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昕簡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事,見傅聞不樂意他帶顧淮俞出去玩,也隻好作罷了。
顧淮俞丟出一隻球,但小狗壓根不會撿球,這需要他耐心去教。
顧淮俞誘哄,“聰聰,去把球給哥哥撿回來。”
掛了電話的傅聞說,“你這樣不行。”
顧淮俞抬頭看他,乖巧地問,“哥,你那個朋友打電話找我有事嗎?”
傅聞走過來,“沒事,就是問你去不去他的馬場。他有點人來瘋,別搭理他,他如果私下約你,最好不要去,想去的話跟我說一聲。”
顧淮俞沒問為什麽,乖乖地點頭答應。
傅聞用肉粒招來小狗,喂了它一粒肉,然後將球塞進它嘴裡,“叼住。”
“吐出來。”傅聞把手放到它嘴邊,“把球吐出來。”
小狗張嘴,球掉了出來,傅聞又喂了一個肉粒,摸摸它的腦袋,“很好,把球叼起來。”
小狗沒聽指令,一直去嗅傅聞拿著肉粒的那隻手。
傅聞找了一個乾淨的飛盤,對顧淮俞說,“小俞,把盤子叼起來。”
顧淮俞配合他,咬住了盤子的邊沿。
傅聞:“很好,放下。”
顧淮俞聽話地放下,余光一直去看那隻小狗。
傅聞摸著顧淮俞的腦袋,假裝喂了他一個肉粒,笑著說,“真乖。”
顧淮俞:……
你給我等著。
顧淮俞大度的時候可以很大度,但記仇的時候也可以相當記仇,而且他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因此傅聞倒霉了一下午,光衣服就被水弄濕了兩次,有一次還是被小狗尿濕的。
顧淮俞抱著小狗嚴肅地教育它,“不可以亂拉亂尿。”
但尿到傅聞身上,絕對不能算亂尿。
那是在幫哥哥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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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的工作是兩班倒,謝惟跟鍾翠翠最近在上早班,下午四點就能下班。
顧淮俞給他們挨個打過電話,讓他們今天下班直接去商業街的B座寫字樓。
今天補數學跟英語兩門,老師姓鄭,是金牌講師,很有教學經驗。
等人到齊後,鄭老師摸底考了一次,想先看看他們的水平,然後再針對性教學。
鍾翠翠雖然好久沒讀書,但這幾天惡補了一下高中知識,卷子發下來,她先看了最後幾道大題,心裡有譜後才開始寫。
顧淮俞不擔心鍾翠翠,畢竟人家是好學生,全校都能排得上名號。
他為謝阿鬥捏了一把汗,怕對方成績一塌糊塗,直接被老師放棄。
四十分鍾的做題時間,等卷子交上去後,趁著鄭老師在檢查卷子,他們仨湊在一起悄悄對答案。
主要是顧淮俞跟鍾翠翠倆學霸對,學渣小謝沉默不語,期間還去接了一趟水。
顧淮俞看著謝惟推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心裡吐槽,水水水,就知道喝水,正經事一點都不上心。
他拿過那杯水,憤憤地喝了,然後矛頭直向謝惟,“剛才我們說的答案,你對了幾道?”
謝惟淡然道:“差不多吧。”
顧淮俞覺得是差很多,想著私下給小謝開小灶輔導輔導。
那邊的鄭老師一目十行,已經檢查完他們的卷子,她並沒有批上分數,也沒有標注錯題,僅僅只是快速瀏覽了一遍。
她將三張卷子合到一起,然後掃向顧淮俞他們。
教導主任般的壓迫感,讓顧淮俞他們幾個正襟危坐,閉上嘴巴聽鄭老師講話。
“你們的卷子我看了,基礎都不錯,今天就先這樣,我一會兒把你們的錯題講一下,明天正式開課。”
在聽到‘基礎都不錯’,顧淮俞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來,側頭看了一眼謝惟。
這次出的考卷相對簡單,因此錯題也不是很多,鄭老師很快就講完了,讓他們明天準點來上課。
等鄭老師走後,鍾翠翠擰著手裡的筆,難得沉默地坐在原處沒說話,面色糾結,還有點難為情,她幾次想開口說話。
顧淮俞拿著謝惟的卷子,與自己的卷子對了一遍。
“行啊,小謝。”顧淮俞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深藏不露,學習這麽好,居然全對了。”
謝惟還是那句,“差不多吧。”
顧淮俞不管他是在謙虛,還是臭屁,推開椅子站起來,他將右手伸到桌上,打雞血道:“從今以後,咱們仨要擰成一股繩,向高考衝刺。”
“大家有沒有信心?”顧淮俞大聲問,“有沒有決心?有沒有耐心?”
面對這番中二的言論,鍾翠翠喉頭攢動,慢慢將手放到顧淮俞的手背上,顫著聲音說,“有。”
原本顧淮俞說的是,讓她來試聽一節課,如果她願意參加高考那就一起衝刺。
鍾翠翠想了好幾個晚上,她不想再繼續這麽擺爛下去。
她想高考,想上大學,想進大公司當高級白領,不想渾渾噩噩做一輩子的服務員。
但不好意思說,剛才她一直猶豫著怎麽跟顧淮俞開口。
結果顧淮俞默認她同意了,沒有問她明天來不來,已經把她算作繩子的其中一股。
顧淮俞看向謝惟,挑挑眉,“你呢?”
謝惟這才矜持似的拿出手,但他並沒有摞到鍾翠翠的手上,而是探下去,用自己的手背托起了顧淮俞的掌心。
顧淮俞沒在乎這樣的小細節,“那麽就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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