的後背。
蕭何夜的肩膀並不寬闊,但很穩當。確定燃灰已經趴好,他就穩穩當當地站起來,背著燃灰往前走,進入緊張刺激的戰局。
最開始的燃灰:我多大了,不想玩你們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十分鍾後,他騎在凌夜脖子上興高采烈:“駕!”
002:【……】
宿主的智商難道真的被小孩同化了。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遊戲有種純粹的快樂,可以讓人忘掉一切煩惱。
燃灰愉快地陪幾個小孩玩了半天,直到天色徹底黑沉,父母接二連三地出來叫人吃飯,這場遊戲才宣告結束。
當了這麽久的馬,蕭何夜也很累,但並不妨礙他精神亢奮,牢牢牽著燃灰的手:“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其實是為了記下燃灰家的住址,以後經常來找他玩。
燃灰自然無不可,跟著002的指引,和蕭何夜一起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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