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人眼圈通紅,“你想怎麽樣,我們已經結婚了。”
白清輕撫著潔白臉頰邊的羽毛,“如果我是你,我會知趣地主動提出離婚,不讓鬱崇為難。”
“他不會同意。“齊可人努力抑製,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白清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你不相信的話,我們打個賭吧,過陣子到你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了吧,我們就打賭,結婚紀念日那天,他不會回家,而是會跟我在一起。”
齊可人咬牙,目光與對方膠著在一起,他說,“好,我跟你打這個賭。”
白清達成了目的,看了眼外面,笑著歎了口氣,“知道你現在沒心情見人,我幫你一把吧。”
齊可人不解,白清已經笑著離開了陽台,玻璃門哐一聲關上,齊可人聽見管家問他,“白少爺,您看見我們少夫人了嗎?”
齊可人聽見白清笑了一聲道,“我剛看見他和齊家那一家三口回去了,他沒跟你們打招呼啊?”
管家納悶道,“沒啊,老夫人說這些賓客的禮物還要他拿主意收拾呢。”
白清道,“哎呀,這個活我能乾啊,陳叔要是信得過我,我來幫你弄。”
管家喜道,“那太好了,就麻煩白少爺了。”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齊可人握緊了手邊的窗簾,血脈回轉,知覺全都回來了,隻覺得兩條腿鑽心的疼。
第11章 海邊
這天晚上,在管家等人認知中早該離開了的齊可人,在鬱家老宅宴會廳的陽台上躲到了凌晨,等老宅裡最後一盞燈熄滅之後,他才邁著被凍到僵硬的雙腿,悄悄離開,他怕發動車子開大鐵門的聲音會驚動鬱家人,在路上步行了五六公裡後,才找到一輛夜班出租車,打車回到了他和鬱崇的家裡。
小別墅裡沒有人,鬱崇沒回家,應該是留在了鬱家老宅,管家肯定跟他說了自己跟父母回家了,他不會對自己的消失感到奇怪,或許,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不在。
鬱家老兩口肯定氣得不輕,不知道鬱崇要怎麽安撫這二老的怒氣。
白清......應該也留在了老宅,公婆一向喜歡他,想必他能更好地勸解二老。
躺在冰涼的床上,齊可人渾身瑟瑟發抖,空調暖風開到很大,仍然難以讓他凍了大半宿的身體回暖。
這一晚上,他經歷了太多事,他的人生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期,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他回想著這一晚上發生的所有事,先是對他莫名其妙印象不佳的潘老的出現,再就是被人故意接來的齊家三口,還有令公婆暴怒的繼父到處求人收簡歷的行為......。
齊可人眉頭皺緊了,把所有細節在腦中過了一遍,喃喃道,“我家裡的情況雖然一直沒公開說過,但只要有心查,並不難查到,這倒是說得通。可我在陽台躲了那麽久,別人都沒發現,為什麽白清一進來,就毫不猶豫地扯開了我這邊的窗簾,正正好好就出現在我面前?”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一個疑點,“上次在書法協會,王旦告訴我,我對潘老作品的評價和之前白清的一字不差,內容相似會有可能,可一字不差怎麽可能做到?”
齊可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就越覺得頭疼。剛剛入冬,天亮得晚,好不容易有了光亮,卻是個陰沉的陰天,太陽一直沒露臉。齊可人頭疼到極點時,才發現自己是發燒了,他爬起來給自己吃了兩顆退燒藥,再也挺不住回到床上沉沉睡下了。
太陽即將落山,晚霞映滿了半個天空。
公寓樓裡獨居的小萱正趴在床上看小說,看到高興的地方興奮得直蹬腿,把床單弄得都皺成了一堆。她拿起手機給閨蜜群發了個群發消息:“發現了一本賊甜的甜文,甜到齁人,有紅包就發文名!”
她倒不是貪財,就是和閨蜜們互相常開這樣的玩笑,所謂紅包也不過是包個一塊兩塊,互相發著玩玩。
果然,很快群裡就有了回復,小雅回道,“想要紅包可不容易,你得先給我們個誘餌嘗嘗吧,我們得先看看它香不香!”
小萱在床上興奮地滾了幾滾,才哢哢打字回復,“簡直不要太香了好嗎,剛才我正看到小攻他們家開老爺子生日宴,有不開眼的親戚欺負我們小受,那小攻可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麽狗屁親戚朋友,直接給晾在宴會廳,在陽台找到小受以後,直接扛在肩膀上,回到宴會廳當眾就抱著親宣示主權,然後就放話:誰跟我老婆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以後就沒必要再來往。然後就乾脆利落把那幾個惹事的親戚趕走了,一點面子都沒給留,簡直甜死了!”
小雅來了點興趣,“你這個文裡有沒有白月光什麽的啊,我可是最討厭白月光替身這類的情節了。”
小萱啪啪回復,“你放心,這可是甜文,哪來那些膈應人的人物,就是一開頭小攻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算不上朋友的人,心裡是暗戀小攻的,還給小攻寫過情書,當然被小攻毫不留情拒絕啦,後來這人在小攻和小受結婚前,拍戲時出了事故死了,小攻連葬禮都沒參加,隻讓人送了花圈,那會讓小受誤會的事,咱小攻是絕不會做滴,全世界老婆最重要,老牲口了!”
這段話剛發完,那頭小雅的紅包已經過來了,還發來個跪求表情包,“萱萱公主,請賜文名!”
小萱喜滋滋點開紅包,收了一元大錢,回復道,“這篇文叫《可鬱不可求》,丁丁上就有賣,要支持正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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