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再怎麽放慢速度,那層薄薄的裡衣硬是被他扒了半炷香時間,
魔尊卻依舊半點動靜都沒有。
燃灰:“……”
某種熟悉的、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經歷了前兩個世界的失敗,他現在難免帶了一些悲觀情緒,心裡滄桑點煙:【……這又是出什麽么蛾子了。】
002也完全不知道,絞盡腦汁:【可能……可能男主還沒反應過來?】
又試探性往下拉了拉,那裡衣再也支撐不住,這下連胸膛都露出了一半。
白夜照舊睡得死沉,任憑他為所欲為。
燃灰:……真的沒反應過來嗎。
遲疑間,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魔尊應該是百毒不侵吧?】
002雖然不明白宿主為什麽這麽問,還是嚴謹回答:【不知道呢宿主,大綱裡隻說男主是裝暈,並沒有明確講清楚原因。】
到底是因為他百毒不侵還是因為迷藥劑量太小,都是沒有交代的細節。
燃灰一顆心沉到谷底。
難道說,迷藥劑量沒把握好,男主真的被自己迷暈了?
不該啊,他用的劑量很小,原主都沒把人迷暈,燃灰更不可能做到。
還是說,原主的迷藥根本就沒被魔尊吸進去。
燃灰神情凝重,又低聲叫了兩聲白夜,沒得到回應後直接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臉的位置。
觸手光滑如玉,指腹不經意擦過一片細膩的柔軟。
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後小指被毫無阻力地含了進去。
燃灰:“……”
指尖傳來微熱的濡濕,他頭皮發麻,立刻收回手,心道看來男主是真的沒有意識。
堂堂魔尊,身體竟然沒有耐藥性,說出去簡直不可置信。
因為這個離奇原因,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務完成度岌岌可危。
燃灰:不想說話。
他懊惱地揉著眉心,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真是大綱誤人。
但失敗已在所難免,今晚的劇情肯定是無法繼續了,要死只能等明天。
加班在所難免。
燃灰歎口氣,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魔尊,幫他把裡衣重新掩回去,一切打理妥當,然後起身打算離開——
腰間卻一重,被人當場勾住。
燃灰瞳孔驟縮。
月亮驟然衝破烏雲,透過窗戶灑下滿地清輝。
就著皎潔明亮的月光,本該沉睡不醒的白夜雙臂微微支起身體,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烏黑濃密的長發流水般傾瀉在枕上,少年臉孔雪白,唇卻紅豔,越發像吸人精氣的妖怪。
——哪裡有半點被迷暈的跡象。
最讓燃灰瞳孔地震的是,男主沒穿褻褲,除了裡衣之外,什麽都沒有。
兩條長腿攀著他抽身離去的腰,少年呼吸微微急促,語氣難耐:“好端端的,師兄為何突然停下,不繼續麽?”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燃灰近乎失聲。
好半天,他從喉嚨裡艱澀擠出一句:“……白師弟?”
所以男主的確沒被迷暈,只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裝暈而已。
說好的掙扎抵抗,然後讓炮灰當場暴斃呢?
為什麽,為什麽劇情又開始以脫肛野馬的姿態狂奔了啊!
燃灰大腦一片空白,口中乾巴巴道:“師、師弟……你一直醒著?”
朝鄴並不打算暴露他的魔尊身份和百毒不侵體質,隻草草帶過:“我先前的確睡得很沉,只是聽見了師兄鬧出的動靜,被吵醒了而已。”
三言兩語間把話題又扯回來,堅持不懈:“師兄怎麽就不繼續了,這是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問:“師弟,我對你做這等壞事,你不生氣?”
白夜輕笑一聲,柔著嗓子故作嬌嗔:“我哪裡會生師兄的氣。”
他學著記憶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態,腳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著轉:“其實我自打第一面就開始仰慕師兄,心悅至極,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不到師兄竟然也於我有情,那便再好不過。”
燃灰隻覺得他在講荒誕笑話:“……你心悅我?”
開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隻懂欲望不懂感情,從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戀小說裡一路糾纏,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終於勉強明白什麽是愛。
這樣的人,能懂心悅才有鬼了。
朝鄴的確算不上心悅,亦或者說,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對蘇燃灰是個什麽感情。
魔尊只知道自己看上了蘇燃灰,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人吃進嘴裡。
白夜丹鳳眼一眯:“師兄難道不是同樣對我一見傾心麽?還是說,你只是饞我身子,半夜偷偷潛進我的房內,吃乾抹淨就不負責?”
燃灰:“……那當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悅師弟的。”
白夜這才露出滿意的笑來:“那就好。”
他圖窮匕見,迫不及待把蘇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經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魚.水之歡吧。”
燃灰:“……”
想起上個世界被男主這樣那樣的經歷,他臉色一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乾笑著試圖推脫:“白師弟啊,師兄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要事處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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