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森拋開雜念,彎腰用叉子叉了個草莓,遞到對方嘴邊。
慕舟早已習慣了男人的投喂,下意識張開嘴。那顆草莓太大,他伸出一小段舌頭卷到嘴裡才開始咀嚼,腮幫子鼓鼓的,像是藏食的小倉鼠。
吃完後的汁水殘留在了唇上,他又舔了舔,才徹底咽下。
結果等待第二顆的時候,腰側就被按住,接著,一股很大的力氣將他撈起——
幾秒後,他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慕舟慌得都結巴了:“你、幹什麽?”
傅厲森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和呼吸都清晰可見:“這樣更好喂。”
說完,就伸手弄了第二顆草莓進行投喂。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都已經是每天親嘴的關系了,慕舟已經不覺得坐傅厲森腿上是什麽羞恥的事情了,他乾脆放松身體,直接靠在男人懷裡。
只是坐著坐著,他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很燙。
平時傅厲森壓著他親的時候,雖然身體也貼得很緊實,但有些地方還是有距離了,他就算知道也不會碰到他。
但現在,單薄的布料完全起不了作用,就好像,直接坐到了上面。
慕舟輕咬了下嘴唇,掙扎了兩下想要下來,結果就聽到了很粗的呼吸聲,接著腰就緊緊抱住。
傅厲森嗓子都啞了,呼吸都打在他的後頸上:“我不做什麽。”
腰間被勒得厲害,慕舟垂眼,男人的一截手臂正好在視野裡——肌肉繃著,青筋也暴出來。
能看出來,在隱忍著。
慕舟皮肉軟,怎麽坐都不舒服,最後才細著聲音發出一個音節。
傅厲森看他這副可憐樣子,也沒再為難,於是歪頭在面前白皙的側頸上吸出一塊痕跡來才放了人。
慕舟被松開後也不敢在客廳裡待著了,踩著軟拖鞋啪啪啪上了二樓。
很快,他聽到浴室裡有水聲傳來。
慕舟後知後覺,傅厲森身體似乎是沒毛病的。
萬一……慕舟害怕地看了眼日歷,離比賽還有一個星期,聽起來不長,但傅厲森最近的精力都在和他做那些事情上面,動不動就要親。
現在還老實一點,親的時候沒做其他奇怪的事情,但按照今天這個架勢,以後就說不準了。
有必要將離婚的行程提前了。
慕舟點開了和陸維知的對話框。
對方這幾天經常給他發消息,反覆問他是不是對傅厲森沒感情,是不是立刻要離婚之類的,還說手機裡說不清,約他出來見面說。
自從上次同學會見過一次後,慕舟就沒再和陸維知見面了。他白天有畫畫和直播任務,陸維知也在實驗室,晚上又被傅厲森一直纏著,竟然抽不出身來。
慕舟想了想,給陸維知發了條消息,約他明晚出來見面。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他:【好,明天把地址發你。】
和陸維知認識以來,對方就很少讓他安排這種事情,慕舟早已習慣,放下手機去洗漱。
慕舟洗漱的時候並不喜歡看鏡子,這就導致第二天直播的時候,有眼尖的粉絲發現了他脖子上的紅痕。
【臥槽!老婆你脖子上那一大塊是什麽?!是哪個野男人親出來了?】
【臥槽!】
【嗚嗚嗚我老婆被野男人吸出草莓了,我也好想吸!】
慕舟這才想起昨晚傅厲森確實在他脖子那裡蹭來蹭去的,他當時隻想著從他大腿上下去,也沒在意這個。
原來是在種草莓。
很快,滿屏都是有關他脖子“草莓印”的彈幕,甚至有人開始腦補其他人是如何親他欺負他之類的一系列不可言說的小X文。
【我們粥粥談戀愛了嗎?嗚嗚嗚嗚!】
【前幾天就看見粥粥嘴巴比平時紅!原來是被親的!】
【嗚嗚嗚老婆其他地方也被親了嗎?今天聲音好嗲!】
“……”
什麽時候嗲了?
慕舟漲紅了臉,想解釋,結果屏幕上連續炸開了幾個煙花。
不用說,是那位熟悉的榜一大佬投的。
很快,就有人猜測——
【臥槽!粥粥被親,這位大佬居然還有心情放煙花,ntr愛好者?】
【也許就是榜一大佬親的呢?】
之後大家也都在猜榜一是不是就是草莓印的始作俑者,慕舟解釋了幾句後,但依舊管不住彈幕,乾脆說了聲再見就直接退出了直播間。
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慕舟重重吐出了口氣。
好累。
然而手機接連響了幾聲,慕舟不得不伸手去摸。
摸到後點開,他發現是陸銘發來的微信。
微信是上次WH大會上加上的,但從來沒聊過,說起來,自從上次大會,陸銘好像很少找他了,直播軟件上偶爾只會在一些粉絲做的CP向視頻下面艾特他。
估計是覺得好玩。
這會兒一發就是好幾條消息。
【你脖子上真是吸出來的?還是蚊子留的?】
【你老公弄得?】
【我還以為你們是商業聯姻。】
慕舟被這幾條弄得一頭霧水。
看來陸銘剛才在他的直播間裡,不過他也沒注意看。
對著對話框,慕舟想了幾分鍾都不知道要回什麽,間隙裡陸維知的電話又打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