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側釘了兩排木板,上面放著滑板、籃球、足球,還有幾摞CD。
床的另一旁立著個造型別致的訂製陳列櫃,櫃子是可以旋轉的,裡面擺滿了精巧的機械模型。
衛施走到落地窗前,拽過一個抱枕,盤腿坐到了小圓桌旁,等著顧淮俞擺飯。
他使喚人使喚的理直氣壯,因為左臂纏了一節固定支架。
這是為救顧淮俞受的傷。
外面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四五度,衛施卻不怕冷地穿著白T、黑色運動褲,碎發被他隨意抓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五官英朗,姿態隨意。
渾身透著勃發、張揚的少年氣。
顧淮俞走過去,將食盒放到小圓桌上,打開後將滿滿一份海鮮狗糧推給面前的小狼狗。
衛施詫異,“只有粥?”
顧淮俞“啊”了一聲,“你沒說別的,我就隻買了粥。”
衛施耷拉下眼皮,悶悶地說,“你也不能隻讓我喝粥,吃不飽。”
顧淮俞看了看他。
這麽大一隻狗崽子,一份粥確實不夠他喝。
“那我再去給你買點,你想吃什麽?”顧淮俞剛說完,忽然又想到什麽,“你現在是不是不能吃海鮮?”
衛施挖了一杓蟹肉滿滿的粥放進嘴裡,聞言抬起頭,“是啊,你都不關心我的傷。”
顧淮俞懷疑這狗崽子是屬白眼狼的,專門倒打一耙。
他依言收走了那碗海鮮粥,衛施皺眉看過來時,顧淮俞一臉無辜,“對傷口不好。”
最後顧淮俞也沒出去給衛施買飯,衛施打電話叫人送了兩份餐過來。
顧淮俞留在這裡陪他吃了午飯,飯後提出要回去,衛施撇著嘴又不高興了。
“哪有像你這樣的,吃乾抹淨就要走。”衛施表情幽怨,“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頭髮了,一隻手根本不方便,你也不管我。”
顧淮俞看著衛施那皮光水滑的頭髮,哪裡像好幾天沒洗過?
這小王八蛋瞎話張嘴就來。
但誰能拒絕一個撒嬌的心機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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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衛施這種家裡捐了一棟樓的學生,在學校自然是有特權的。
他住在單人單間的宿舍,洗手間都是乾濕分離,裡面還有浴缸。
衛施躺在貝殼形狀的浴缸,缸中並沒有放水,後頸貼在浴缸邊緣,將腦袋探了出來。
顧淮俞站在一旁,打開花灑,在手上試過水溫之後,然後打濕了衛施的頭髮。
衛施自下而上地仰視著顧淮俞,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對方的嘴巴。
顧淮俞的唇部血管神經似乎要比常人豐富,顏色紅紅的,看起來十分柔軟。
鼻子不算太高,但形狀很秀氣,皮膚也很白。
唯一違和的就是那雙眼睛,更準確地說是眼鏡,黑色的邊框讓鏡片顯得厚重,也讓顧淮俞看起來笨拙土氣。
衛施覺得那副眼鏡實在有礙觀瞻,抬手將其勾了下來。
顧淮俞這個角色眼睛近視,他的視力跟著也不好,眼鏡一摘,視線一片模糊。
他眯著眼關了淋浴頭,仰身去夠衛施的手,“把眼鏡給我。”
衛施坐起來,舉著手臂避開顧淮俞,另隻手飛快撥開顧淮俞額前的頭髮。
沒了劉海與鏡片的遮擋,顧淮俞完完整整地露出了五官。
那張臉十分精致,但卻不顯陰柔,是男孩子那種乾淨清爽的秀美。
這種時候衛施也顧不上偽裝了,用那只打著支架,本該不能動彈的手去摸顧淮俞的臉。
顧淮俞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按劇情問了一句,“你的手好了?”
衛施壓根不搭理這茬,盯著顧淮俞的臉說,“你這樣很好看,幹什麽整天戴這個土不拉幾的眼鏡?”
“不戴看不清,我三百多的近視。”顧淮俞避開衛施的手,再次去夠自己的眼鏡,“還我吧。”
“不給。”衛施側身一躲,視線直勾勾落在顧淮俞漂亮的臉蛋,唇角上翹,“除非你叫我一聲哥哥。”
顧淮俞:“你比我還小一歲,我怎麽能叫你哥哥?”
衛施:“你怎麽知道我比你小?”
他倆同級,本該同歲的,但衛施比其他人早上一年學。
衛施頭髮還沒擦,水珠順著發梢灌進衣領,那截修長的脖頸很快裹了一層濕意。
但他完全不在乎,含著笑湊近顧淮俞,“沒想到你這麽關注我,連我的年齡都知道。”
顧淮俞低聲說,“全校都知道。”
衛施在學校很出名,一點小事都能傳得到處都是。
衛施盯著顧淮俞濃長的眼睫,彎彎唇,“那行,那我叫你哥哥。”
話音剛落,他像一隻抖落水的巨型犬,甩著濕淋淋的頭髮,水珠濺的到處都是。
站在衛施跟前的顧淮俞最遭殃,臉上身上都是水點子。
衛施大笑著,滿身張揚青春的氣息,他坦然地撒著嬌,“哥哥,給我擦頭髮吧。”
那一刻顧淮俞只有一個想法——他還沒用洗發水呢。
不用洗發水的洗頭是沒有靈魂的。
作者有話說:
撒嬌,就是要撒嬌,所以,大家可以給我白白的液體嘛(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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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幾個小撒嬌怪吊起來……發紅包23333
7 第7章
◎謝惟◎
衛施很會撩,也難怪小說裡的他中了這隻心機小狗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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