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木著臉, 隻感覺補腰子或許要提上日程了。
正像魔尊自己說的那樣, 他要讓蘇燃灰徹底熟悉現在的軀殼, 再也不能想起之前的白夜。
吃自己偽裝的醋,魔尊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個了。
寬廣的寢宮內, 層層疊疊的金絲繡帳幔垂落,只能隱約看見模糊晃動的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魔尊猛一仰頭,這才懶散地俯下身來, 黑發彼此糾纏在一塊, 難分你我。
他舔著薄唇,語氣飽饜:“這就沒有了?師兄也不過如此。”
燃灰被他按得動彈不得, 呼吸急促地與男主交換一個吻, 很想翻白眼:行行行我不過如此,那你能先起來再說這種話嗎?!
這段時間下來, 倒是讓他再次確定,朝鄴就是楚風燁, 不摻一點水分。
不僅僅是平時的言行舉止, 兩個人在床上的某些小習慣也極為相似。
之前還是白夜時, 礙於小白花的身份, 魔尊還勉強有兩分端著, 主動也有個界限;現在成了魔尊可好,那簡直百無禁忌,什麽動作都敢做。
他對燃灰的身體沉迷不已,某些特殊的愛好也和上個世界如出一轍。
就比如現在,山巒般起伏舒展的背肌在燃灰眼前晃動,漆黑的發旋在懷裡拱來拱去,像是沒吃飽飯的大狗。
雖然做完了,零嘴卻還沒吃過癮似的。
自打被擄來之後,胸膛就再也沒放松過,燃灰已經習慣了,心中暗罵一百遍男主是狗。
吃了一會兒,朝鄴又不滿意於蘇燃灰的毫無動靜,虎牙毫不客氣地磨了一下:“師兄這裡,可也被抱鸞真人碰過?”
燃灰:“……尊上想多了。”哪有人跟你一樣這麽變態。
但沒想到這個回答反而是跳進了語言陷阱,朝鄴的臉立刻就沉下來,冷笑一聲:“那他可當真不會享受,反倒是讓我佔了便宜。”
燃灰:等一下,他和原書受半點關系都沒有!
但魔尊吃乾醋吃上了癮,在床上動不動就翻來覆去提起抱鸞真人,各種陰陽怪氣。
燃灰起初不明白他為什麽老是提楚逢,看起來也不像是出於懷念或者喜愛。
而且每次說到最後,燃灰還沒什麽反應,朝鄴先把自己氣得一張俊美面孔扭曲駭人,重新扒開他的衣服就是好一番瀉火。
連著吃了幾回虧,燃灰總算是聽出來不對勁了:
男主似乎覺得,自己當時對他說的“楚哥”,正是原書主角受楚逢。
“……”
原主受好大一口天降黑鍋,這世上還有更離譜的事嗎。
終於,在朝鄴又一次按耐著火氣提起這個名字時,燃灰終於忍不住了,耐著性子回復:“尊上誤會了,抱鸞真人與我並沒有什麽關系。我只是一介內門弟子,高攀不上真人那般人物。”
結果這話一出,魔尊的火氣越發有如實質,蹭地竄起三丈高。他頓時也不動了,夾著小燃灰陰森森冷笑:“高攀不起?所以是你單方面仰慕他,一直愛而不得?”
他磨著牙,一雙丹鳳眼裡泛著冷光:“我竟不知,師兄是如此癡情的人。”
燃灰:“。”
這理解能力他也是服了,隨男主的便吧。
如此夜夜笙歌好一陣子,魔尊不愧是魔,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檔子事,往往一做就是三五天,中間喘口氣,就又能繼續。
魔界人都重欲,而且毫不遮掩,這種事往往大咧咧掛在嘴邊,和正道截然不同。他們用以取悅的床上物件也眾多,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直叫燃灰歎為觀止。
歎歸歎,他對這些奇怪的玩意沒什麽興趣,每天就跟交公糧似的應付了事,魔尊卻不一樣。
每次一同共赴雲.雨,朝鄴都能從裡到外地被填飽足,興致上來了,什麽動作都做得出來,什麽話都說得出口,隻覺得此事當真是世間極樂,難怪其他魔族向來沉迷於此。
蘇燃灰在床上的反應卻很少,往往是被自己惡劣地逼急了,才很隱忍地哼出兩聲,然後就咬緊下唇,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魔尊自認他對蘇燃灰是強取豪奪,本該隻貪圖自己爽快,沒那個必要關注蘇燃灰高興與否。
但他卻總是控制不住地將視線落在那張俊美溫潤的臉上,看烏發散亂的青年時而蹙眉時而啟唇,看他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就連一絲一毫的表情變換也不放過。
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在意到了極點。
蘇燃灰為何一直沒什麽舒爽的意思?
是仙界之人臉皮薄不好意思,還是覺得……和自己做不夠痛快爽利,每天沒什麽花樣,膩了煩了?
於是某日回到寢殿,魔尊沒有立刻上床抱著燃灰撒歡,而是站到了床邊。
燃灰若有所感,從冥想中睜開眼望去,只見朝鄴手指一動,一堆東西劈裡啪啦從儲物袋裡掉在床上。
看清楚它們的模樣後,燃灰:“……”
朝鄴觀察著蘇燃灰的神態,看不出喜怒,於是直接坐到他身邊,毫不客氣將耳垂銜進嘴裡,慢條斯理:“師兄可有喜歡的,今晚不妨試試。”
燃灰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你……你從哪裡搞來的這東西?”
朝鄴冷笑一聲:“自然都是從師兄的臥房裡找出來的。”
原來都是原主的遺留物,於是燃灰莫名有點心虛。
朝鄴拿起一個中空的緬鈴,在他眼下慢吞吞晃過一圈,幽幽道:“師兄沒在其他人身上用過這些東西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