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寒滿臉拒絕,“我們沒必要那麽親近。”
至少他現在還不相信許白深是真的想和他親近。
許白深正想多和主角受溝通溝通感情,見他轉身朝正門走,心中一急,問道:“你要去哪?”
許言寒腳步未停,“我去哪用不著向你報備吧?”
許白深站起身,扔下抱枕追過去,“你不是已經把行李收回去了嗎?怎麽還要走?”
許言寒身形一頓,原來他還是擔心沒法向父母交代,“你這麽害怕?”
既然這麽怕,又為什麽欺辱他這麽多天?
許白深衝到他面前,連連點頭。
能不怕嗎?要是第一個節點都攔不住,保不齊劇情最終走向還是會和原書一樣,那樣他可是要斷腿的,他簡直怕死了。
許言寒越來越看不懂了,面前這個還是這些天來總刁難他的人嗎?
不過算了,不管怎麽說,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存在,許白深才會一直流落在外,就當是自己欠他的吧。
許言寒收住逼迫人的氣勢,說:“我朋友叫我出去有事。”
“這樣啊。”許白深確認問,“你還會回來的對吧?”
許言寒點頭,“嗯,不回來我能去哪?”
說完他發現自己又沒忍住用反問的語氣了,好在許白深沒在意,還笑了一下,“那就好,我在家等你哦。”
許言寒真心覺得今天的許白深十分詭異,比前些天咄咄逼人的他更難應對,於是逃似的趕緊離開了家。
許言寒走後,許白深重新坐回沙發,用指紋鎖解開手機,第一時間更改密碼,順便把主頁菜單調成自己順手的模式。
他點開幾個常用的軟件,試圖多了解了解“許白深”的人際關系,畢竟他只是一個反派,每次出場不是在作妖就是在去作妖的路上,日常生活方面刻畫得很少。
如今的許白深不打算作妖了,相當於他現在完全是一個摸瞎的狀態,行動軌跡全靠自己摸索。
讓他吃驚的是,“許白深”的微信聯系人列表只有三個人——許父許母和小婊砸,許白深猜後者是許言寒,剛才對方打電話幫他找手機時他看到了來電人的備注:令人生厭的。
原書中提過“許白深”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後就和以前認識的人斷了聯系,許白深沒想到他做得這麽決絕,直接刪了所有人的聯系方式,導致他現在想翻個聊天記錄都無處可尋。
沒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翻完手機許白深隻記住了一點,微信余額真他娘的多啊!
他剛剛數了數,足足有八十萬。他上輩子見縫插針地打零工,存款最多時都沒超過三萬塊。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零花錢都是以六位數記的,不得不說,很爽。
收起手機,許白深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依舊沒發現什麽訊息。
偌大的別墅只剩許白深一人,他記得許家有一個負責做飯打掃的阿姨,這兩天恰好家中有事請假了,加之父母出國工作,“許白深”才能趁機把許言寒趕出家門。
也不知道許言寒現在在做什麽,原書中他此時應該是剛到新住處,如今劇情改變,許白深便失去了上帝視角。
許白深閑著無聊,拉開門走出去,打算在附近轉悠轉悠,試試能不能碰到關鍵人物。
從外面看,許家的別墅共有四層,白牆灰瓦,花圃涼亭、水池草坪、停車庫等應有盡有,最外圍有一道兩米左右高的圍牆,中央兩扇大鐵門,旁邊一扇較小的可容二人通行的小門,門外便是馬路。
許白深剛靠近小門,門就自動打開了,待他出去後又自動落鎖。
“有錢人的世界啊。”許白深感歎道。
他沿著許家的圍牆走在路邊,別墅區很清幽,每兩棟別墅的間隔乍一看挺遠,走起來才知道……是真的很遠!
他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堪堪路過三棟,期間沒碰到任何人。
看書時他以為書中的大部分人都生活在這個別墅區,是從小一起玩長大的,是青梅竹馬,現在身體力行走過這條路,他又覺得他們小時候約著一起玩好像挺不容易。
別墅區各處的景致都差不多,許白深人生地不熟,怕走遠了迷路,便順著原路返回許家了。
一路順利,可是到家他卻被困在門外進不去了。
感應門只有從裡面出來才會自動識別開門,從外面進去需要鑰匙或者密碼,指紋解鎖都沒用。
“密碼是啥?書中沒有寫呀。”許白深出門前壓根沒想過找鑰匙。
他試著輸了兩次密碼,然後被警示了……
夏日炎炎,陽光曝曬,許白深坐在門邊的花壇上,心想要不就在這等許言寒回來吧。
可他出去也沒多久,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
好熱。
癡癡等了一會兒,許白深站起身,估測花壇的高度,然後抬腳站上去,正好比圍牆高出一個頭。
還行,這個高度他努努力應該可以翻進去。
說乾就乾,許白深提提褲腿,雙手撐在圍牆上,一隻腳踮
起腳尖,另一隻腳抬高搭上圍牆。
這副身體的柔韌性還不錯,腳成功搭上去了,然而他今天穿的是一條不方便運動的牛仔褲,這個大幅度的動作使得腿部線條被牛仔褲面料繃得死緊,幾乎沒法再動彈。
僵持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車喇叭聲,差點給他嚇一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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