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森舍不得將人松開,稍微松開了點力氣。
懷裡人舒服的氣味和溫熱的體溫讓這幾天以來的疲憊和不安得到了很大舒緩。傅厲森的呼吸變得均勻,漸漸閉上眼睛。
慕舟能感覺到從後背上傳來的有力心跳。睡著了嗎?
不然趁著直接……想到男人眼裡通紅的血絲,慕舟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沾上枕頭就睡的好習慣即使在鬧離婚的時候依舊沒變。
不一會兒,這對因為離婚僵持的夫妻竟然抱在一起睡著了。
之後的幾天,慕舟開始以沉默抗議傅厲森的獨/裁。
他本來是想絕食的,但從廚房傳來的陣陣香味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吃飽了才有力氣抗議。
而傅厲森,從回家的那一刻公司也不去了,幾乎慕舟到哪兒都形影不離跟著,甚至怕自己洗澡的時候對方跑了,連澡也要跟著慕舟一起洗。
慕舟:“……”
真是又氣又好笑。
本來就不大的浴室,擠進來一個將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後空間更是所剩無幾,兩人難免會蹭到皮膚。
慕舟胳膊和腰上有時候會碰到一下,他嚇了一跳,以為對方是故意的,結果轉頭一看,男人正一臉正經地洗頭。
朦朧的水汽裡,一塊塊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
待耳根燒起來,慕舟才移開視線,默默朝角落裡移了點距離。
洗澡的時候倒是意外和諧。
幾乎每天臨睡前,慕舟都會將重新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你再考慮考慮。”
他看著漂亮溫和,但性子也倔得要命。
但傅厲森依舊是那句話:“不離。”
甚至還比之前多出來一個理由:“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離婚了沒人會要我。”
慕舟:“……?”
他不能理解,一個大男人,被看了怎麽就沒人要了?
不過想想主角受那副誰都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估計知道會一臉嫌棄。
慕舟換位思考了下:“我不說,其他人不會知道的。”
這回輪到傅厲森哽住了:“你真的要把我推給別人?”
慕舟看男人這表情,就知道又要發瘋了,但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那就和我沒關系了。”
傅厲森眸色深下來。
慕舟下意識往床頭那裡縮了下,結果卻被一把攥住腳踝。
少年的腳踝細長白皙,傅厲森斧低頭,盯著那層單薄皮膚下細小的青色血管,不由想到了他們結婚後的第一次見面。
醫院裡,慕舟紅著眼尾,害羞地喊他老公,問他能不能幫忙捏腿。
他第一反應是嬌氣。
並非討厭。
明明他很討厭嬌氣又黏人的人。
傅厲森一點點摩挲著慕舟腳踝上凸出的細骨,俯身,在上面親了下。
或許那個時候,慕舟就已經把他當成了玩物。
可他一點都不生氣。
他想,他對慕舟,應該是一見鍾情。
腳踝上傳來的酥麻感讓慕舟覺得舒服的同時又格外不安,他圓潤的腳趾蜷在一起,腳背繃直,正抿著嘴唇想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幾天,傅厲森或多或少都“伺候”過他。
慕舟覺得羞恥,又忍不住將覺得舒服的地方往對方那邊挺過去。
傅厲森很有眼力見,什麽都不說,只是埋頭做事。
慕舟不承認自己帶著一絲期待。
不過今晚傅厲森什麽也沒做,親完他的腳踝後只是摟住他的腰躺下了。
慕舟也懶得大晚上吵架,閉上眼睛。
兩人僵持了一周時間。
這種僵持對於慕舟這種本就喜歡宅在家裡的人來說沒什麽,最多直播會不方便,其他時間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甚至還描好了一幅底稿。
不過對傅厲森影響就大了。
雖然重要文件都是他在家親自批審,但人不在麻煩的事情也多了起來。許助理不堪重負,終於忍不住去了別墅。
進去後沒見到傅厲森,李管家在客廳裡。
許澤跟了傅厲森工作好幾年,兩人彼此認識。許澤還沒開口,李宏就明白了對方來意:“傅總這幾天在處理私事。”
剛說完,樓上傳來“砰”的帶門聲音,接著是少年抱怨的聲音:“我畫畫的時候你別老看著我,害我又畫錯了一張。”
“我的錯。”熟悉低沉的男人正道著歉。
可少年似乎並不消氣:“錯的話就趕緊同意離婚。”
許澤:“!”
看來真在離婚啊。
他還想再聽些後續,結果門突然被關上了。
李管家面露尷尬:“你也聽到了,鬧得就是這個事,你先坐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喊傅總下來吧。”
“別、別!”許澤立刻製止,“讓他們好好解決,公司那邊我暫時還能扛得住!”
離婚最重要,他願意為了慕舟以後的幸福加班。
李管家:“……”
等許澤走後,他上了樓。
慕舟和傅厲森這幾天都在畫室裡待著。
慕舟在落地窗旁畫畫,傅厲森弄了張臨時的辦公桌,堵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這讓李宏想到了小學裡坐在走廊外側不給同桌上廁所的小學雞。
甚至還要賤兮兮地說一句:“你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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