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太慘了太慘了,回顧完劇情的許白深拍拍小心臟,他可不想變成那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穿過來的時機正是“許白深”把許言寒趕出去的那天,也是造成後續一切無法挽回的起始點。
還好還好,許言寒還沒來得及走,沒釀成什麽大禍,他還有機會抱緊許言寒的大腿。
許白深認清形勢,當務之急是要讓許言寒留下來別走,但他的態度又不能轉變得太突兀。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下巴,得想個理由。
許言寒喊完那句話後,就見許白深又是拍額頭又是捂胸口又是摸下巴,表情變幻莫測,深深覺得把他養大的爸媽認回來的親兒子完全沒遺傳到他們的聰明才智,就算小時候沒被抱錯他也可能會被人販子騙走。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許白深下樓來了,他笑眯眯地把剛才撿起的各種榮譽證書遞給他。許言寒帶著防備接過來,剛拿穩東西,許白深突然雙手抱住腦袋,表情十分痛苦。
許言寒一步跳開老遠,“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許白深:“……”
太沒有同情心了啊喂!不應該問我哪裡不舒服嗎?
第2章
許白深抱著腦袋“痛苦”了半分鍾,許言寒一直冷眼看著他不作聲。
等不來許言寒的關心詢問,他隻得主動哼唧道:“我的頭好疼。”
誰料許言寒依舊冷眼旁觀,“這招你已經用過了。”
“啊是嗎?”許白深下意識發問。
許言寒撇撇嘴,一副十分無語的模樣。
許白深仔細回憶了下,書中好像確實有那麽一段,因為穿插在許言寒的回憶裡,他幾乎忘記了。
說的是“許白深”被認回家來的第二天,許父許母為他辦了一個小型家庭歡迎儀式,許言寒敬了他一杯酒,不料酒剛下肚,“許白深”就抱著腦袋說頭好疼。
許父許母非常著急,許言寒也嚇了一跳,差點就叫了救護車,好在沒一會兒“許白深”就緩過來了。
“許白深”說是小時候腦袋受過傷,養父母沒帶他去醫院看,後來一沾酒精就會頭疼。
許母溫柔責怪他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喝,他說因為這是許言寒敬的酒,他怕不喝的話許言寒會以為他是在給他下馬威。
許言寒連忙表示自己不會那樣想,接著“許白深”便開始茶言茶語:“對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前在養父母家我就被當成外人,如今我初來乍到,也隻敢小心翼翼地行事。”
許父許母聞言一陣心疼,許言寒卻裡外不是人了。
父母不知道的是,事後“許白深”曾耀武揚威地告訴許言寒,他腦袋確實受過傷,但僅僅是擦破了一點頭皮,打完破風針就好了,喝酒會頭疼是他裝的。
回憶完劇情,許白深尷尬地笑了幾聲:“呵呵哈哈,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哦。”
許言寒冷哼道:“我今天可沒讓你喝酒,也沒碰過你。”
“對不起。”許白深低頭認錯,“我上次確實故意裝頭疼坑了你,但其實我沒有完全說謊。”
許言寒嘴唇動了動沒答話,他既不敢相信許白深跟他道歉的誠意,也沒有興趣聽許白深說什麽內情。
許白深才不管他想不想聽,自顧自說道:“我小時候腦袋受傷是和同學打架造成的,因為他們嘲笑我,說我是爸爸媽媽從垃圾桶裡撿來的小孩,我氣不過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但是他們人多,我沒打過,還被推倒在地上撞到腦袋。”
許言寒皺皺眉,他雖然一直上的是貴族學校,但也不是沒見過校園暴力,無論許白深說的是真是假,他聽到這種事心裡都很不舒服。
許白深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他的表情,接著道:“後來我們都被請家長了,我養父母看見我受傷了並不關心,只顧著訛對方家長的錢,最後他們確實訛到了一筆錢,但是也沒有帶我去醫院包扎,隻讓我回家用消毒水擦了擦。”
哎?竟然押上韻了。
許白深“咳咳”兩聲收回分散的思緒,“過了幾天我在樓道碰到領居家的大哥哥,他看到我腦袋上的傷口問我有沒有打針,我才知道那是需要打破風針的,在那之前我養父母一句都沒提過。”
許言寒拿著各種榮譽證書的手微微顫抖。
“後面也是那個大哥哥帶我到診所打的針,因為是鄰居,所以他知道我養父母不怎麽管我。”許白深苦笑道,“可惜那時候已經過了打破風針的最佳時間,我們還被醫生教育了一通。”
低落了幾秒,許白深重新揚起笑容道:“不知道是不是那支針沒起到效果,直到現在,我頭疼的毛病都還會偶
爾發作,不過確實不是喝酒引起的,而且我頭疼的時候總控制不住自己胡亂說話,剛剛就是這樣。”
許言寒聽到認真投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剛剛哪樣?”
許白深指指客廳中央的長沙發,“我剛才就是因為頭疼才躺在沙發上睡覺的。”
許言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看沙發,“所以呢?”
許白深認真道:“所以我讓你收拾東西離開的話是我頭疼時候的胡言亂語,其實我沒有真的要趕你走的意思。”
他剛剛的那一番話真真假假,細節全是現編的。
書中確實提過“許白深”在原來的家庭裡有一個弟弟,有弟弟之後養父母對他很不好,心偏到了北極去,他就是因此才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這也是他被認回家後恨許言寒的原因之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