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深跟在他身後上車,“真不容易。”
戚允漸道:“是啊,我謝謝你。”
許白深歪頭看他一眼,是自己的錯覺嗎?怎麽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別客氣。”他擺擺手,“允哥,沒想到你坐這麽長時間的輪椅,肌肉還這麽緊實呢。”
剛才他環著腰部的手臂下肌肉硬梆梆的。
那都是被你勒的,戚允漸淡淡道:“你的肉倒是挺軟的。”
這說的是什麽話,許白深不知道怎麽接,低頭抻抻因為剛才的動作扯亂的襯衣。
戚允漸側目,今天在楚老爺子那裡第一次看見許白深,他就發現了他與以往不同的打扮。
以前的許白深總是穿得很休閑,完全是一副活潑的大學生打扮。今天穿上西裝的他雖然還是帶著滿滿的少年感,但不說話時氣質
沉靜了許多。
量身定製的套裝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腰身,筆直修長的一雙腿包裹在西裝褲裡,腰臀腿的線條優美流暢,站與坐各顯其韻味。
整理完衣服,許白深又挪動屁股扯了兩下褲子。
量了尺寸訂做這身西裝之後,他和紀新羽又胡吃海喝了好些天,好像長胖了一點,站著還好,坐下就有些卡襠。
等等,許白深一頓,剛剛戚允漸說他的肉軟,難道也是感覺他長胖了?
許白深摸摸臉頰,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感覺臉好像也圓了,“改天我會去健身的。”
戚允漸總覺得自己跟不上許白深的思路,“這麽久過去了,還沒開始鍛煉?”
“嗯?”許白深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戚允漸看他一眼,笑了笑沒解釋。
許白深愈發莫名,“話說你肌肉這麽緊,是不是坐在輪椅上還鍛煉上半身了?”
戚允漸沒否認。
許白深眼珠一轉,“你在哪兒鍛煉?帶我一起唄,我練好了下次扶你也輕松點。咦?”
他想起來了,他抱著戚允漸摔在地上那次,他好像說了回去要好好鍛煉,下次不會再把他抱摔倒了。
原來戚允漸剛剛問的是這個意思,雖然很不好意思承認他沒做到自己說的話,但戚允漸未免也記得太清楚了。
戚允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又笑了笑。
許白深撓撓鼻尖,說:“允哥,你記性好好哦。”
戚允漸毫不謙虛,“嗯。”
“但是,”許白深討好地看著他,“有些微不足道小事你就別記了吧,留著位置記重要的事。”
戚允漸挑起一邊眉毛,“那勞煩你教教我,這個怎麽控制?”
許白深道:“很簡單啊,別說出來就行。”
戚允漸一愣,繼而失笑道:“行,我學會了。”
一路插科打諢,沒多久,轎車停在許家的大門外。
遙想上次蹭戚允漸的車回家,許白深下車時還是氣呼呼的,還賭氣沒跟戚允漸說再見。今日他卻是滿心歡喜,依依不舍地道別,目送轎車離去才轉身進門。
這算是他善變還是戚允漸善變呢?許白深聳聳肩,也許是喜歡一個人就容易情緒化吧。
許言寒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許白深好歹也是原書的讀者,對主角的感情問題很是好奇,“怎麽樣?你和楚熠說了嗎?”
若是許言寒已經跟楚熠表白了,那這個劇情相對於原書就提前了許多。
他穿書後忙於自己的事,沒怎麽關注許言寒,也極少過問他的感情狀況,早已失去了上帝視角。
許言寒點頭又搖頭,“我跟他說了很多,但沒說我喜歡他。”
許白深不免失望,“你怎麽不說呀?”
“你不是也說了我們心裡都清楚對方是怎麽想的,說不說沒多大區別,那我的心意到了就好了。”許言寒道。
許白深搖頭歎氣,不管這個了,“他們家怎麽樣了呢?是不是吵得很凶?”
“我學長一直讓我待在他的房間,我沒聽見太多,但想也知道不會平靜。”許言寒道,“過了很久他才回房。”
也是,楚熠怎麽會讓許言寒親眼看著他和楚家人為了家產吵架的模樣呢?
許白深想了想,道:“我今天看見楚鴻的表情很恐怖,他之前不就看不慣楚熠嗎,現在恐怕更加恨他了。”
許言寒撇撇嘴,“他就是小人之心。”
“我覺得,你還是跟楚熠說一聲,讓他注意安全吧。”許白深嚴肅道。
許言寒皺著眉,“他們好歹也是親人,會那麽惡毒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許白深道,“楚家的資產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保不齊就有人想陰他呢。”
許言寒沉重地點點頭,“我會跟他說的。”
許白深抿唇,認真地看著許言寒,“你自己也小心點,不要去沒有人的地方。”
“我?”許言寒疑惑地指著自己。
“嗯,我都能看出來你和楚熠要好。”許白深道,“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來,怕他們拿你出氣。”
原書中“許白深”受楚鴻挑撥,找了幾個小混混,打算趁許言寒一個人外出時假裝醉酒教訓他一頓。實際上楚鴻偷聽到那天許言寒是去赴楚熠的約,想借“許白深”的手廢掉楚熠。
“許白深”找來的那幾個小混混也是楚鴻安排的人,“許白深”交代他們簡單教訓一下就行,但他們幾乎是對楚熠和許言寒下了死手。許言寒在楚熠的保護下隻受了輕傷,楚熠卻是丟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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