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走。”傅厲森合上了電腦,“在等你。”
還真是……
慕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厲森則又主動開口了:“等你幫我打領帶,還有,早安吻。”
男人的聲音低沉,但整個客廳都能聽到。
慕舟朝李管家看了眼,對方衝他露出一個“你們恩愛我很欣慰”的微笑。
……怎、怎麽辦。
不遠處在陽台修剪盆栽的傭人們也互相使了個眼色。說實話,這段時間他們能看出來這對豪門夫妻相敬如賓,比其他商業聯姻好那麽一些。
但也只是好那麽一些而已。
有時候過於無趣了。
有那麽一個漂亮老婆整天黏著,竟然以禮相待。
或許謠言是真的,那方面不行。
只是昨晚送慕少爺回來的那個男人,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他們這位傅總了,連打領帶、早安吻這種話都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了。
他們可不敢直接去看,畢竟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會被辭退。
只是也隱隱用余光觀察著。
慕舟坐立難安,耳根有些燒。
他朝傅厲森的衣領看了眼,還真的沒打領帶。
雖然很尷尬,但既然已經答應對方,就不能言而無信。慕舟沒再猶豫,從椅子上起來:“老公,領帶放到哪兒了?”
李宏立刻上前:“慕少爺,在這。”
那條領帶的顏色花哨,慕舟才意識到,傅厲森的衣服已經全部換成了淺色系,領帶也變成了這種年輕款式。
好像,是有一次被他吐槽了?
他沒想到,傅厲森就這麽默默改了,既沒有生氣也沒有無視。
還……挺好說話的。
慕舟慢吞吞接過李管家手裡的領帶,抬眼,發現傅厲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高大的男人像牆一樣,擋住了慕舟的所有視線,讓妻子的視野裡只能有他。
慕舟抿了抿嘴唇,認命一般掂起腳,將領帶先套在男人的脖子上。
他會打領帶,但還沒給別人打過領帶,手法有些生疏,加上傅厲森太高了,他舉著胳膊就酸了。
“再往下低一點。”慕舟略略抱怨。
傅厲森像一隻大型犬一般,收起了鋒利的爪牙,乖乖向自己的主人垂著腦袋。只是,他依舊收不住一身侵略性的野獸氣息。
慕舟覺得對方的呼吸都打在他的臉頰上,把他臉頰都弄得好燙。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不熟練,他弄了好幾次都打不上結。
不過傅厲森什麽也沒說,仍然彎著腰等他弄。
慕舟輕咬著下唇,憋了點氣,把眼尾都漲紅了才算打出一個合格的領帶結。他松開下唇,那一小塊軟肉被他的口水浸濕,看起來晶瑩剔透的。
傅厲森呼吸都亂了,終於忍不住開始催:“早安吻。”
對比系領帶這種技術活,早安吻簡直不要太輕松。慕舟也沒松開手裡的領帶,順勢湊到男人的嘴角。
然後,像往常那樣:“老公,今天早點回來!”
雖然早安吻的位置和想象中不太一樣,但傅厲森眼底都露著愉悅,“嗯”了聲後滿意地離開了。
而被折騰了好幾分鍾的慕舟累得早上都多吃了一個雞蛋。
吃完後,他覺得自己不能白乾活,於是拿著傅厲森的卡刷了很多顏料和筆刷。
另一邊會議室。
剛和高層開完會的傅厲森出來後,許助理便將手機遞了過去:“傅總,您的手機一直在彈出消費信息。”
傅厲森點開——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800.00。】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1500.00。】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308.99。】
……
一共十來條消息,總金額不到20000塊。
許助理盯著傅厲森緊皺的眉頭,心裡直搖頭——平時對他這個員工扒皮剝削就算了,連給自己老婆花錢都要心疼!
單身一輩子吧。
在心裡默默為慕舟抱不平的許澤,下一刻就見傅厲森打通了電話:“喂,嗯,秋冬季節每個款式各來兩套,鞋和手表也是,尺寸的話你們店裡應該……不對,我妻子他最近好像長高了一些,這樣吧,等我晚點再給你們發過去。”
說完,又朝剛才就一直看著他的許澤道:“怎麽了?”
許澤:“……沒事。”
原來是嫌自己老婆花得太少了。
所以,慕舟應該過得不錯吧。
許澤作為一個粉絲,心裡有了些寬慰。他並不知道,再過不久,被甩後歇斯底裡要瘋不瘋的男人是他旁邊這位。
很快,慕舟就適應了這種早晚安吻的親密模式,也就是嘴對著嘴輕輕碰一下的事情,也沒分散他準備比賽的精力。
不過他最近想在畫畫上有個新的突破——他打算開始畫人物像。
起因是瑪緹思給他發了張照片,是前幾天在短途中遇到的一位孩子,女孩子正蹲下來采花,眼神看起來格外清澈。
很快,瑪緹思就將小女孩畫了出來。不得不說,大師的水平太高,慕舟一眼就被畫中所表達的意境深深吸引了。
小女孩的眉眼中的情緒,天真與純粹,都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讓慕舟有了突破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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