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深瞠目,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說的特殊是指戚允漸是他最喜歡的男配,自然會讓他格外在意,可是這個意思沒辦法跟許言寒說明。
許言寒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沒有深究,“不是最好,不然允哥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許白深突然好奇,“他生氣會很恐怖嗎?”
書中的戚允漸雖然對誰都冷臉,很少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但他也沒真正生過氣,至少許白深沒有他生氣發火的印象。
許言寒冷笑了一聲,“當然恐怖,他生氣的時候連他爹都會感到害怕。”
許白深面露驚訝,“你這都知道?!他爹告訴你的?”
許言寒:“……”
許白深是真的佩服許言寒,“你明明就坐在這裡,但是你知道杞元哥在查房,知道允哥早就走了,還知道允哥他爹怕他生氣,你也太厲害了吧。”
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還是說這是他身為原書主角受的金手指?
許言寒沉默兩秒,低頭看手機,“我懶得跟你說了。”
第7章
半小時後,許白深拿到檢查結果,檢查的項目太多,專業術語多到他眼花。
腦科專家董醫生巴拉巴拉描述了一通,又盡量用大白話解釋了一遍,他才大致明白。
總的來說,就是他的腦袋一點毛病也沒有,不存在什麽後遺症,也不存在什麽不能喝酒。
最重要的是,他的大腦神經元多且活躍,按理來說他應該比常人更聰明些。
許白深安心了,看來他死前受到的重創並不會影響到這具身體,剛醒來時頭疼或許只是應激反應。
回家的路上,許白深驕傲地對開車的許言寒說:“你聽見沒,董醫生說我很聰明。”
許言寒敷衍地“嗯”了一聲。
許白深沒察覺到哪裡不對,跟個小孩似的哼著歌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他不知道的是,許言寒抽空看了他的後腦杓好幾眼,懷疑他昨天在欺騙自己。
昨天許白深信誓旦旦地說頭疼,裝得跟真的似的,原來那都是他慣用的伎倆,是耍自己玩的手段。
他還天真地以為許白深願意跟他好好相處,他都準備下次帶許白深去參加聚會了,可是……
許白深回頭,驚訝道:“我怎麽感覺你要哭了?”
許言寒直視前方的路,“太陽太大,晃眼。”
“確實挺大的。”他檢查完出來正是午間最熱的時候,許白深道,“可是你的聲音也不對啊。”
許言寒清清嗓子,“太久沒喝水了,喉嚨不舒服。”
“早說嘛,我這裡有水。”許白深擰開瓶蓋,趁紅燈時間遞給許言寒,“喏,喝吧。”
許言寒轉頭,久久地看著許白深,對方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好像真的在關心他一樣。
許白深反手摸摸臉頰,“我臉上有東西?”
許言寒沒答話,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
許白深小聲嘀咕:“奇奇怪怪的。”
車裡就這麽點空間,許言寒自然聽見了他的話,但是沒作什麽反應。
喝完水,許言寒道:“媽明天回來。”
許白深愣了兩秒,“許白深”爸媽把他接回來沒幾天就出國工作了,雙方相處的時間不久,應該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問題吧?
許言寒見他不說話,又道:“先跟你說一聲,免得你不知道。”
如果是裝的,那麽請在父母面前裝得更像些吧,至少能讓他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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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白深起床晚了點,下樓時看見一個中年女人在擦樓梯扶手。
許白深腳步一頓,女人聽見聲音看過來,喊道:“許少爺。”
“陳姨?”許白深重新提起腳步,“你家中的事辦完了?”
陳姨點點頭,手上捏著抹布問:“少爺吃早餐嗎?我去熱一熱。”
許白深忙攔住她,“陳姨你忙著吧,我自己熱就行。”
說著他幾步下了樓梯往廚房走,路過客廳時看見許言寒,他揚聲問道:“許言寒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我連你的份一起熱?”
“我吃過了。”許言寒淡淡回答。
陳姨僵在原地,許白深都走進廚房了她還沒緩過神來。
她在許家工作有些年頭了,就像古代皇帝要微服私訪才能看清民情,在許家,她這個傭人最不受防備,因此她能看到新來的許白深少爺的真面目。
除了在先生夫人面前,許白深少爺的態度一直都是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
可今天許白深少爺竟然不使喚她,還親切地叫她陳姨,這令她十分驚訝。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許白深少爺和許言寒少爺自然的一問一答。
在她請假的兩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讓許家這兩位少爺的相處模式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為雇主家感到高興,先生夫人都是極好的人,理應家庭和睦。
許母丁獻儀是下午到家的,助理幫她把行李送進門後就離開了。
丁獻儀在玄關處換鞋,余光瞥見一顆蓬松的頭從櫃子後面探出。
許白深露出半張臉,望著門邊這位著裝精乾、氣質優雅、保養得很好的女人。
丁獻儀笑著朝他伸手,“小白,過來讓媽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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