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王媽心都化了,“但是要先吃藥,不苦,我們歡歡一閉眼吞下去了。”
“放心吧,我可不像某些人,吃個藥還嘰嘰歪歪的。”溫棠歡說完,仰頭就把藥片吃完。
苦是真苦。
薄妄看著大少爺五官瞬間擰成一團,整個人苦得蜷縮了一下,但還是維持著表情管理。
灌了大半杯甜水之後才若無其事:“多大點事。”
說完,腳步匆匆地上樓了。
溫棠歡反鎖了房門靠在門面,抬手捂著自己還在撲通撲通的胸口,越發覺得不太對勁。
剛剛出門的時候他被薄妄嚇了一跳,然後這裡就一直在不停地跳。
他本來以為這是受驚嚇之後正常的反應,但是下樓,吃飯,和王媽對話……只要他視野所及之處見到薄妄,這顆心就慢不下來。
像是有一頭瘋掉的鹿在裡面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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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猶豫了一會兒,溫棠歡走到床上,捧出手機開始查資料。
[正常的晨x是特指在清晨的4~7點,不會出現在傍晚。]
百科上說這是一種自然現象,無需多慮。
可是,不對。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意識到這些後產生的情緒也不對。
他在睜眼的時候,確實是有很強烈地,想被薄妄擁抱的情緒。
……那不只是一種生理現象。
他的反應,到底只是意外還是對薄妄的條件反射?
溫棠歡苦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本來就蓬松的發間登時躥出了幾個方向不一的小綿羊角。
他倒在床上,烏青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所謂實踐出真知,要不他主動去試探……個錘子!
要是真讓薄妄誤會了,結果走火了怎麽辦?挨火燎的可是他啊!
溫棠歡經驗太少,一顆腦袋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要怎麽解決,只能在床上苦惱地打滾。
然後滾著滾著就發現一道人影站在了床邊,正定定地看著他。
薄妄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還在生病的大少爺抱著枕頭,像小狗在泥地裡撲騰似地卷來卷去。
剛走到床邊,大少爺就不卷了,一瞬定身抬頭看著他。
還沒等他開口,小寄居蟹咻地一下鑽回被窩造的殼裡。
然後就是被子裡悶悶的抗議:“我不是把門鎖了嗎?你怎麽還進來了?”
狗男人走路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的抗拒總是很明顯,薄妄垂下眼,斂過瞳孔上的暗芒:“溫棠歡,平常也沒見你這麽怕我,怎麽總是一驚一乍的。”
被子團沒說話,他便壓住了跟前這一團,低聲:“你是怕我,還是怕我對你做什麽?”
被戳中心事的溫棠歡:“……”
“薄總,既然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你不如去繼續看你的基金股票,你們大總裁不是分分鍾都千萬上下的嗎?”
薄妄循著他的聲音,準確地找到腦袋藏著的地方,然後輕輕揪開。
溫棠歡支顧著壓被角,壓根沒留意被子中間,猝不及防就被薄妄撥了顆腦袋出來。
四目相對。
他呆滯了片刻,下意識想用腦門頂走跟前的男人,卻被薄妄反應極快地用掌心抵住腦袋。
下一秒,男人便俯身壓落,溫棠歡反應更快地揪起被角擋住他的唇。
電光火石間,對峙了八百個回合。
直到後面,似乎是薄妄厭倦了這種小學生式的打鬧,一下扣住溫棠歡的手腕將他壓在床面。
溫棠歡有些喘,又感覺心跳加速:“薄妄你發什麽瘋?”
“不知道。”男人俯身壓下,曲壓的膝蓋落到溫棠歡的雙腿之間,徐徐逼近:“你越躲就越想親。”
“……”溫棠歡氣笑了,一邊咳嗽著一邊憤怒地把被子抓進手裡,“感冒了你也親,你是真百無禁忌啊?”
薄妄好耐心地看著他:“病剛好的人有抗體。”
“不行!我現在頭疼得要命,你別再鬧了。”溫棠歡別過臉咳嗽,嘴巴慢慢抿起來,表情落上一絲絲委屈,“我真的很不舒服,解決不了你的……需求。”
薄妄看了他一會兒,輕壓著他手腕的指尖慢慢松開,抽身時揉了一把他凌亂的發:“那就好好睡,別在這裡瞎折騰。”
聽著有讓步的意思,溫棠歡在他起身之後,飛快地把剛剛推在一邊的被子卷回來,又像回歸寄居蟹的狀態。
然後他就在緊緊放出一個角落的被子中,瞥見薄妄轉身走到門邊。
“我待會還有個商務會議要開,”男人輕輕抬起手腕,看著上面的表,“十點前回來,在這之前睡著。”
還命令他睡覺!
溫棠歡張嘴想反駁時,人卻已經離開了臥室。
被子團安靜了很久,一顆白藍凌亂的腦袋猛地躥出來。
“呸!狗男人!”
但雖然嘴上硬,溫棠歡洗漱之後沒多久,晚飯之後的藥便起效,他很快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是下午兩點。
溫棠歡睡眼惺忪地下樓的時候,客廳只有王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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